"清哥哥…"白子睿低头瞅着胸前的菜刀腿,嘴角咧得比哭还难看,"这腌臜货…抢了铁匠铺的刀…也不磨利索…"血沫子顺着豁口刀尖往下淌,在青砖上砸出朵朵红梅。
蜈蚣腿穿透胸膛的刹那,白子睿恍惚看见自己喷出的血珠里映着七星鼎纹。封玄清剑穗缠住怪物腿根猛拽,活似屠夫从猪蹄膀里抽刀,滋啦带出二两碎肉渣。
"咳…清哥哥…"白子睿低头瞅着胸前血窟窿,嘴角咧得比哭丧还难看,“这铁匠铺的刀…该磨了…”
鼻涕虫剩下的独腿还卡在胸腔里,豁口刀尖滴着血。封玄清抖着手往纳戒里掏,摸出个黑曜石匣子往伤口怼,活像街边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别说话!”
匣子贴肉的刹那,白子睿胸口"滋啦"结出层冰霜。鼻涕虫的断腿冻成冰棍,"咔嚓"碎成八瓣,喷出的黏液混着冰碴糊了南宫离满头满脸。
"哎哟喂!"南宫离抹着脸上的冰渣跳脚,“老子新描的眉!”
封玄清揽着人滚进断墙后,月白锦袍早被血染成泼墨山水。白子睿指尖发青,哆哆嗦嗦去摸七星鼎:“清哥哥…这冰坨子…”
鼻涕虫突然暴怒尖啸,肚皮上的婴儿牙床咬碎冰碴。残余的独腿抡出残影,南宫离踩着莲花灯怪笑:“拿个破盒子当棺材板?老子送你们合葬!”
鼻涕虫突然仰头尖啸,肚脐眼的婴儿骷髅喷出墨绿魔火。火苗活似长了眼,绕过断壁残垣直扑二人。封玄清剑穗卷起水灵罡气。
“刺啦!”
幽蓝火舌舔过之处,青石板融成芝麻糊。封玄清撑起的水光罩跟纸糊似的,"滋啦"破了个大洞。
魔火燎着封玄清束腰,冰蚕丝瞬间化成灰。白子睿的硫磺囊"滋啦"炸成满天火星子,活似王铁匠打铁溅的炉渣。封玄清月白锦袍烧成流苏坎肩,后背燎出的水泡比癞蛤蟆的疙瘩还密。
盒面霜纹活过来似的扭成麻花,石盒发出一道蓝光,堪堪支撑。
"清哥哥…"白子睿扒着封玄清焦黑的衣襟,"下辈子咱开个澡堂子…"
话没说完,封玄清自从在溶洞捡到的怎么也打不开的石盒,"咔嚓"裂成八瓣,露出截绿莹莹的枝丫。新芽上凝着露珠,清香压过满街尸臭。
封玄清感受到这根枝丫泛着弄弄的生机,仅是近距离未接触就感到烧伤愈合了。
枝丫突然青光暴涨。白子睿丹田处窜出的青芒活似饿狗扑食,一口叼住绿芽往他伤口塞。封玄清眼睁睁瞧着枝丫钻进白子睿胸膛,血窟窿里"噗"地长出新肉,速度比发面馒头还快。
鼻涕虫喷出的魔火突然调头,追着青光啃过来。封玄清抱着人蹿上房梁,魔火燎着裤脚,活像被踹了屁股的疯狗。
"这他娘是…"南宫离的折扇"啪嗒"掉地,瞧着青光里抽条长叶的枝丫,活似见了鬼,“这破烂盒子装的是宝贝?!”
青光自他七窍喷涌而出,凝成个蛋壳似的罩子。魔火舔上来跟狗啃铁球似的,滋啦冒火星子。
鼻涕虫独腿横扫,却让青光罩弹了个倒栽葱。封玄清趁机揽住白子睿腰身,三光潮生剑的潮声突然转为凤鸣。
青光突然暴涨如旭日东升,裹着两人两人赤条条的身影化作道流星冲天而起。
白子睿瘫在封玄清怀里,指尖勾着他没有任何隔离的腹肌腰身:"清哥哥…这算双修么…"青光掠过云层时,他瞧见自己肚皮浮起棵小树苗纹,嫩芽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抽条。
南宫离踩着鼻涕虫残躯跳脚:“封玄清!老子掘地三尺也要…”
天际晨光乍破,照得两具精赤身子跟镀了金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