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春猛睁开眼睛,面前还是程无漪这张脸,顿时呼吸一滞,喉咙发紧:“你……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程无漪莞尔一笑:“是啊,还说梦话了,在喊放过我,是什么噩梦?”
江寒春心头一颤,知道自己梦到的是遇到程无漪之前的事情,要不是那个搞邪门歪道的道士,自己也不可能会遇到程无漪。
他悻悻地笑了笑:“没什么,你……你还生气吗?”
程无漪移开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床边柜子上,上面是一个烟盒,里面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
循着程无漪的视线看去,江寒春觉得自己就像被困在了蛛网上的小虫子,随时都可能被捏死。
烟盒里的照片端正地摆在桌面上,程无漪回头,眼中带笑:“我的证件照,看起来你珍藏了很多年。”
江寒春低下头:“是、是的……”
他的手指捏紧了被子,平日里只和黄纸打交道的手变得白皙修长,像曾经的程无漪。
“你会看着我的脸博起吗?”程无漪一点也不遮掩。
江寒春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他:“会……”
“这就是你为什么包养他?”程无漪把沈青调查了个底朝天,本就聪慧的他猜出了江寒春为什么愿意拿出最为珍视的钱财来供养一个寄生虫。
江寒春满头冷汗,比起包养的事,他更担心另外一件事:“我只是有点孤单,所以……”
“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吗?”程无漪突然靠近,几乎要贴上江寒春的脸。
江寒春一颤,“你、你不是死了吗……?”
“看见你这么放荡,死了也气活了。”程无漪轻飘飘地说。
江寒春被子底下的脚动了一下,却发现了异样,脚脖子上有一块很凉,他伸手下去摸,只摸到很硬的金属。
冰凉的金属在此刻像灼热的烙铁,烫得他猛地缩回手。
程无漪注意到这一幕,轻笑了一声:“怎么,不喜欢吗?”
“你当初在我身边的时候,可是会求着让我给你戴上。”
他哪里知道,自由惯了的人,哪怕再眷恋过去的美好,也会对伴随着的痛苦避如蛇蝎。
更何况,那些甜蜜回忆,也不过是记忆美化的结果,如果不是强硬的态度加有效的手段,想要收服江寒春这个反骨头,简直难如登天。
江寒春不想回忆过去,只想尽快逃离这里,于是拿出了当年最为有效的手段。
他缓缓贴在程无漪的身上,即使被鬼气冰得发颤。
抿得发白的薄唇吻在程无漪的嘴角,猩红的舌尖在唇缝上划过,衣物的摩擦声伴着铁链碰撞声,像一首交响乐。
程无漪却不为所动,抓住了江寒春后脑的头上,猛地往下一拽,不顾他脸上痛苦的神色,话语中戾气横生:“你以为这招还有用?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总不安分,让我生气,恨不得撕烂你。”
江寒春浑身发颤,恐惧的神色爬满了那张脸。
他飞快地将自己的衣服褪下来,贴着程无漪,坐在了程无漪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江寒春在主动。
程无漪享受着他的伺候,脸上的寒意逐渐消散,但眼中的恨意不减半分。
“真是难得地讨好啊,你说是吗,寒春?”
程无漪的下巴放在江寒春的肩膀上,手指在他肩膀上画着圈。
江寒春不知道程无漪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但是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要是不让程无漪高兴,自己只会死路一条。
他全然不顾自己近乎撕.裂的疼痛,嘴唇因为忍痛咬得发白,又被寒冷如冰的手指打开,往嘴里堵了一莹白的玉。
江寒春瞳孔骤缩,条件反射一般干呕,随后便被程无漪捂着嘴推倒。
他崩溃地看着程无漪的脸,使劲摇头,没能让身上之人怜惜半分。
“我猜只有我的根本不够,我比较贴心,为你准备了第贰根,你应该怎么样?”
湿润的玩意被口中取了出来,被强硬进了温暖的地方。
江寒春瞳孔有些涣散,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惊恐地去看程无漪,满脸都是泪水,哀求道:“不要这样,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求你了……”
程无漪:“不会的,寒春一向厉害。”
倏地,江寒春弹动了一下,无尽的痛楚掠夺了神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了动静,然而并非主动。
程无漪仰头喟叹一声:“有点挤,不过寒春你肯定喜欢。”
……
江寒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腿都动不了了,死后的程无漪比活人体力比活人更恐怖,明明死时被车碾断了双腿,死后却没有半分影响。
他扶着床头坐了起来,脚腕上的铁链又重又粗,看得出来程无漪下了死手。
床上很空,另一边的枕头上放着一枚袖扣,精致繁复的纹路刺激着江寒春的眼睛。
当年就是偷走了这枚袖扣,被程无漪从宾馆拖走了,关在程家教导起来,也是后来噩梦的开始。
江寒春移开视线,不再看那枚袖扣。
自己的手机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好不容易勾过来打开,才发现不少消息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