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阵刚停下,周家和江家的护卫加起来死了小半。”
周鹊:“先派人出城,将这封信交给赵桓!这是东宫令牌,务必收好!”
轿窗打开,递出来一封信和一块令牌。
周家护卫很快接过:“卑职领命。”
“让埋伏在暗处的人找到弓箭手,杀了!”
“是!”
周鹊合上轿窗:“杀你的人和杀我的人不是同一拨,你就不好奇是谁想杀你?”
江赋臣笑了笑:“这么关心我?不是想我死?”
周鹊把玩着手中的发簪:“你可以死在我手上,但死在别人手里,我难免觉得可惜。”
江赋臣看她的眼神略微深了几分,握住她把玩发簪的手:“需要帮忙吗?”
周鹊愣了一下,她正在发愁怎么把头上盘回去,竟是被他看出来了。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江赋臣从她手中抽走发簪。
瀑布般细长的发丝,与男人的指尖交缠,无意间的拨动,却意外触碰到周鹊的某根敏感的神经。
她下意识地耸了下肩膀。
这时,发簪的尖锐处忽而抵上她的脖颈,男人的呼吸几乎扑在她的耳畔。
“就不怕我立刻杀了你?”
周鹊神色平静地侧头,少女洁白的细颈沁着丝丝缕缕的体香,仿若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勾唇,镇定自若道:“你舍得?”
身后的江赋臣眸光闪烁,这一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似有什么轰然决堤。
然而也只是一瞬,他眼底的汹涌便被迅速压下。
他俊美的面容浮上一抹疏朗的笑意,发簪的尖处轻轻划过她的脖颈。
周鹊蹙了蹙眉,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尤其是被他划过的脖子,又酥又麻又痒。
又过了半柱香,箭阵再没出现过。
周鹊猜测,应是她派出去的人得手了。
果然没了弓箭手,空气都变安静了。
此刻车队抵近城门,城门大开。
护城河外,一袭戎装的赵桓静坐长案前,正对着城门口。
赵桓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双眼如鹰,确有武将之风采。
周鹊和江赋臣并肩而行,黑沉的城楼下,二人的身影格外绰然。
周鹊刚要再上前一步。
“小心!”江赋臣的提醒,让周鹊立刻驻足。
也好在是她反应快,此刻正前方已迅速落下几根箭矢。
气氛瞬间收紧,守在城楼上的禁军旋即举起弓箭,对准赵桓。
“赵将军何意?”江赋臣下意识地伸手,将周鹊护在身后。
“周鹊!你们周家几次派人赴我族中,当初允诺时明明说的极好,而今大军压境,你们周家却出尔反尔,反倒和江赋臣蛇鼠一窝,背刺我赵家!你到底把我赵桓置于何地?”
“我从未说过背刺你,只是眼下局势有变,当初允诺你的未必能实现,与其兵戎相见,互生损耗,不如坐下详谈!”周鹊从江赋臣身后走出来,一脸凝重。
赵桓眸光微动:“你想怎么谈?”
周鹊微笑:“自然三方获利,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