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吗?”周鹊惊觉自己方才是被占了便宜,抬手便要给他一巴掌。
江赋臣适时地握住她的手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腥,分明是矜贵温润的公子,此刻却宛若肆意癫狂的恶鬼。
“疯子!”这是周鹊此刻最直观的感受。
江赋臣握住她的手猛地一拉,二人面对面,呼吸近在咫尺。
“记住!你可以杀我,但不可以被别人杀,尤其是男人!”
周鹊定定地望着江赋臣,一时间竟忘了反抗,任由江赋臣为她上药,又娴熟地包扎。
江赋臣和周鹊是前后脚离开的太医院。走时,周鹊甚至不敢直视几个药童的眼睛。
……
君晁看见周鹊衣袍带血地出现,惊得脸色都变了:“周鹊你是遭人刺杀了吗?”
“不小心划伤的,劳烦喜贵给我找一身干净的衣裳即可。”周鹊淡淡道。
喜贵闻言立刻命人去拿衣裳。
周鹊穿好衣裳,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包扎完好的伤口,白色的纱布绕着她脖子转了一圈,越看越像条狗链子。
周鹊想拆下来,可一想到太子那本就容易一惊一乍的性子,想想还是算了,别吓唬他了。
周鹊出来后,便听闻凤栖宫中来了人,询问昨日那宫婢的情况。
周鹊早与君晁统一口径,已处死。
昕儿闻言笑道:“殿下能自行处理好这些事,娘娘知晓定然欣慰。”
见昕儿准备走,周鹊迅速推了君晁一把。
君晁急忙道:“昕儿姐姐,孤晌午打算带周鹊去母后宫中用膳。”
昕儿有些诧异:“好端端的殿下怎么想去娘娘宫里了?”
平时君晁大半个月也不见得去一趟凤栖宫,他对皇后,畏惧多过孝敬。
“东宫的饭菜吃腻了,孤想换换口味!”君晁按照周鹊教他的说辞。
昕儿闻言温柔道:“娘娘听说定会高兴,奴婢这就去告诉她。”
周鹊一连去了三日,皇后起初不疑,时间长了自然也猜到她要做什么。
皇后不问,周鹊便不主动言明。
这日,周鹊依旧来蹭饭,凤栖宫中的宫婢对于这位模样俊俏的小周大人已渐渐熟悉,有些宫婢见她比见太子还殷切。
周鹊这两日吃的好,心情也不错,偶尔还被皇后揪着帮忙看账册。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周鹊深谙其道。
账册包涵后宫的各项收支、物品采购以及宫人月例等等是,虽冗杂却条理清晰,看起来并不吃力。
“娘娘,你看这笔开支……”周鹊手捧账册,递到皇后跟前。
皇后扫了一眼,不以为然:“是静心殿那边的账目,这两日圣上病重,开支难免多一些。”
“娘娘,臣说的不是账目。”
“那是……”皇后一抬头,却见周鹊侧眸淡淡扫过两旁宫婢。
皇后很快会意:“你们先退下,太子和小周大人留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