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处理便会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周鹊明白了,乖乖跟着江赋臣窝在极其狭隘的石壁间。
两人身体相贴,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随即将外袍披到了他身上。
江赋臣的外袍散开时很宽大,足够包裹住清瘦的周鹊,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将她裹入怀中。
暖意存留,同时燥热也在逐渐升起。
周鹊甚至能感觉到心口被挤压的毫无缝隙,只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
她耳根略微发烫,心里纳闷为何那帮人还不过来?她到底还要和他贴多久?
“我把他们引开了,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找不到这。”江赋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意,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周鹊耳朵痒,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连带着贴在他胸膛的位置也跟着动弹。
江赋臣的呼吸明显凝滞了片刻:“再忍一忍,快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脚步声便靠近过来。
洞口有草木遮挡,夜色里,一行人影影绰绰地穿梭过去,却无一人发现洞内情况。
狗在洞前停留片刻,忽有一阵狂风刮过,一行人匆忙捂脸,压根没人去注意狗。
周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不由得松了口气,正欲出来,腰却被江赋臣轻轻抵住。
她抬眸,清亮的目光落向男人,夜色里,她只看得见江赋臣轮廓分明的下颌。
“再等等!”
周鹊没再动,果然不一会儿,牵着狗的壮汉便又折返回来。
“这狗什么毛病?怎么老想回头?”
周鹊的神经骤然绷紧,却见那狗在洞口来回徘徊良久,最终低头捡到什么吃了起来。
“嗨!我说什么东西,原来是找食儿呢!”
狗吃完东西,再次被强行牵走。
这回,周鹊终于走了出来。
“你在洞口放了什么?”周鹊坐在火堆前,伸出手去发现火堆已经冷透。
“一些没吃完的鱼肉。”江赋臣在她身侧坐下。
今夜不再适合点火,周鹊和江赋臣各坐一边,直到天蒙蒙亮。
外面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不等江赋臣出去,便传来东恩的叫唤声。
“主子!主子你在哪儿?”
周鹊闻言面露喜色,正欲出去,忽然想起她的裹胸被火烧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江赋臣将他的外袍塞入她手里。
“先遮一遮。”
来的是东恩,想必马车也在附近,青梅她们应是给她备好了东西。
周鹊披着外袍走出去,一眼便看见穿着官袍的曹兴带着一群人在附近搜索,她大声喊了一嗓子。
“周大人!”曹兴激动不已,带着人连忙朝这边赶来。
东恩和江杨跑的最快。
两个人看了看周鹊,又看了看江赋臣。
江杨:“你家主子干嘛穿我们大人的衣服?”
东恩:“你们大人愿意的,要你插嘴?”
“好了好了,两位大人遇险脱困,实属不易,先回客栈休整一番吧!”曹兴连忙打圆场。
周鹊回到马车上,便先换下了那件不太合身的外袍。
回到房中,东恩去打了洗澡水来,周鹊盯着眼前的外袍,犹疑良久,方才递给了东恩:“去洗干净,然后给江赋臣的小厮送去。”
东恩撇撇嘴,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
“怎么?”
东恩道:“我都能想象,我送去时江杨那副讨厌的嘴脸,搞的好像我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似的。”
“你和江杨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差?”周鹊本也是随口一问。
“不是一直都很差吗?这话说的,好像您和江大人关系多好似的。”
周鹊微微一愣,便也不再过问:“你若不想送,就让别人去送。”
东恩放好了洗澡水,周鹊坐进浴桶中,暖意传入四肢百骸,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青梅敲窗而入,替她胸前的伤口上了药。
“这江赋臣还真是不简单,居然懂些医术,若非他及时替你上药,只怕你现在已经不省人事。”青梅道。
周鹊闭着眼,后仰将脑袋搁在浴桶上,伤口还是有些疼的。
“不过主子身姿曼妙,江赋臣当真没动一点歪心思吗?”青梅还是质疑。
“当时情况特殊,谁会想那些?”周鹊尽量掩饰内心的忐忑。
青梅点了点头,便也认可了这套说辞。
……
隔壁屋里。
江杨也刚打完洗澡水,只是他打的是冷水澡,室内一点雾气都不起。
“主子确定不再加点热水?”江杨不放心地询问,这还没到夏天呢,主子哪来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