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对许知译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他殷勤地给许知译添茶,夸张地称赞对方的衣着品味,所作所为就为了气白烨。
许繁星死死盯着隼那张陌生的娃娃脸,虽然样貌变了,但这欠揍的语气和神态,分明就是之前那个冒牌货外星人!
“这位又是?”许知译不动声色地打量隼。
能自由出入这个家的,关系显然不一般。
“我是月月的曾——”隼贱兮兮地搂住闻庭月的胳膊,在闻庭月“杀人”的目光中改口成:“远方表弟啦。”
闻庭月干笑着掰开隼的手,她偷偷瞥了眼白烨,后者正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遥控器的裂痕,眼神晦暗不明。
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中间。
好不容易送走许氏兄弟,大门关上的瞬间,白烨一言不发地起身走进了自己卧室。
糟糕!白烨真的生气了!
闻庭月瘫坐在沙发上,好好复盘自己最近的行为。
她不仅收留了白烨的死对头,还用给白烨选外形的同款杂志为隼挑选样貌;明明知道白烨介意,却还是让有过暧昧的许知译登堂入室;甚至连玩飞行棋时,都毫不犹豫地吃掉了白烨的棋子。
自己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白烨的迁就,却从未真正站在他的立场思考。
入夜后。
闻庭月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辗转反侧,她干脆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白烨房门前,举起的手却迟迟不敢落下。
算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
她轻叹一声,正要转身——
房门突然无声开启。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拽入黑暗,后背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房门再次合上,发出“咔嗒”的轻响。
黑暗中,白烨的呼吸近在耳畔。闻庭月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隔着衣料传来的心跳。
“白烨。”她轻声唤道。
回应她的是落在颈间的吻。
白烨的唇瓣带着微凉的触感,顺着她的颈线缓缓游移,最后停在那个敏感的耳后。
闻庭月腿一软,被他稳稳托住细腰。
“为什么来了又走?”白烨的声音裹挟着夜色的低哑。
闻庭月耳尖发烫:“怕你还在生气。”
“你来了,”他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廓,“气就消了。”
“这么好哄?”闻庭月忍不住轻笑。
“嗯。”简单的应答淹没在交缠的呼吸里。
白烨的吻从唇角蔓延至颈侧,在锁骨处流连忘返。闻庭月的手指穿进他银色的发丝,触感比想象中柔软。
突然她笑出声,白烨疑惑地抬眸。
“想到个问题,你曾说新型人类没有生育功能,岂不是像……”闻庭月用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个猫爪印,“像被绝育的猫咪?”
白烨:“……”
“我开玩笑的。”闻庭月慌忙补救,却为时已晚。
“试试就知道。”白烨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随着一声惊呼,她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铺。
“白烨……”她声音发软,指尖碰触他结实的背肌。
月光描摹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汗珠顺着喉结滚落。
过了许久。
她再次轻唤:“白烨……”
这次带了些讨饶的意味。
“最后一次。”白烨回道。
这都第几个最后一次了!
晨光熹微时,闻庭月瘫在床上悔不当初。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质疑白烨的能力。现在她浑身像被拆解重组过,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不能生育不代表不能人道!
*
这几日的生活平静得不可思议。
除了那晚的疯狂,往后的几天,白烨都规规矩矩,不敢再造次。
两人也会亲热,但主控权完全交到闻庭月手中,她喊停就停。
就连隼也安分了许多,再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周最大的事情,或许是关于一场流星雨。
闻庭月用荧光笔圈出的日期格外醒目,今晚有飞马座流星雨。
入夜后,她洗漱好来到阳台,白烨已经在那里等候,银发在晚风中轻轻拂动。见她来了,自然地张开手臂,让她靠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