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谷和祁族所居之地也是因为地形巨变，非族内人如今很难往返自如。尤其是祁族所居的西南密林。反观大研，此次浩劫之后因为地形之利，阻隔了之前的很多外敌，除了北部属国北苍之外，外无战事，民擅农耕，政局平顺。不然，秦公子闹出来的这个事端也不可能怎么快平息。”

国师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和秦唐对视了一眼，没有展开。

他不细说秦唐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研外无强敌，国政在魏元等文臣权贵掌控下虽说不上进步但也并无波澜，陛下因此乐见太子和二皇子小有争斗，无论是哪一个和权贵交好对其都无损害。这也能解释了魏元他们脚踩两只船估计都是意料之中之事，只要能维持一个平衡就是最好的局面。

陛下仅需保证自己耳目顺达，消息灵通（影卫职责），实握军权；皇位可以顺利的传给二人中的一个即可。其余的都是小事。这也很自然的解释了为何国师可以凭借一个非皇族的身份掌控影卫，深得陛下器重。

但许良从小生活在乡村，鸡鸣犬吠沃野炊烟，纵使身负祁武血脉，天生一副学武的好根基，但是一不懂人心诡谲，二不曾涉足朝堂，很多此类事情并不太通透。至于小白菜，秦唐虽不曾去过神农谷，但观其行事，基本也可猜个一二，和许大米相差不大。

国师接着说道，“天地万物的变化是必然，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而今北苍并不太平，族内危机重重，多派争斗，民众苦久矣。而北苍之变不会仅在北苍，一定会牵连大研，而且极有可能也不会止于大研，万物相连，一处变就可能会演进成另一场浩劫”。

“国师是有所感知？”秦唐问到。

“算是吧，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秦公子必能知晓。”

“我在书卷中读到过，北苍族，生性残忍，阴险好斗并非善类，听国师之意，似有偏差。”

“秦公子读的可是前朝史官王青的书卷啊？秦公子生长均在大研，以大研立身，自然笃信大研史书。但你要了解，所有的史官描述均为主观所倾，立场不同，难辨真假。你有机会亲身游历便会知晓。”

“好了，说的也不少了，我还有事务要处理，你们慢慢吃。秦唐，明日一早胡管家会把案件的案牍送到东院，你们就可以开始了。许良，等你把那本心法研读透了来找我，我带你见你师傅。”

“师傅？”“对，一位祁族最优秀的武士。”

国师和胡管家离席后，小白菜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外人了，悄悄问了句“你们知道25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许良摇摇头，秦唐笑了笑，“国师明显不想细讲，我虽读过一些只言片语，但他说得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将来总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