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那种冷兵器时代,柯志丞离真实意义的物理伤害最近一次是,抓一个偷到他头上的小毛贼,因对方还是孩子就放松警惕,被一剪刀戳在肋骨下。
他当时自己贴了一块纱布,没太在意。
但那种冰凉的物体扎进身体的感觉记忆犹新,像是吸管抽走全身的力气,和现在相似。宛若心脏中箭,尘封的冰壁被凿开一条裂缝,沸汤的岩浆泛滥,强行压抑对这个人的那份感情喷涌,心乱跳毫无章法。不过是从文少贤嘴里听到一个爱字,柯志丞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不争气地把脸埋进着他的颈窝。
“文少贤,你就会欺负我。”
头顶上气声微笑,文少贤手指穿过他后脑的碎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因为你喜欢我,栽了吧?”
毫不掩饰的挑衅,偏偏他说得就是事实,柯志丞恨得牙痒痒,直接一口恶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文少贤疼得身形踉跄,却没有松开怀里的人。
等柯志丞咬累了,眼泪混着口水打湿他的衣衫,留下一个血齿印迹。
文少贤想赶快换一件衣服,蹲下怕了拍自己的背:“气顺了,跟我回家。”
柯志丞不情不愿的趴上去。丢人啊,带着满腔怒火离家还没走出几步就熄火了。
不远处花坛的另一侧,正在纠结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的酒吧服务生,看得目瞪口呆:“那俩人当自己在拍戏,神经病。”
“我不认识他们。”短腿把本来想打招呼的手放下:“老实交代你知道的情况。”
回到公寓时,天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茶几上。文少贤开了灯,拿来药箱,帮他仔细包扎伤口。
“疼吗?”消毒的时候,他尽量轻柔。
再疼的伤口柯志丞都能忍耐,但文少贤做的事情,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又不会死,但膈应人。
“他哪里吸引你。”柯志丞在问出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有答案,余思均就像是青苹果,脆爽甘甜,有初恋白月光的神韵,眼睛水汪汪会示弱会撒娇。哪个男人能扛住。
文少贤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手上的动作。
看他不说话,似乎在回味,柯志丞脚一伸,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压迫:“问你话呢!”
刚缠好的纱布被甩掉,落在地毯上,文少贤重新裁了一段,握住他的脚踝,抱在腿上,这个角度方便多了。
“我和小余没什么。你想多了。”
“叫这么亲热,还说是我想多。”如果没记错,黄以峰就是这么叫他的。
包扎完成,文少贤俐落地忙着收拾药箱:“那我以后叫你小柯柯,小志志,显得我们倆关系不一般。”
柯志丞白了他一眼:“你给我滚。”
文少贤抓着他捶打的手腕。
“昨晚他不是给我看他的胸口。”文少贤说着拨开柯志丞睡衣的第一枚扣子。
柯志丞视线下垂,所以现在是旧事重演,文少贤是想说昨晚他就是这样解人家孩子衣服的。
“我知道,你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
“我是在看他,不过,是在看他这里红疹。”文少贤说着,手上没停,解开全部的纽扣,撩开睡衣,指腹在他前胸小范围画圈。
这也就是他能想出来的借口:“撒谎,你是不是男人,敢做敢当。”
“我说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哄回来了,我有必要骗你吗?”文少贤手开始在他的身上逡巡,不老实地向着后背游走。
痒意蔓延,打了一个冷战,柯志丞一把握住缠绕自己手:“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们去开房,面对面坐一晚上,陶冶情操。”
文少贤浅笑:“当然不是了。他酒精中毒,到最后不省人事,要不是我及时把他送去医院抢救,险些有生命危险。”
余思均本身不擅长饮酒,只是他知道柯志丞酒量很大,不想一上来落于弱势,逞强喝下那杯高浓度酒精。
“那……”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柯志丞低下头:“人怎么样?”
“我回来的时候还没醒,他朋友赶到医院,已经脱离危险,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文少贤把头压低去看他的表情,嘴角带着笑意。
“你这坏脾气,真拿你没辙。”
“我性格改不了。”柯志丞抬头,翘着下巴:“我就是你的报应,你受着吧。”
文少贤心中一悸,抱起沙发上的人,吻着他的嘴角,轻咬唇瓣。
柯志丞突然腾空,一时没反应过来,抱紧他的脖子。
“我脚有伤。你还想,是不是人。”
文少贤紧贴他的耳廓,气声低沉:“用不到那儿。”
细碎的吻像是雨点淋湿他的皮肤,留下青青紫紫淤痕,像是躺在手术台上,只不过剖开他的是烧红滚烫的手术刀,将他的五脏六腑搅烂,舒爽遍布每一根神经,天花板的灯晃动,酸痛转变成酥麻,在大手扶住柯志丞后勺瞬间,快感得到释放。
眼前充盈着水汽,他放空了几分钟,面向文少贤。
“你说他们倆能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