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脚修长而优雅,整体呈现出螺旋上升的姿态,与杯身的鹦鹉螺纹路相呼应,仿佛一只从海底缓缓升起的海螺。杯脚中段镶嵌着一圈精致的金色浮雕,图案以海浪和海藻为主题,它们托举着一枚小小的金色徽章,上面刻着一道精美的字体——Samle。
“非常完美的变形术。”
几乎是看清它的下一刻,教室四处传出了惊呼和压低的讨论声。谁都知道成功施展的变形术需要对变形的对象准确描绘,极为熟悉才能达到此时完美呈现的效果。
而眼前精致华丽的古典鹦鹉螺杯自然是价格不菲,这也进一步加深了他们对亚特兰圣殿学生非富即贵且魔力深厚的刻板印象。
眼中写着欣赏的麦格刚要拿起鹦鹉螺酒杯向众人展示,却在低头的一瞬发现酒杯里盛着鲜红的液体。猫类敏锐的嗅觉让她看着酒杯逐渐皱起了眉头。
“……普赛克小姐,你能将它还原吗?”
坐着的昔拉并未看见杯内的液体,也不明白麦格为什么从一开始的欣赏变成了现在的紧皱眉头。
她对准了鹦鹉螺杯,低声解咒。
而那道黑光包裹住它的下一刻,鹦鹉螺杯就逐渐变回了原本的形态。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只乖巧活泼的蓝色鹦鹉此刻瞪大了双眼倒在桌上,它的身体被巨力完全扭曲,像是条渗血的麻绳躺在身体各处不断渗出的血泊之中。
他们难以想象那极度恐惧和痛苦的神情竟能在一只小鸟上出现。
在众人的吃惊的喊叫和格兰芬多女孩们的尖叫声中,麦格紧锁眉头对它施展了清洁一新。那血腥而诡异的一幕骤然消失在众人眼前,但仍有些人后怕地捂着胸口,不敢再看向昔拉的方向。
麦格看着昔拉露出了复杂的眼神,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退后一步看向了室内神色各异的众人。
“我必须要提醒各位,务必控制自己魔力的输出。当然,你们此时的魔力只能够做到将活物变形,无法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等到未来你们魔力足够强大过后,过强的魔力会伤害到你们变形的对象,并且……”
麦格的最后一句格外沉重,在她年迈的脸上,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带着他们此时尚且无法理解的悲痛。
“它造成的伤害无可挽回。”
教室内的死寂一直持续到赫敏举手的一刻。她询问了麦格教授关于密室的事,也成功让众人转移了注意力。麦格便顺水推舟讲出了密室的事,让教室的气氛逐渐缓和。
而麦格的那番描述让罗恩立刻想起了对赫敏喊出“泥巴种”的德拉科。后者那副恨不得所有麻瓜种和混血巫师全部死光的态度让他立刻转过头看了过去。
德拉科阴沉的表情在头顶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更显邪恶。他似乎在看着窗外,却又双眼失焦。不难想象这副表情下的他应该正在思考要干点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事。
梅林的臭袜子。
罗恩在心中笃定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后,愤愤地转回了头。
同一时间,坐在德拉科身边的布雷斯用手肘撞了撞他,难得好心一次来提醒这位走神已久的小少爷。
“回神,想什么呢?”
德拉科仍盯着窗外的魁地奇球场,愤愤地开口:
“下午那个球我就该用普伦顿回抄术的!当时怎么就……”
真是够了。
布雷斯面无表情地转头捂住耳朵。
让全世界的魁地奇疯子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