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聿这些年实行仁政,宽以待下,以至于不少人忘记了,南聿毕竟是四大世家之一,虞家两兄妹也从不是什么和善的性子。
南聿的人护短,把他们最宝贝的少主重伤至此……
这叶怀川,也算是踢到铁板喽。
这一战为不少人津津乐道,甚至民间流传了好一阵子关于这一战的话本,不过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想来是天宫的手笔。
南聿丝毫没给他们留面子,封了天宫二少主的修为,让他们天宫被天界耻笑,天宫还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是叶怀川仗着修为,使用“擂场”在前,还被比他修为低的虞槐知差点打死,说出去都嫌丢人。
扶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想必这位二少主在天宫的位置不会太好过。
这些虞槐知就不知道了,她佯装受伤倒在应澄身上时,感受到温润的灵力包裹,身体感觉轻松了很多,便沉沉睡了过去。
意识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的,缓缓睁开眼,大概是因为躺了太久,身子有些懒洋洋的。
她本以为一醒来会看见许多人,毕竟她有很多事情没和大家解释清楚,没想到,她的寝殿里空无一人,连青时都不在。
虞槐知:???
她眼花了吗???
院子里倒是一阵喧闹,虞槐知推开门,着实被眼前的场景震了一下。
鹿蜀正在糊纸,手里的东西歪歪扭扭,看着像是个风筝样式,只不过浪费的材料太多,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青时苦哈哈的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鹿蜀少主,您可悠着点儿吧,溯溪少主画的速度都赶不上您糟践的速度呀!”
溯溪闻声而来:“什么?鹿小蜀你怎么浪费了这么多纸?!”
陆允珩在一旁负责试验调整,看看风筝能不能飞起来。
长右这种毫无动手能力的,就在一旁打打下手,顺便拉架。
虞槐知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试探着出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半天,他们像是才看见一般,鹿蜀随口应:“做风筝啊。”
溯溪对着她展示新画的图纸:“好看吗阿知?”
虞槐知愣愣的应了声:“好……好看?”
溯溪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回去创作了。
虞槐知有些发懵,不应该是这样啊,他们应该有很多事情想问她才对。
他又看向不远处的陆允珩,他仰着头,衣摆如流云,手里牵着一段风筝线,眉目疏朗,神情专注,看着像刚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今日春色明媚,暖融的阳光洒在身上,给他淡淡的眉眼平添了一份鲜活气儿。
她真的很吃陆允珩的颜,虞槐知心里默默想着。
她倚在门边,安静的欣赏了一会儿。
礼貌的适时发问:“需要我帮忙吗?”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装,默契的放下手中的东西,齐齐向虞槐知的方向看去,眼神似乎带着幽怨。
鹿蜀皮笑肉不笑:“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大义凛然’的槐知少主。”
溯溪看着她,眼神里不赞同的意味很明显。
陆允珩放下手里的东西,三两步走到身前,看她低垂着的眉眼和略有些苍白的面容,就在虞槐知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浅青色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低声:“你刚恢复,不要受凉了。”
青时装不下去了,泪眼汪汪:“姑娘,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呜呜呜。”
长右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青时抹了抹眼睛,下去准备吃食。
虞槐知哭笑不得:“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虞槐知在南聿的住所名唤云遥,是她尚未出世时母亲取的,父亲题字,他们希望她能够自在逍遥,云遥所在的位置也是整个南聿风水最好的,气候温润,灵力充沛。
他们就围坐在云遥的小院子里,现在没了顾忌,她将事情娓娓道来。
“你说什么?!夺舍??!”鹿蜀的声音好像要把人耳膜都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