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的雨还是三年前的味道，混着基因药剂特有的铁锈腥气。黎晓冉站在融化的霓虹招牌下，看着楚寒峰用机械甲虫群清理废墟——那些小机器人正把林婉清残留的电子病毒改造成萤火虫，幽绿光点掠过她新换的仿生虹膜时，像极了婚礼那日坠落的琉璃灯屑。

"三号巷的基因锁还在。"楚寒峰的白大褂被酸雨蚀出细孔，露出腰间未愈的烧伤。他指尖悬浮着黎阳远程操控的全息地图，那些代表危险的猩红光斑，正是当年林婉清囚禁黎阳的暗室坐标。

防空洞的合金门在虹膜认证时突然喷出神经毒雾。黎晓冉被楚寒峰拽进怀里的刹那，听见他后腰的医疗芯片过载报警——那里埋着用她孕期干细胞培育的修复剂，此刻正被毒素催化成致命催化剂。

"或许，我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错误。"楚寒峰突然抵住她战栗的背脊，机械甲虫群在毒雾中烧成璀璨烟花。他溃烂过的左眼虹膜正在渗血，将黎晓冉的身影染成破碎的琥珀色，"但我愿意将错就错，只要你愿意。"

黎晓冉的纳米手套突然熔断，露出三年前被酸雨腐蚀的婚戒疤痕。她将额头贴上丈夫渗血的左眼，基因共鸣器在相触的皮肤间启动——楚寒峰被迫共享的视野里，林婉清正从防空洞深处走来，翡翠吊坠里封存的竟是黎阳当年的癌细胞标本。

"惊喜吗？"林婉清的电子残影抚过生锈的基因舱，"你们宝贝儿子的脐带血里，可流着这小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