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远,你怎么了?”那人疑惑的看着代安安慌张的模样,不解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许盏汀,我找不到他了。”代安安的声音有些发抖,看起来像个丢失心爱玩具的无知孩童。
代远鲜少有这种狼狈的姿态,那人嬉笑道,“你真是栽进爱情这条河了,行了,深情哥,认情本心,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的那颗许愿石。”
“谁在乎那颗石头。”代安安急着摆脱,但这句任性的话语更让身旁的人摸不着头脑了。
那人说,“你不是最在意那颗宝石了吗?有了那颗宝石,你就实现创造完美之梦的愿望了,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和我说,你不在乎那颗宝石?我就不信你还能干出那种良心发现,把宝石物归原主的蠢事。”
“你看错人了,我确实能干出那种蠢事。”代安安丢下了手中的酒杯,再也不去理会身后不解的疑问,匆匆向前跑去。
舞会上的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陌生,代安安在璀璨的水晶灯盏下一圈圈踱步,直到撞上了燕辙的肩膀。
“丢魂了吗?”看到代安安慌张的模样,燕辙下意识以为有危险,就在燕辙准备掏枪前,代安安哑着嗓子喊,“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许盏汀了。”
闹半天是找不到妈妈了。燕辙在心底吐槽,有些不耐烦道,“许盏汀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的。”
“可我看不到他——”代安安看起来快要流下泪来,这样燕辙更加烦躁了。
燕辙说,“铃兰就这么大,他说不定去高处吹风了。”
代安安听了立马抬起头,顺着那一圈圈不断旋转往上的楼梯追寻。
“他说不定就在楼顶。”燕辙瞥了一眼过分紧张的代安安,笑道,“你的反应也太大了,我可以肯定,现在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燕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老旧的怀表,看着上方依旧混乱的时间,无所谓道,“你又没签署‘没有许盏汀就不能独自生活’的霸王条约,放轻松点,小朋友,你反应过度了。”
“有吗?”代安安摸了摸后颈,不等燕辙的回复,就大步往楼上走去。
看着代安安匆忙的背影,燕辙摇摇头,对身边的陌生人道,“扎进爱河里的人,肯定都被河里的石头砸坏了脑袋。”
陌生人被燕辙的形容逗乐了,笑着回复,“可你不能否认他们真诚的爱。”
“哦呦,得了吧,没人会重复踏入同一条河流。”燕辙将怀表收进口袋,随意的吹了声口哨,“第一次无知,第二次是愚蠢,第三次四次就成了执念,执念不好,它会让你原地踏步,忘记一切。”
“你看的这么真切,一定是个没有执念的自由人。”陌生人在听完燕辙的道理后,认真感叹道,“真羡慕你们这种人,永远无拘无束,享受生活。”
“那你可就看走眼了,我是个有执念的人,执念深到都快成了绝症,不得不喝点忘情水,吃点绝情丹什么的。”燕辙被自己无厘头的话语惹笑了,主动向身旁的陌生人邀请道,“来吧,咱们跳支舞,等舞曲结束,我要去接一位心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