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抚岸没好气的问。
“想来就来喽!”迟涯耸耸肩,没好气的回复,“你哭起来,还挺好看。”
“滚!”抚岸抓起桌上的茶杯,向门口的迟涯砸去。
茶杯在半空中被稳稳的接住,“不要以为,你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公子。”
“是与不是,还轮不到你说”,抚岸面色一冷,“你也不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系铃王子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都把话往对方心窝子上捅。
“你倒是不吃亏”,迟涯拂去肩头上的雨水,走进屋里,在抚岸旁边坐下。
抚岸蹙眉,“你还打算私闯民宅到什么时候?”
昏黄的灯光映在迟涯脸上,勾起唇角,双眼闪过鱼儿上钩的欣喜……
迟涯将刚才的茶杯放在自己面前,下一刻,便被抚岸拿走,迟涯有些无奈却又让人觉得一点也没有生气的纵容一笑。
桌上的茶壶被提起,里面却空空如也,迟涯将茶壶放回原处,左手撑着脑袋,右手中指有节律的敲击着桌子,“连个茶水也没有啊?”
“别老蹙着眉啊!”迟涯昂头注视着他,有种小孩子娇气的说。
抚岸只好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骂了他一句什么。
“好了,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迟涯起身,双手别于背后,道:“两天后,西域进贡使臣中,三皇子身边的使臣便是白峪之。”
抚岸嗤笑一声,略显得意,“白日就已知晓。”
迟涯左手摊开,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中,“对,你外祖父的那个副将,告诉你的。”
“你跟踪我?”抚岸眉峰凝起,眸光黯沉。
迟涯张开双臂,狂放不羁的神色在他脸上,“我可没那闲工夫,这京城里,我的眼线多的是。”
抚岸挑唇一笑,“确实很闲。”
面色一冷的迟涯,大跨步往屋外走,在门口处,又停下了脚步。
“白峪之有断袖之癖,你这种……”迟涯上下打量着抚岸,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忌,“貌似,正对他的胃口!”
“滚!”手中的杯子被抚岸硬生生捏碎。
“盟友,下次见。”
迟涯摆摆手,迈着欢快的步子。
“不要脸!”抚岸面色厌恶的看着他离去,炸了毛的狐狸一样,“断袖之癖,我看你也有。”
还未走远的迟涯听到了他的话,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森寒,转而妖冶一笑,扬长而去……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院外挂了风,吹的银杏树上零零散散的叶子,凄然飘落。
抚岸将长命锁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寻了处床榻,卧床沉沉睡去。
梦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围绕着他。
“小临儿满月了,外祖母亲手做的长命锁,保佑我们小临儿,岁岁平安!”
女子温柔的笑容,在抚岸的梦里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