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没回话,只是笑了笑便出门找曼合花了。
原主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玩着手头的绢布,左叹一口气右叹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坑害了沈瑜。
姜以婳摇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沈瑜这哪里是责任感强,分明是喜欢上了原主。不过想想也是,在自己穷困潦倒、吃不起饭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降临,无条件让自己吃饱穿暖还供自己上学,这很难不产生好感。
难怪沈瑜看见自己时是那副表情,真是造孽了。姜以婳掐了掐原主的脸,“你现在在哪啊,要不要回来和沈瑜试试看?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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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忽然一转,屋外雷雨交加,屋内黯淡无光。原主独坐在椅子上,泪水滑落面颊。
“小姐,说不定明日就能找到姑爷了。”云舒捏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云舒,你说,怎么就突然,突然找不到这个人了。”原主迷茫道。
云舒不忍心再告诉小姐,其实老爷已经找到了姑爷的衣角,在小悬崖。那里长了一朵曼合花,姑爷很有可能是为了摘那朵花,跌到了悬崖下的那条河,淹死了……
砰砰砰——
房门忽然被猛烈地敲着。
“小姐,小姐,老爷叫你上府门,宫里来人了。”丫鬟喊道。
原主一时之间转不来弯,呆愣地由云舒批上了披风,被急急忙忙地带到了府门。
骑在骏马上的太监身披蓑衣,阴沉的脸看见她的那一刻明显松了些,他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圣旨。
雨水下得更大了,闪电刺破昏沉的天幕,又很快地回归昏暗,犹如世界末日。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姜氏女以婳,秉德柔嘉,持躬淑慎。夙著懿范,宜即刻入宫,钦此。”
太监缓缓合上圣旨,皮笑肉不笑地说:“请姜小姐接旨吧。”
在背后云舒的催促下,原主浑浑噩噩地接下圣旨。
太监道:“三日之后,杂家就接小姐入宫。”
话音刚落,画面变得模糊起来,像是按了加速键一样。原主又坐回了那个椅子。
嘴里喃喃道:“难道原书的剧情真的不能逃掉吗?”
站在一旁的姜以婳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原书?
难道原主也是穿书的?
“为什么?”原主满脸迷茫,眼泪像是珍珠项链一样,指甲深深地插入肉里,“是我害了叶瑜。”
她把拇指关节塞入嘴里,狠狠地咬了上去,血腥味瞬间弥漫开。
这是姜以婳焦虑时特别爱干的事。
姜以婳终于回想起来了。
原来她就是原主,从胎儿时期便穿过来了。只是入宫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脑袋,记忆出现了混乱。
难怪云舒对她的变化一点都不惊讶。
难怪她学古代礼仪学得那么快。
原剧情真的不能改变吗?
梦境如同炸开地玻璃一样碎掉,姜以婳猛然惊醒。
“醒了?”宋止垂眸问道,手上端着水碗给姜以婳喂水。
好像丝毫没有听见姜以婳整夜整夜地喊着“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