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琼章厌恶花蘩酗酒。
花蘩将美酒藏在地下酒窖里,连同他送她的珠宝华服一起,构成这对荒唐怨侣的下半场与上半程。
花梦扶着石壁,提着灯一步步往下走。
还没走到地下室入口,身后便传来脚步声,她来不及回头看,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倒,扣在墙上。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黏腻的嘴唇和手掌在她身上游走。
她努力推开却被更强硬剥开,睡衣纽扣崩落坠地,奋力呼救的后果是被披肩蒙住脑袋,喉咙也被掐住,那人的手一边往她裤子里钻,一边贴在她耳边说:“蘩蘩,让我一次,我再捧红你啊……”
窒息的感觉在黑暗中不断放大,花梦仰着头呼吸,“好……好……你轻点……”
对方感受到她的屈服,力道减弱,花梦找准时机,膝盖顶住他关键部位,将他往台阶下一推,反身往楼上逃去。
她跑出地下通道,客厅里已经不见花蘩的身影,横七竖八醉倒的人没醒,一个大腹便便的长发中年男人坐在地上抽烟,身后男人连追带爬,花梦顾不得旋转楼梯上的碎片,靠墙一场就要逃上楼。
“抓住她!”被踹的男人喊道,“操,敢踹老子,我弄不死她丫的。”
长发男人伸手抓住她脚踝,将要跑上楼花梦拽了下来。
花梦撞到墙,跪了下去。
薄丰庭赶来现场时,已经天光大亮。
私人医院的人员先行赶到,抬出了三个人,血肉模糊。
他走进客厅,水晶灯的主干插在茶几中央,围绕而开是细碎的混着血泥的晶片与链条,这是个硝烟散尽的战场。
薄丰庭踩着狼藉上楼,转弯时瞥见花蘩正坐在长餐桌的尽头抽烟,姿态雍容,神情漠然。
“带她滚。”花蘩把烟按灭。
薄丰庭的脚步顿了一下,“现在的情形,是谁要滚还真不一定。”
他阔步上楼,正要敲门,没想到花梦压根没关,他慢慢推开门。
她穿着睡衣靠在红丝绒沙发上,领口大开,露出细长的脖颈,白皙肌肤上的红印异常刺目,脸颊的伤口结成一道红褐色的痂,手上的家伙已经凉了,但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薄丰庭合上门,走过去,将手臂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
“给我。”
花梦像被抽走灵魂的洋娃娃,没有动弹。
薄丰庭揽过她的脖子拥进怀里,手指从衣服下一点点钻进她的手心,“乖,我来处理。”
花梦的眸子终于聚起神看向他。
“他死了吗?”
“还没。”薄丰庭答道。
花梦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别处,不自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