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上的宠爱,柔妃自认真心付出便是最好的回应。
对后宫嫔妃假意的尔虞我诈,柔妃自认笑脸相迎、退让三分变得和睦相处。
可她不知,她完全占了皇上的所有宠爱,后宫没人愿意与她为伍。
很快,柔妃怀上熙和,不便服侍皇上。
后宫嫔妃乘此机会陷害柔妃,柔妃头脑简单,面对诸多证据却百口难辩。
皇上有了新宠,不再全心护着柔妃。
后宫嫔妃迅速打压柔妃,不让她再接近皇上。
柔妃私底下挨了不少冷眼,饭菜不热、衣裳不干、就连伺候的宫女也是耳聋眼花,看不见柔妃在使唤。
拼尽全力,柔妃生下了熙和后,身体也垮掉了。陪着熙和到五岁,柔妃身体终于扛不住,独自离开人世间。
柔妃独宠的那半年,所有的恩宠和赏赐至今无人能及。
可死后,除了熙和公主会悼念,无人再记得曾经盛宠一时的柔妃。
白露凝凭栏驻足,看得失神。每年柔妃忌日,她都会来这里待一会。
书安在石桥下等着,看公主失神的样子,难免心疼。
撇眼瞧见商九和走来,书安上前,却被商九和抬手绕开。
白露凝背对着书安,听见后面走动的声音,误以为是书安上来催自己离开,“不用催了,我们回去吧。”
转身正好看见穿着官服的商九和。
自那夜吵架后,两人这几天没有见过面。
哪怕那日商亦轻去找商九和,也是没有劝动商九和来给白露凝赔罪。
商九和不敢轻易惹白露凝生气,那日起床后第一件事确定白露凝有没有搬回公主府。得知没有,商九和十分高兴,不敢在白露凝面前碍眼,担心她一怒之下离开将军府。
忍着见面的悸动,只能半夜三更偷偷到云鹤苑看她,以解相思之苦。
明明是恩爱夫妻,此刻见面,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几日不见,感觉白露凝瘦了一些。商九和哑着声音,害怕自己一开口,白露凝就会把自己往外赶,“熙和。”
白露凝不喜不怒,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柔妃娘娘的忌日,我身为女婿,应该随你一同祭拜。”商九和担心白露凝不同意,还特地搬出柔妃,“熙和,我陪你给母妃上柱香,母妃也会放心你。”
此话有理,白露凝虽不想商九和跟着自己,但让母妃知道自己过得不错,也能让母妃安心些。
毕竟,母妃死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了。
“嗯,你同我过去吧。”
白露凝转身下台阶,商九和立马跟上。
回到熙和公主的宫殿,白露凝带着商九和走到柔妃的画像前,“母妃说过她不像想待在皇家,所以我只拜她的画像,不拜她在皇祠供奉的排位。”
商九和一路观察着宫殿的装设,仕试图从这些里面看出白露凝曾经的生活。
对于一位公主来讲,这些陈设过于简单。
书安点了三炷香,双手奉上。
商九和双手接过,郑重在柔妃画像承诺,“母妃在上,小婿商九和本该早些来祭拜,是小婿考虑不周,还请母妃宽宥。熙和是小婿之妻,小婿定当以性命相护,此生不负。”
“行了,你说那些做什么。”白露凝夺过商九和手上的香,交代书安插在香炉上。
一口一个“母妃”,一口一个“小婿”,听得白露凝浑身发麻。
“我在跟母妃说话,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要是有半分虚假,天打五雷轰!”
白露凝立刻拿着手帕塞住商九和的嘴巴,“别整天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怕忌讳。我母妃胆小,你别在这吓她。”
身体亲近的时刻,商九和一手拿着手帕,一手揽着白露凝的腰肢,“熙和,我错了。罚了我这些天,消消气好不好?在母妃面前,你就饶了我一次。我们是夫妻,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当着母妃的画像,商九和这般亲昵,白露凝转头看见画像的眼睛,都觉得瘆人,“你撒手!”
商九和瘪着嘴,不敢不听话,“这几日,我度日如年,夜不能寐。”
“我记得你睡得挺好的,都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见你的身影。”
“所以你也很在意我,是吗?”商九和惊喜发现白露凝对自己的关注。
“没有,我听别人骂你懒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