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本届樟城中考状元、长雅新晋校草季衡,谁不认识?”
此季衡非彼季衡吧!省城的中考状元怎么可能是那个三岁才开始走路、六岁才开口说话的蠢萌小子。太不现实了!校草倒是不假。
萧湘哧声一笑,坦然:“我写的季衡和你们认识的季衡只是同名字而已,并不是同一个人。”
四人面面相觑,瞟了一眼舒蝶,没再做声,各自去换便服。
舒蝶没有动,一身迷彩服坐在座位上刷手机,时不时瞄一眼萧湘。
尽管多人指认,但萧湘感觉自己并不厌恶舒蝶,反而对她有些好感。瞧她面相和善,眼神坚定,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过去,不能一直影响自己的心情。
趁着室友们都还没有外出,萧湘当着所有人说:“各位,我已经不再纠结是谁动了我的东西,但是我不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希望大家都能够友好相处。”
众人听后都没有做声,萧湘当是默认。
这时,一直很少发表个人意见的姜佩欣走了过来,直视萧湘,“从今往后你跟她玩还是跟我们玩?”
萧湘惊笑,“一起玩啊!为什么要分帮别派呢?”
“没有为什么,你跟她就等于跟我们作对。如果你选择跟我们玩就不能跟她玩,就这么简单。”
姜佩欣言语非常霸道,此刻的她与先前那个友好的她判若两人。
萧湘不知道她们五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但她向来不畏强权,用同样的态度回复:“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威胁。”
“相反,我这个人最喜欢威胁别人。”姜佩欣猖狂道。
“那你可以试试。”萧湘冷冷地给她甩了一句,顺便送她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
“……”姜佩欣语塞。
王雅琴上前拉姜佩欣,“出去嗨皮啦!”
姜佩欣适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一副小太妹做派。
此时此刻萧湘算是整明白了,这四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她们合起来孤立舒蝶。由此可见,动她东西的定是这四人无疑。
明明自己做了坏事,却心安理得地对被害人笑脸相迎,还倒打一耙诬陷他人。同为九年义务教育,萧湘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新奇的物种。
待她们走后,萧湘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小地盘,却见舒蝶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嗯?萧湘一脸懵逼。
“你哭什么?”
舒蝶没有回她,反倒是哭得更凶了。
同为女生,萧湘从小就被爸爸当男孩子养,不准她轻易地哭,使得她养成了有泪不轻弹的习惯。看到柔弱的女孩子哭,她难免也会安慰两句。
“我知道我的东西不是你动的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质问你。”萧湘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至少要把自己那点愧疚感清除。
舒蝶听到她的话适才抬起头,她扯开迷彩服,露出“白里透红”的皮肤。
萧湘大惊,“这是……她们打的?”
舒蝶含着泪珠点头。
“岂有此理!这可是学校,还是异地他乡的学校,她们怎么敢?而且,而且咱们都是特优生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们凭什么?”
“穷人家的孩子!”舒蝶笑了。
萧湘蹙眉,“你笑什么?”
舒蝶没有正面回答,只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跟她们玩吧,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
“不怕,我会武功。”萧湘拍着胸脯骄傲地说。
“啊?”舒蝶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湘,“不跟你开玩笑,她们真的敢,不信你看。”舒蝶说着,又撸起裤脚。
看到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萧湘握紧拳头,“她们怎会如此无法无天,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
舒蝶笑说:“可能整个特优班就只有我们两个是真正的穷孩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我也差点来不成这里,其实……”
“不要管那么多,至少你来了。”萧湘不想听那些,因为她也差点经历,她打断舒蝶的话,用玩笑的口吻跟她说:“不开玩笑,我从三岁就开始学中国功夫,只是我没有考级而已。不吹牛,真要考的话,我起码也是老虎段位。”
舒蝶虽然不懂功夫和段位,但听萧湘说得有板有眼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激动地挽住萧湘的小臂。
“真的吗?那太好了。”说着,她又开始流泪。
萧湘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以后本女侠罩着你。”
舒蝶破涕为笑,“好。”
躺了几天,萧湘感觉身子骨都快散了,她伸了个懒腰。
“下午去图书馆自习吗?”舒蝶问。
长雅高一多年常规:军训、入学考试,无缝衔接。
萧湘:“去。”
“一起?”
“好。且等我先用个午膳。”
“哈哈,好。”
长雅中学有一个三层楼的图书馆,一楼是大堂加课外阅读室,二楼三楼是课内阅读室。
整个下午,萧湘和舒蝶都泡在三楼。就在她们准备再看半个小时就离开的时候,一道阳光帅气的身影从身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