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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东北这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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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那地界,特种部队番号——东北虎,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白虎傲然于旌旗上。东北虎一队队长韩志忠是谈战的老熟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俩心心相惜拜了把子。早年他俩曾一起在军部受训,那会儿谈战那批人虽都是愣头青,但列选的都是各军区出挑的拔尖人才,上头有意把他们放在一处磋磨,既让他们比比,看清自己的不足,又让他们彼此学习,取长补短。

一群热血方刚的小伙子被围在一处几个月,起初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不爽了,直接动手较量,不打到对方倒地不起不算完;后来打多了,居然打出了感情,称兄道弟了。

上头选派有经验的军官磋磨、锤炼谈战他们,把他们塑造为承载抗压的顶梁柱,如今这批人分散在各军身居要职,挥斥方遒,霸领一方。当年同甘共苦的感情牢不可破,现在虽说不常见面,但交情在人情也在,两肋插刀就是一句话的事。有时一起捅敌人,不过有时也互捅。一如当年,感情都是打出来的。

TZ去东北搞演习也算是例行公事,每隔两年就去一趟。谈战人脉广,凭借着他那张老脸时不时拉TZ们走出去见见世面,寻些实力相当的对手练练。于段澄明就是个能招摇的幌子,手底下有一群能战敢闯的雄兵,让人眼馋。当然挨打的一方也是十分乐意的,TZ在军中就是一个标杆,谁能本事把他给卸了,那是招全军羡慕嫉妒恨的。

棋逢敌手是强者的欢愉。

韩志忠巴巴地盼着谈战带人来东北,除了可以磨砺自家的崽子们,还能跟谈战叙叙旧,好几年不见,想兄弟了。谈战有几年没带队去东北了。

吴晓这次也跟三队来了,设备由他负责。回想初次到东北,大兴安岭原始森林,白茫茫的林海一望无际,“北国风光,千里雪飘”的豪情还没怎么体会,他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个兵荒马乱的,设备在零下30多度的低温环境全体罢工,一部部都花了屏。他一脸无奈地挪到谈战面前问:咋办啊?

谈战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了一顿,自己的设备是个什么揍性你不知道啊,带一批不能用的设备来,你不如卸了兄弟的枪,一人发根木棍打架算了。

吴晓嘟囔一句:“真要这么打还好,咱们有优势。”

谈战丢给吴晓一句话:自己想办法,他就去陪韩志忠喝酒去了。

这把吴晓给急的,上蹿下跳,眼看着演习第二天就要开始了,没设备就等于抓瞎,等着任人宰割,吴晓就快得抑郁症了。

晚些时候,谈战给他调了批新设备,说是东北虎卖给自己老大个面子才肯借的。这年头当个老大真不容易,还得陪酒卖笑。不然这设备怎能搞到手。

东北虎的装备是特别版野外低温专用款,专供东北那地界用,TZ实在没必要全套换装,拿来主义就挺好。

吴晓纳闷了,“那,前些年,咱们是怎么过的?”

谈战轻描淡写地回道:“照样借。”

吴晓气愤:“真是辛苦您勒!”

谈战:“就是想让你长个记性,咱们的设备来了这地界是个什么反应。”

“什……么……”吴晓内心:老子算是知道了,谈队就是个变态。

TZ的人和谈战相处久了,虽然他的变态众人都是不忿的,但又是习惯的。如齐赟是习以为常,许都及大部分TZ是逆来顺受,吴晓是见怪不怪了。哪天谈战不在了,训练照操,任务照出,太阳在TZ的地界东升西落一如既往,但兄弟们是求虐的心态盼着他回来,像是生活里少了点啥,忒不习惯了。

就像几个月前,谈战受伤住院不在基地,TZ们天天盼他回。伤好出院回基地的那天,全体列队在停机坪欢迎他,敲锣打鼓、送鲜花,人人都凑上去深情慰问和拥抱;徐宏斌更甚,抱着他不撒手哭得失了声;连段大队都到场接他。可第二天,他的训练计划在基地一贴出来,就招来了百分之九十几的人在内心骂他“恶毒”,那满满当当的两页A4纸的训练项目是他住院期间无聊时“用心良苦”的创意。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倒是激动不已的。

吴晓称大家这种心理叫TM无可救药的“变态”。

个人装备保暖抗寒首要:保暖内衣、雪地迷彩、雪地靴、防风帽、加厚睡袋、防风帐篷等,战术护目镜得拿,七拿八收,运输机里塞得满满当当。

这次演习,TZ的任务一如既往——“斩首”,严峻的战况是没有任何后援补给,能带多少带多少。

敌方实力不详,韩志忠说要给谈战一个惊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志忠跟谈战属一丘之貉,够阴损。损自己人绝不手软,损别人那是乐此不疲。

曾经东北虎一个中队加一个侦察连围追堵截两个中队的TZ,那会儿谈战带队别提有多狼狈了,被韩志忠压着打。但演习结束后,敞开了上衣,任风雪肆虐,提着酒瓶豪气地站在雪地上嚎:“爽快!”

下了运输机,TZ被两辆军用卡车直接载到了林子边缘,一车人,一车装备。坐在驾驶座里的谈战和龙奕还好,乍一冷就暖和了,坐在帆布棚子里的TZ们裹成了个粽子,可还是受不住零下三十多度的冷,相互抱着取暖,冻得瑟瑟发抖。

东北这地界太阳不大热情,虽高挂于天,却让人觉着没啥温度,给人的错觉,东北的太阳貌似不欢迎咱们,冷着脸。一开始TZ都觉着太阳可有可无,但太阳一旦隐没,呼啸的冷风过境,刮着雪沫子直往人身上砸,气温骤然降到零下40多度时,总有人感叹太阳在还是很必要的。TZ们用胶带封了袖口、领口、靴口,可冷风还是往里灌,彻彻底底的透心凉。

雪地里的代步工具有限,韩志忠还算厚道,给足了摩托雪橇,派专人照看着,防止油箱冻上。TZ两人一组,轮流开,分组拖拉装备。前面的人迎风劈雪,后面的人恨不得躲进前面兄弟的衣服里,紧巴巴地贴着人,用身体取暖,但仅能依偎着对方后背的丝丝温暖;而前面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身后的一块冰坨子摔掉,自己在前面挨冻挡风不算,后面的人凭白无故分走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体温。

谈战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次演习的户外活动就不参加了,跟着韩志忠的人回东北虎的基地烤火取暖。诱得一帮TZ心痒痒。

龙奕和徐宏斌一辆车,他很实诚地揽着徐宏斌的腰,想象着一幅自以为妖娆的画面,偷着乐。徐宏斌愤愤然,恼恨不是谈队坐在自己身后。

齐赟带着吴晓,其他人固定搭配。离既定的演习区域还有一段距离,TZ们需要驾摩托雪橇过去。但是风却越刮越起劲,雪被扬在半空,灰蒙蒙一片,五米开外就见不着了,视线极差。

此情此境,只要来东北演习过的都是见惯了。徐宏斌是头一遭,但苦于被裹得严实,想抽风也没法伸展,想开口说话吧,嘴也被挡严实了。

行进了大半天,可还是未到达预设地点,而原定的演习时间已经过了。

吴晓在通话器里叫停了队伍。

他在齐赟边上,提议:“等风小了再走,虽说顶风冒雪走下去不是问题,但这行进速度真是可怕,创了咱TZ之最,还不如停下歇会儿。”

齐赟:“等多久?”

吴晓:“大概一个小时后吧。”这是目前,他所掌握的天气数据。

所谓天气预报嘛,就是它只是预报,在意料之中还可能在意料之外,即实际情况因地界而异。

齐赟同意了,通话器里:“埋锅造饭”。

“锅”是埋了,“造饭”就不方便了,这大风雪的,只能将就啃干粮了。

TZ用工兵铲挖雪,筑了道挡风墙,特制野外防风帐篷撑开架中间。

吴晓在营地周围埋了红外感应设备,护卫营地周围的安全,他检视后,回帐篷里避风,监察情况。

一个小时后,风果然没有停,真不愧是天气预报,TZ们很无奈,被迫留在了原地待命。

夜幕降临,帐篷外,依旧是呼啸的寒风,比之前小了些。营地周围给雪围得满满当当。齐赟不急于赶路,看来今晚,得留宿此地了。TZ们轮流把守、休息。

一小队人马悄悄摸近,拆了吴晓的红外感应器,躲过“埋伏”,直接闯进了TZ的大营。这队人为首的韩志忠,正得意自己反将一军。他主动送上门,把齐赟给“斩”了,免得时时担心自己的脑袋啥时候掉。他想:只是可惜了,演习这么快就结束了。

可,齐赟在大营瓮中捉鳖,正等着他往套子里钻。

韩志忠在这次借给TZ的设备上动了手脚,埋了个隐形的小程序,能追踪,但他低估了吴晓的实力。吴晓拿到借来的设备并不放心,多了个心眼,拿自己编写的程序检视了一遍机器。谨慎小心是TZ的惯性,因为TZ的本性——A人的始祖。兵不厌诈,最早在军里是从TZ这里开始玩的,而后继往开来。

吴晓汇报了他发现的情况,齐赟决定将计就计。

韩志忠所带领的东北虎被TZ们团围,看着面前笑得邪性的齐赟,韩志忠竟然也豪气地笑开了。然后,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人突围。

TZ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从无活口。

韩志忠算是拿实力证明了“东北虎”的战力,竟让他撕开了道口子突围出去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兄弟们拿命给他开了道生门,他一个人就这么逃之夭夭了,而且跑得还不慢。他要是折在这,演习立马结束。TZ们可不乐意了。

齐赟并不诧异这个结果,只是这样的代价如果是实战,他和韩志忠都不能承受。他们是领队,是宁愿与兄弟死同穴,也绝不可能独活的。

龙奕率领的狙击组一直都埋伏在营地外的林子里,齐赟却不许他们开枪,不然有龙奕和陈畅在,韩志忠再多带几倍人来也甭想活着离开。

陈畅纳闷,问:“斩了韩志忠不是正好吗?”

齐赟:“我们才刚到,你就把这事给结果了,你当我们是专程体验坐飞机吗?还有这冻不能白挨!”

吴晓伸出手,打算拉东北虎掉在坑里的人起来,没想到对方挺有骨气的,甩开了他的手。吴晓就地抓了把雪扔在坑里的人的身上,然后对身边的TZ吩咐:“活埋了。”

坑里的东北虎一听,立刻有人责备自己人不懂事,靠近坑边,露出一张亲厚的笑脸,向吴晓伸出了手,说:“兄弟,搭把手,救我们出雪坑。”

伸手不打笑脸人,留下的TZ和被捞上来的东北虎其乐融融。而另一边,齐赟带人去追韩志忠了。留吴晓善后。

后半夜,风雪终于消停了,四下一片寂静,听惯了呼啸的风声,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突然的沉寂。寂静的山岭,闭了眼,静心去听仿佛能听见雪簌簌落下的声音,冰雪王国的奇境,居然无人欣赏,可惜了。一轮白月高悬,雪地反光,视野辽阔明朗,不需要用夜视镜。

摩托雪橇不能用了,因为韩志忠闯进来的时候做了手脚,现在交通工具全歇菜了,无法发动。齐赟是看着他捣蛋,却没制止。

TZ只能滑雪板,徒步追击,一路上,差点给韩志忠误导追错了方向。上了雪板,韩志忠便似拥有了一双翅膀——如虎添翼,逃得一溜烟不见了人影。TZ虽也是用惯了雪板的,但总没法和人家专业的比。怎么说,雪板是东北虎平时的代步工具。

时不时,追踪的线索断了,齐赟不得不停下仔细审视,寻找蛛丝马迹。TZ里,追踪术最好的当属谈战,其次齐赟。连齐赟都追得这么艰难,除了因为对手的刁钻,还有这地界的雪是个妨碍,四面八方一个样。一旦停下来,一脚踩下去,雪埋了整条大腿。

韩志忠毕竟是这个地界的“山大王”,山虎最重视自己的领地,他号称睡过自家的每一寸土地,勘察过自家的每一棵树。

齐赟要不是凭借以往的经验和强记硬背下地图,一准就跟丢了人。

韩志忠毫不担心齐赟找不着自己,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迷惑齐赟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自己逃远些争取时间。他的目的是把齐赟引入自家预设的包围圈。

一开始自投罗网如果有效能反杀了齐赟,那他的后招就不用了。

TZ一字排列滑行,徐宏斌和许都打头阵,齐赟殿后,龙奕和陈畅落在队伍中后部。

齐赟和龙奕商量:“做笔交易?”

龙奕兴奋不已,“好!”

齐赟:“让老韩死在TZ的狙击手里。”

龙奕:“筹码?”

齐赟:“我听谈队说,已经答应借人借地给你搞演习,到时我全程配合。”

“成交!”龙奕喜不自禁,熊抱齐赟。

龙奕:“接下来,你?”

齐赟:“我会成为诱饵,如老韩所愿。”

龙奕:“我带狙击组离队。”

齐赟:“好!”

韩志忠偷袭TZ大营,本就没抱多大希冀,他的预期是让齐赟追自己。他以身犯险,让齐赟禁不住追出来斩了他,拿自己当诱饵。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诱惑力,能让齐赟毫不犹豫地追下去。

他在设计齐赟,齐赟也在设计他。只有在最接近敌人的时候,才能给予敌人毙命一击,结局是你死,还是我亡,凭实力定论。

TZ滑了小半天,没能追上韩志忠,齐赟也不大希望追上他,太快太简单结束就没意思了。齐赟让大伙停下休息,吃雪补充水,吃东西补充体能。天已经亮堂了,TZ们纷纷拿出了防风墨镜。

TZ这队人,全装备的雪地迷彩,人手一副墨镜,整齐划一的动作,身后背着枪,身边带着风俯冲而下。如果在滑雪场,一准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直径十米外,都是叫声一片片,迷晕的姑娘、小伙一群群。

我不常到东北,上了滑雪板也能滑,就是容易脱离滑道,往树上撞。

齐赟没带吴晓一起追,就是不需要任何的防备,电子设备的侦测在本场演习中已毫无意义了,他明摆着豁出去了。

如双方预期,齐赟顺利踏进了韩志忠的包围圈。韩志忠的头菜就是一连串猛烈的爆炸,反步兵雷炸得此起彼伏,扬起的雪渣子下了场小雪。幸好不在高山带,不然这么个炸法非得引发雪崩不可。

每年送装备来东北虎,我们会和他们一起勘测雪山,埋设备引发小型雪崩,清障。

如此惨烈的炸法,TZ依然活着的居多。

齐赟这次带的人都是精锐,兄弟们之间默契十足,配合最熟练的几组人,是TZ实力最强的。东北虎只要露头,就立马被TZ配合干掉;逃掉的,也不追。TZ的目标非常明确,认准了韩志忠。

目前,龙奕带领的狙击组一枪未发,甚至连齐赟都不知道他们埋伏在哪。

这场演习,韩志忠志不在人,而在装备。

一架无人机呼啸而过,近距离的枪炮压着TZ往死里打,筑起了一道封锁线,实实在在拦住了TZ的去路。

龙奕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一枪打下了无人机。可不巧,他这一开枪,无人机便锁定了目标,传输回了数据,他算是彻底暴露了。韩志忠安排了迫击炮一溜烟全打在了龙奕的埋伏点,几枚炮弹落下,炸点无盲点全覆盖,折腾得他乱翻腾,没能躲过被炸熟的命。

又一架无人机在TZ上空盘旋,齐赟感叹:老韩这个土财主!

东北虎大大咧咧地收拾对手,TZ毫无还手的力,蓝烟混着雪沫子飘飞。

韩志忠也兴奋的从隐蔽处跑了出来凑热闹,压着TZ猛打。他的目光始终都在齐赟身上,越打离齐赟越近。

TZ和东北虎们很识趣,知道自家老大挑食,只找最强的较量,纷纷避让退开,居然给齐赟和韩志忠让出了条道,他俩顺利会师。

绝佳的机会,陈畅静默多时,一出手就结果了韩志忠。

韩志忠有点懵,没想到:齐赟宁愿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这种不惜命的打法在实战里真敢用;齐赟居然留了杀手锏,那么个炸法,TZ的狙击手居然还有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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