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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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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在境外参加UN维和拆弹任务。

连续干了一个月后,我可以休假几天,龙奕事先打听了我的作息,某天突然杀到我所在的营地。他身份特殊,可以凭证件自由出入UN营地。

见着他,我是一点不惊讶。他亲昵的勾搭上我的肩,拽着我往营地外走。看着他一脸讨好的笑,我心里有底了,他说请我出去喝一杯,但就他这表情,我觉得并不是喝一杯这么简单的事。虽然执勤期间不能喝酒,但啤酒不算,一两杯的量跑几圈就挥发了。规矩虽在那,但上头多是睁只眼闭只眼。血气方刚的一群行伍之人,不让喝个小酒——啤的,怎么发泄,白开水真的淡出个N味。当然,不让喝大了,因为喝高了准来事,用拳头干架宣泄算是芝麻小事,像我们这种手边有武器的,顺手就操上了,不流血死人还真对不起“杀伤力”这三个字。

到了营地门口,我们进保卫室登记出入资料,龙奕递给我一张表,说已经替我填好了,让我签字就行,我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我签好字,把表交给登记员,对方却说:“请交出配枪。”

我一时愣住了,啥情况,敢情龙奕让我填的是请假外出的表,这货就爱故弄玄虚。我瞥了他一眼,他回报微笑。你能好好把话说清楚嘛!

因为营地周边治安不好,所以我们执勤人员可以佩戴手枪出门几小时自由活动,执行任务的常态是枪不离身。

刚才龙奕让我签字,我根本没看表格内容,大笔一挥就在签字栏署了名。

我卸下弹夹,退出枪里的子弹,放进了指定的盒子里。

出了营地,上了一辆吉普,我诧异地望着他,他神秘一笑,说:“到了你就知道。”早习惯了他的神秘莫测,我没再问。

驱车半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小机场,简易停机坪上停了一架小型飞机,两座的那种。

我:“就这么飞了,身份证件?”

龙奕:“不需要,也不远,干个私活。”

我以前也会诧异龙奕好好一正经军人,怎么能接私活。私活指的就是:境外,非国家委派的任务。我们的身份很敏感,出境了,所做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都能代表国家,一个不小心被揪住了“小辫子”,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曲解,那可是能引起国际纠纷的“大事”。出境任务,一般人员都必须严格遵守铁律——限定任务区不得擅离。

他说,以他的级别能参与的外事多了去。国际形势复杂,很多事不得不干,但又不能明面上直接干,所以私下一定范围内,只要不亮明身份,不危害国家,他可以自由活动,维系某些友好关系或者说是利益。至于具体什么关系,不可言说。

我军奉行的宗旨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基于级别不够,有些行动的目的,像我这样的低阶执行者没资格知道,听命令干活就行。反正我相信他,就一直坚信到底。

上飞机前,他给了我一套衣服,替换下现在身上的着装,保证所有能显示身份的东西都卸下了。

小飞机在沙石铺就的简易跑道上颠了又颠,终于爬上了天。龙奕有些歉意的笑笑,表示他不擅长开这个,难得他还有谦虚的时候,能起飞就不错了。

是啊,我也是格外心大,敢坐他开的飞机。

下了飞机后,我们又上了辆小车,开了不到二十分钟进了一片居民区。我跟着龙奕七拐八拐进了一栋两层楼的小屋,上了二楼,走到靠里一间屋子。

门敞开着,我看见了一个两米高壮硕如大猩猩的汉子。这汉子和这房子实在不成比例,感觉他能把天花板捅破个洞。

壮汉正对一个双手双脚捆绑在椅子上的瘦弱男人一顿猛揍,他的铁拳头击打瘦弱男人如破布般的身体,每一次击打力道都控制到位,男人摇头晃脑,似乎脖颈都快被打折了,但人不至于晕厥。

以壮汉钢筋铁骨般的身板,我敢肯定一拳揍下去能爆开男人的头,跟捶爆西瓜一样的效果。很明显,壮汉在审问男人,想要从瘦弱男人嘴里知道什么。

在我和龙奕走进屋后,壮汉开声了:“她在哪?”问的是男人。

瘦弱男人已被揍成了猪头,肿胀的大头和瘦小的身板形成鲜明的对比。男人满脸鲜血淋漓,鼻梁和门牙都折了,脑门儿似乎也被磕凹了进去。

我错愕,都被打成这副惨样了,这个瘦弱的男人居然还没招,挺硬气啊,而且嘴里只是呜咽几声,没杀猪的惨叫。没看出来,瘦弱的人这么经打。

我着实认真想了想,貌似自己不知道“疼”,不是自己扛打,而是我真没被人打过。即便龙奕和谈战训练我时,也没有真的下狠手,打疼过我。但看着此情此景,我特别能体会“疼”的滋味。我“嘶”几声,替被打的男人唏嘘。

龙奕进门后就没说话,也没跟壮汉打招呼,而壮汉连看都没看龙奕,继续着他的暴行。

我突然有个错觉:我和龙奕是走错房间了吧!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无视我们。据我所知,龙奕是擅长审讯的,以他的医学知识储备要想从一个人嘴里问出个啥事不算难,不需要用针剂,一把小刀就能达到目的。他能把人刮上百刀,但就是死不了。

除非被审问的是谈战那样久经沙场的,因为龙奕的所有手段都不能对谈战造成任何威胁和伤害。原因吧,很简单,谈战曾经的必修课就是遭受非人的虐待审讯,显然他活下来了,也就毕业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坚如磐石、无懈可击。就像龙奕自己说的,被虐,对他们而言没啥感觉,而平常人却是生不如死的感受。

我还以为壮汉因为问不出个啥,所以特意请龙奕过来帮手,但貌似我们只是来看戏的。常在龙奕身边搭把手,学医算半道出家,时间久了,我也有所收获。我听出被打男人的呼吸有问题,一呼一吸间应该是胸腹受了伤,万一壮汉打断男人的肋骨刺穿了内脏咋办,内出血随时没命,说不定挨不到男人想通了自己招的时候。

看人被打,心里总有些不忍的,但自己动手打人感受就全然不同了,情绪没法控制,恨不得往死里揍。我承认自己趋炎附势,偏向于强者,看壮汉把男人揍得那么惨,我也不敢出言制止。

目前的节奏似乎卡在了这个节骨点上,那就是瘦弱男人抵死不招,而壮汉又不能让男人死,那么再这么打下去会咋样?即使壮汉能控制力道,但一个人被打的次数过多,也是会打“破”的。

我看了眼龙奕,发现他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壮汉。好吧,我可以确认他俩是认识的,说不定还有一段情。

打破这个节骨点,壮汉转身一脚踹开了一扇房门,那扇木门实在不成器,短暂支棱两秒后“轰”一声倒塌了,地板被震颤了,而我被吓了一跳。

这壮汉完全能徒手拆房子,为啥龙奕认识都是奇葩!

门没了,我才看清房内还有一人,被束缚了手脚,坐在地板上,蜷缩在墙角,双眼目睹了倒塌的门,被惊呆了,脸颊上明显挂着泪痕,吓得忘记了哭。

瘦弱男人也听到了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知道壮汉将要对门内的人出手,喊出了声:“别伤害他!”

壮汉不咸不淡道:“说吗?”

瘦弱男人还在犹豫。

壮汉抬起手,拔出腰间的手qiang,往房内开了一枪,子弹射进了墙壁里,但弹孔就在墙角那人的头顶稍许的位置,枪法很准,不偏不倚。墙角那人瞬间哭喊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因太激动,脑袋直撞上了墙壁,发出“咚”一声。

壮汉警告:“第二枪,我会射穿他的头。”

房间里的人带着哭腔怒了:“你个挨千刀的,老子都快死了,你还不说!到底是货重要,还是我重要!”

啥呀?这唱的是哪一出。我以为对方是个硬骨头,搞了半天原来死不开口是为了钱。我就纳闷了:人死了,钱没花完,怎么说?

被打的瘦弱男人最终交代了一个地址,壮汉满意的走了,龙奕和我也跟着离开。上了我们开来的小车,壮汉坐在副驾,龙奕开车,我坐在后排。

壮汉:“这一区你熟,带我去。”

龙奕:“我来就为了见你一面,感动不?”

壮汉:“嗯。”

龙奕:“什么事?”

壮汉:“一个朋友的女儿被她男友带走了,我答应她把女儿接回来。”

龙奕故作疑问:“女友?”(你的女人)

壮汉:“前女友。”

龙奕:“你的?”(女儿是你的?)

壮汉:“不是!”

龙奕:“就说嘛,你有女儿了,怎么可能我不知道。”

我疑惑了:为什么你会知道?又不是和你生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滥情。

事情是这样的:壮汉的前女友的现任男友是个瘾君子,在城市里帮人带货、散货的那种人,他觉得带个小女孩在身边,在街头散货方便,不容易被警察盯上。因为小孩女和妈妈跟男友生活过一段时间,小女孩又很乖巧,他抱着也不会哭闹,便常常说愿意照顾女儿。前女友发现女儿被人利用,还是干这种肮脏的事,于是打算带着女儿离开男友,但是男友不许,干脆把小女孩抢走了。前女友没办法了,只能求壮汉帮忙,壮汉就到了此地。

龙奕熟悉这里,壮汉便找了他带路。至于我,纯粹就是个看戏的路人。

有熟悉的人带路,确实方便很多,能尽快找到小女孩,待在男友身边多一刻都危险。

壮汉闯进了男友所在的一间小平房,这是个藏货点,里面有几个毒友。见有人闯进来,就一拥而上围攻,看来是“训练常态”。

然后,壮汉把冲到自己身前的胖子的两条手臂卸了,拧起那个胖子,再把他的身体当武器打击这几个人,全部一招就放倒,几个毒友身体多处部位骨折。

站在一边看戏的我简直惊为天人,这样的身手,就算是和龙奕对打,龙奕也会吃亏的。听到人身体脆弱部位发出的“咔嚓”声,我又觉着疼了。

男友这时才冲出来,拿着一把手枪嘚瑟,靠近了壮汉威胁。壮汉二话没说,手法迅速,随便几下,拆卸了男友手里的枪,男友惊得嘴都合不拢。壮汉一记手刀击打在男友的喉部,男友骨碎倒地。

等我们走到里间时,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娃娃。龙奕担心小女孩不熟悉壮汉被吓哭,示意我过去抱她。

小女孩真听话,毫不抗拒,任由我抱,不哭也不闹。怀里抱着这团绵软的小可爱,真想亲她一下,她肉嘟嘟的小脸蛋十分惹人爱。但愿发生的这些事,不会给她留下阴影,两三岁的孩子已然有了自主意识,以她的视角认知身边的人或物,只是单纯的理解美好的一面。

小女孩回到了妈妈身边,壮汉带着这对母女换了个生活环境较好的城市。

龙奕告诉我,壮汉叫Stone,是一个对弱势群体赋予同情心的人。

嗯,Stone的同情心是限量提供!

半个月后,我在UN的执勤任务结束,便跟着龙奕“混世界”。脱下了军装,我们现在是“隐形”身份,可以自由活动。

龙奕说近两天有任务,带我参加一个军事行动,可是这个军事行动的指挥官是个雇佣兵。我惊诧:以我们的身份,这样的接触过于敏感。

龙奕:“有什么尽管问。”

我:“我们常参与雇佣兵的行动吗?”

龙奕:“一般不会,我们特殊。”

我:“任务时,我们的身份呢?”

龙奕:“查无此人状态。”

我:“上头允许?”

龙奕:“明面上不承认!”

我:“这算什么?”

龙奕:“短期人间蒸发。”

我:“万一真不见了?”

龙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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