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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幽冥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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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的红衣判官头带平顶冠,冕旒十六串垂下,身穿蟒袍,黑面重眉,五绺长髯,不怒而威,正在翻看生死簿,案上摆着铜笔铁砚,刑牌如林,插在铁筒内。

贾珍身不由己跪下,浑身发着抖,只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幽冷浸入骨缝内。

阎王翻了翻生死簿,一双利眼神目如电,掷下牌来,不假思索宣判,声音幽冷如地下传来:“金陵贾珍,逼死媳妇秦氏,又淫张华之妻尤氏,人面兽心,父子聚麀,淫人妻女,罪大恶极,当入畜生道,判阉割之刑,投生三世为骡,不得生育。”

满殿鬼卒齐齐叱咤:“拖下去受刑!”阴风大起,盘旋在阶下。

贾珍吓得满脸慌张,身体抖如筛糠,却无可抗辩,只能虚弱无力道:“罪人有罪!小人一定改!求阎王爷给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罪人一定积福积德,以修来世!”

然而阎王漠若不闻,两名鬼差不容置词,已将他拉下殿去,将他剥去衣物,赤条条犹如捆畜生一般四肢倒挂捆在刑架之上,贾珍刚要哭嚎,口中已被塞进木嚼,一名鬼差站在他腿后,一手捉住那孽根:“行刑!”

贾珍睁大眼睛,殿下却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只感觉到腿间被冰冷利刃划过,麻木里一阵剧痛,他像被锤爆的公猪一样,嚎叫着在铁链中扭动,然后便看到那鬼差阴森森拎起一串累累垂垂物件尚且滴答落下血。

他惨叫一声,发出了非人的惨嚎,浑身颤抖着,浑身冷汗涟涟,几乎要晕过去。

却见上头却忽然奔下一个鬼差:“暂且行刑!此人阳寿未尽!阴差错拘了活人魂魄,速速送其还阳!否则时刻过,天亮鸡鸣,阳间尸体毁坏,便不能还阳了!”

两个行刑的鬼差面面相觑,一个道:“这可如何是好?已行了阉割之刑。”

鬼差道:“无妨,此为神魂,等换魂后,其身尚全,也就短时间不能人道罢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等其阳寿够了,勾回来,再割一刀便是了。”

贾珍大惊,却已被从那行刑架上卸下,有鬼差端了一碗汤来:“此为忘事汤,喝了便忘了今夜之事,便可还阳去了!”

一个鬼差呵呵笑了声:“尚有一纪阳寿呢,都是祖先积德,可惜了都被他自己作孽败光了,他媳妇下边告着他呢。”

一个鬼差看他满脸惊慌,拔了他口中木嚼往下灌汤,一边阴森森道:“好好积善养德,少做一世骡子也是好的。”

贾珍被灌下那冰冷苦涩的汤水,只听到一旁道:“他一会儿就尽皆忘了,说也白说。”

“阴司报应不爽,他这罪孽,便是立刻还阳后出家为僧,只怕也免不了那一刀。”

“还是有机会的,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坏人变好,倒是功德强哩。”

贾珍被灌满一肚子水,过了一会儿昏迷睡着过去了,然后很快便被人穿上他原本的衣物,将他送下去了。

贾琏在上头看着失笑,那汤水里头,正是有着他和老麦克买的药,治疗秃头的药,据说服下后会约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举,足够了。

很快,接下来轮到贾赦被押了上来,披发垢面,铁索缠身,铁枷扣颈,形容十分狼狈。

仍然是一样做法,只是罪名改了下,变成了奢侈贪淫,卖女求荣,贪酷霸道,欺压良民,判决仍是阉割后投生为骡,断子绝孙,劳碌一世,为人宰杀,剥皮食肉。

同样是一番捆绑行刑,在贾赦哀嚎声中,又有鬼差来道:“其祖功勋甚高,得在天官任职,特特派人来说情,念其一时糊涂,愿以其功德,折其阳元一纪,命他还阳,令其捐金赎罪。”

贾赦被重新押回大殿上,听那判官果然道他父亲愿以功德和来世富贵,换其阳元一纪,命其还阳赎罪,让他画押签下了“赎罪券”。

阎王在上冷声道:“汝祖父本有大功德,能享受天禄,寿满天年,如今却为汝等不肖子孙,舍去天爵,投生凡人。天地无私,果报不爽,尔之恶行,令祖宗含羞,子孙蒙垢。劝尔莫作亏心事,祸福昭然人自迎,押下去,送他还阳!”

说完便有鬼差拖下去,果然又灌了汤水,但又有个鬼差悄声和他说话:“尔祖父使了关系,这汤做了手脚,叫你不要遗忘阴间之事。尔还阳后,每用一文钱,都增加尔的债券,来世都是要还的,若是太多了,就得下地狱先受罪后才能转生。让你节俭度日,行善积德,才好抵消罪孽。”

贾琏在上头忍着笑看完这两场幽冥大戏,他示意金文翱收拾好这堂上,切莫留下什么痕迹,那些阴风阵阵寒风刺骨,都是以风扇在冰山前扇过去的,那些绿色火焰,则是老麦克友情支持的绿焰蜡烛制法。而这些阎王和鬼差,则是金文翱调教许久刚刚赶到京城的人手了。

这可是借鉴了那杨家将戏里八王爷审潘仁的戏中之事,再从王熙凤那整治贾瑞的事上得了灵感,再让亲爹签下来世要还的巨债,看他还敢荒淫奢侈,欺男霸女不。

这也是一劳永逸,他如今有了官身,到时候贾赦再以父亲的身份压下来,又有那贾雨村助纣为虐,不知将来还有多少类似石呆子之事要让他去办,更不必说将迎春抵债、威逼金鸳鸯这样书中确凿要发生的事。

要不是看贾赦、贾珍到底是血缘父兄,他真想一了百了,废了他们尘根,从此不能人道。

此为大逆不道,他终究不敢为之。但一想自己惧怕报应,他们却如此横行无恣,未免心中不爽,这才有借着阴司报应阎罗审案之事来小小吓他们一场。

大事办完,如今可回去次日一早,他才回了府内,果然便听邢太太派人来说贾赦昨夜梦魇,早晨起来便惊悸难耐,已着人去请了大夫,他便慢条斯理换了衣服,这才赶过去请安。

贾赦满脸青白,眼圈发黑,萎靡不振,大夫开了惊悸安神的药,贾琏又问了几句,送了大夫出去。这才进去,看邢夫人和王熙凤都在内服侍了。

贾琏便向贾赦问安:“原本今日兵部韩尚书让我回去部会,部署北云大营迎驾之事,只有一个月时间,兵部上下都忙。父亲生病,自当侍疾,我这便向兵部告假,将手中差使交给其他大人,在家侍疾。”

贾赦虽然萎靡,但仍是阻止道:“不必,我不过是惊悸之证,受了些风寒。上皇、皇上巡幸阅兵是大事,不可懈怠,速去兵部,不可因家事,辜负皇恩。”

贾琏恭敬应了,又嘘寒问暖了几句,看贾赦头发胡须花白,眼袋累累下垂,说话气息不继,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自己幼时的那点尊敬畏惧之心,此时烟消云散,只想着希望他今后调养病愈后,便能改了。

嘴上却只说着要去寻些安神的良药来给父亲,又遣人访专治惊悸的名医去。

贾赦却只道:“不必忙这些,且开个粥棚,施些粥,再备些衣食送去慈幼局,只当为我行善积福。”

贾琏只满口应了,出来与邢夫人禀报,再当着邢夫人之面,叮嘱了王熙凤好生孝顺父亲之类的话,这才出门往兵部去了。

兵部这边诸般事完,回府后果然也听说宁国府贾珍也病了请了大夫,便又与王熙凤一并过去探视一回,贾蓉接了出来,只说了些大夫诊治,开了什么药的话。

贾珍同样也是强打精神,却也看得出深受打击,惊悸难安,大伤元气。

一番探视作态后,贾琏命人寻了些牛黄、酸枣仁、何首乌、珍珠等安神定惊的名贵药材两处分别送了,便只称要准备圣上巡营之事,回北云大营去了。

果然过了几日,便听说贾珍那边果然送了银子给尤老娘,在外边买了宅子安置尤家,又赠银添妆,发嫁尤二姐。

而贾赦这边,则退回了孙家送来谋官的五千两银子,自己则去了寺庙去念经斋戒去了。

贾琏心中总算安定下来,开始全力备办迎驾阅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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