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安从指挥部走出来时,正好迎上了摩根,他正抱着一沓训练记录,准备去机库找她。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嘿,Ice,史迪威没找你麻烦吧?”
林安淡淡一笑:“不算麻烦。”
摩根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真的吗?”他指了指指挥部的方向,“刚才你进去的时候,谁都以为你要被老乔劈头盖脸训一顿。”
林安只是耸了耸肩:“嗯……他倒是说了不少。”
摩根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眯起眼,仔细观察了一下林安的表情,忽然发现她的神色比进去之前更加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轻松?
他立刻警觉了起来:“等一下,Ice,你不会是——”
林安笑了一下,平静地说道:“他恢复了我的军衔。”
“什——”摩根嘴巴刚张开,下一秒,他猛地回过神,飞快地扫了她的肩膀,发现那里仍然空无一物,不由得皱眉:“等等,恢复了?可你的肩章呢?”
“我还没去领。”林安笑了笑,语气依旧平静。
摩根眨了眨眼,嘴巴微张,仿佛大脑正在飞速处理这个信息。
“……该死的,你居然真的让那个老头认错了?”摩根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林安的嘴角微微扬起:“应该说,他认为这是一个错误,所以纠正了。”
摩根嘴巴微微张开,一副“这不可能”的表情。
然后,他猛地一拍大腿,拔腿就往俱乐部跑。
“嘿!Ice让醋瓶子乔认错了!!”他一边狂奔,一边大喊。
林安愣了一下,忍不住扶额。
果然,不出两分钟,整个机场都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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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安走进新22师指挥部时,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温暖而斑驳的光影。她握着军衔批令,心情复杂。她并不意外她的军衔早晚会回来,但当她真正站在这里,即将重新成为“第五军上尉”时,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她推开门时,廖耀湘正坐在办公桌后,翻阅着作战地图。他抬头看到她,眉梢微微扬起,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批令上,片刻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怎么,闯了祸,史迪威却给你升了官?”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
林安笑了一下,走到他面前,举起手中的批令:“准确来说,是恢复了。”
廖耀湘接过批令,扫了一眼,低声笑道:“上尉林安。”
林安微微挺直身姿,站得端正,目光笔直地看着他:“前来报道。”
廖耀湘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又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赞赏。他将批令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嵌着两道银杠的肩章,在掌心里翻了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道,语气比平时多了一丝认真,“我一直觉得你迟早会回来。”
林安微微挑眉:“哦?为什么?”
廖耀湘轻笑了一声,眼神微微柔和了一点:“你就不是个会老老实实待在编外的人。”
林安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确实不适合待在军队的“边缘地带”。她的性格、她的能力,让她必须成为战局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
廖耀湘拿起肩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来吧,把胳膊抬出来。”
林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要亲自给她别上军衔。
这是一种特别的认可。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抬起胳膊,笔直地站定。
廖耀湘动作沉稳,将第一枚肩章别在她的左肩上,指尖轻轻按了按,确保固定好,然后换到右肩。他的手法熟练,显然是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当他把最后一颗扣子按紧时,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眼神深邃。
“这一次,可别再弄丢了。”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玩笑,但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林安微微一怔。
她知道他说的不只是肩章。
她弄丢过军衔,也弄丢过信任,但这一次,她必须真正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清晰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