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老师的远程爆改教学就算正式开始了。
她的指导方式很抽象,也没个准确的方位词,全都用这边的角、那边的褶这样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形容词描述,搞得芭乐分不清东南西北。
杨桃急得连说带比划:“哎呀,你就拉住下方的两个角打个死结嘛,然后套在脖子上前往穿。”
芭乐走一步问一步:“这样吗?”
杨桃嗯嗯两声,继续指挥她:“你手边有没有回形针?没有回形针黑色的小发夹也行,用小夹子固定在腰上面一点点位置,然后拉出腰上多余的布料,拉到中间固定打结,行了,走你。”
芭乐不敢相信:“这就行了?”
杨桃:“行了啊,你看看效果。”
芭乐怀疑地低着头,原地转着圈看效果。
杨桃觉得芭乐有点傻:“你这样看哪能看得出效果,得找个全身镜看看。”
芭乐点点头,移到了房间里的全身镜位置,对着镜子这么一照,立刻愣住了了。
是超出预期的愣住。
经过杨桃这么一指点,这床大红色的国民床单在她的身上真的成了一件可以穿出去的晚礼服。
而且这个红色真的太显白了,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宛若凝脂。
杨桃此时也在全身镜里看到了芭乐的上身效果,在视频里乌拉乌拉地发出夸张的赞叹:“我去,简直绝美好嘛,把你的身材优势勾勒得完美无瑕···”
美确实是美的。
只是···
“你这个个改法也太暴露了···”
芭乐向电话那头的杨设计师表达出了现有效果的不满之处。
她在没移动到镜子之前,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胸前大部分区域,还有后背的整块区域,都凉飕飕地。
这会站到镜子前一看,果然上述几个区域都是袒露在外面的,这已然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杨桃嫌芭乐头脑僵化:“拜托,你都到了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国家了,尺度还这么小吗?我还准备说,你大腿那边的豁口可以再修改得大一点呢。”
芭乐认真严肃对杨桃说:“虽然我现在是在一个open的国度,但像我这样勤劳勇敢的中国女性不能失去端庄大方的底色啊,你就没有含蓄点的改法吗?”
“有倒是有,但是效果肯定现在的效果好。”杨桃的语气有种芭乐不懂审美的遗憾:“那你这样,第一步还是拎起两边打一个结,然后在后面交叉后往前绕,两头围住脖子,打上一个领结固定住,这套很有”
芭乐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评价说:“这次倒是不太暴露了,但是有点印度风情,没有刚刚效果那么好了。”
“你可真难伺候,我只剩下最后一种了。”杨桃也要灵感枯竭了,把压箱底的招数给抖露出来:“这套还是拎起床单的两个角落打上一个结,然后拿起其中一个角交叉反转,拉住了套在头上,最后再移动到肩部位置,一套及其经典的一字肩款式就新鲜出炉了。”
芭乐一步不敢懈怠,严格安装杨桃的口令操作,最后一步完成后,她抬头看向镜子。
哇哦,正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秀色可餐的一面。
芭乐在心里给镜子中的自己点了个赞。
杨桃在电话那头让芭乐前后左右转了一圈,没想到这个穿法也很适合芭乐,给了杨桃源源不断的:“没想到这套一字肩穿法这么适合你,露出你性感的锁骨,后背的肩胛骨。
“我现在就把话放下,就冲这一身,颁奖晚宴上最亮的东方面孔就是你了!童芭乐女士,你又一次为国争光了啊!”
“稍微有点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了首饰做点缀,显得有点太空了。”杨桃的视线停留在芭乐耳朵的位置:“你手边有没有回形针啥的?还有老虎钳···”
芭乐立刻回答:“回形针、老虎钳都有的。”
杨桃不觉叹了一口气,为芭乐的糙汉气质叹气:“你说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生,问你首饰什么的没有,问你这些个粗糙的工具你都有。”
“回形针你用来干嘛?”
“改造成耳钉···”
“我要特别提醒你一下啊,这套由床单改造的晚礼服虽然样子上过得去,但是工艺上还是很粗糙的,也没有缝纫固定,所以你在晚宴现场一定要注意点动作幅度,别一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然后一回头,发现衣服掉地上了。
杨桃太知道芭乐粗犷豪迈的性格了,此番提醒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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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颁奖礼的服装的芭乐卸下了一个大包袱,这时她接到一个新差事,
芭乐作为唯一的女性,她被强行塞了一个做串场主持的活。
唐朝是芭乐的主持搭档,同时身兼主持词的撰稿人,他非常老套地给芭乐设计了一个大喘气的桥段。
具体是在推出高翰非这位最大功臣时,为凸显隆重,芭乐必须采用欲扬先抑的表现手法。
一开始先做轻蔑状:“下面这位,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唐朝听闻此言假装惊恐地表示不敢相信:“什么?你竟然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