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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熹在上楼来的时候,也是洗漱过后。
他手里端着一只小瓷碗,在浴室外间的盥洗室找到许娇娥,她对着盥洗台镜子前仔细地给吹到七成干的发尾涂精油。
又洗了遍手,许娇娥压了两泵美□□华在手背烫伤的地方打圈,才扭脸抬眼去问椅着门框的人,笑什么,手里端的又是什么。
陈熹嘴角擒着笑,“怕你会饿,你母亲说的,桂花糖鸡头米。”
“你煮的?”多少她还是有点惊讶,其实她折腾这么久真有点饿。
“你这还藏了别人?”
“滚!”傲娇鬼披散的头发,流动的幽香,靠近他看碗里的东西,家常少汤版的,她嘴上违心地挑剔,“我喜欢汤多的。”
“晚上喝那么多汤倒不怕了,明天脸肿你不要喊。”陈熹看有人没有拒绝的意思,干脆自觉舀一匙喂到她嘴边。
嚷着刷过牙的人还是就范了,她是受用的,对有人今夜的殷勤妥帖。
几口之后,许娇娥就抵住陈熹再递过来的手,她够了。不别苗头不能活,她违心的话来怪人家大晚上的给她吃甜汤,“陈医生也就是刀工惊艳,烧菜烧汤的,味道勉强入口吧。”
陈医生直接端着不够他手掌大的碗,两口扫尾。他早就看透她,无所谓地颔首,“嗯,比你强就行。”
你了不得!许娇娥瞥他一眼,她累死了,还得再刷牙一遍。
夜的静谧中,今夜的灯光都格外柔软。许娇娥躺在床上,听得不真切的一声啧,她手里的手机嗖一下给人摘了去。
陈熹重新洗漱了回来,“说多少遍了,400度还不够。”
“我在看你侄儿发给我的错题呀。”许娇娥也只有嘴上还有气力和人争一争。
陈熹把她手机锁屏充上电,“看什么都不妨碍你这么差劲的用眼行为导致你视力下降的风险。”
陈医生专业内不容质疑反驳的正色,“我和臭小子通过电话了,你也不用看了。”
许娇娥不管,伸手问他要回她的手机,她还要检查一下其它消息的。
陈熹只顺势圈住她的手腕,去到她身边,一只手撑着头望她。他问喊累喊困的人现在又有精神了。
枕头上的人看一眼掉下来一半的月白色纱帐,贴近她的气息带着洗漱后的清新。
许娇娥手覆上陈熹扎手的鬓发,突然狡黠的笑,她也不肯有人如愿,“离我远一点。”
她抽出手来,去搪旁边的人,“不准碰我,不准压到我的毯子,还有枕头。”
陈熹牵起她的阿贝贝轻轻落到她的面上,他仰面喟叹,”我们中间怎么有这么多障碍物。”
耳畔,有人娇恹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