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医生此刻一本正经的模样,好严肃的回答她的无厘头,“医学的角度,不会。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人,应当早已经被微生物分解再次进入大自然了。”
“Stop!”许娇娥不知道眼下脑补出什么画面来,任性地表示,“我不想吃了。”
陈熹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很正常的言语,但不吃早餐他不赞同,“我不说了。早餐必须吃,且不说你今天还得吃药,就是这样三餐随性子没个准,才会这样的体质。”
许娇娥简直梦回秦朝颜的餐桌,不理他的说教,要陈医生不准啰里八嗦,“那蛋黄我不要的。”
她翘着兰花指,两根手指捻着圆滚滚的小黄球伸到陈熹面前。这是她的让步,也是这顿早餐的底线。
陈熹却没有接,端正地瞧着对面的人,“不准挑食,是洪家琪小时候就知道的。”
许娇娥觉得陈医生一定是传染了她的无厘头,好奇怪的标准和参照物呢,“撒意思啊(什么意思),”她偏要装傻,面上偏藏不住的伶俐相,“我留着带给你侄儿吃?”
较量的机锋里,陈熹哭笑不得,先败下阵来,“我吃……”
可是,其实说教的陈医生也不多能接受蛋黄的味道,以及,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给蛋黄噎住了似的。
出门前,许娇娥是关切也是私心。
她觉得陈医生真的好辛苦,而就这样水到渠成般成年男女的默契,默认开启同住模式的人,也不想再从陈医生家多了小一半的通勤距离里早起。
那样,她的起床气会让她胸闷一整天的。
于是,许娇娥漫不经心貌,淡淡地提议,我家里离你们医院蛮近的,陈医生要不要考虑拿些换洗衣物到我家,再遇到半夜的紧急状况,来回要方便许多呢。
往往一切隐晦的表达,才更撩动人心,尤其诉说爱意的时候。就像文人笔下的爱情,月亮永远比太阳更动人也更热烈。
陈熹仿佛在天光里看到了凌晨3点的月光,他门廊处转身,低头瞅了说话的人好久。
许娇娥快要叫他盯得炸毛,沉不住气扭身就要走,狗咬吕洞宾,热气呵了冷面孔了!
这厢陈医生才老面皮去拖住急性子的人,“谢谢体恤。”
-
早高峰的车河,陈医生才熬过大夜的面色容光焕发,比平日还要好的耐性走走停停。
旁边朦胧世界的人看不清楚索性什么也不看,高冷假寐。
直到二人到了观真街,许娇娥才坐直了身子。齐巧了,入口处值班的物业保安,正是那晚情侣吵架,J人发疯的观众和见证人。
小伙子热络甚至有些亢奋地欢迎许小姐回家。
许娇娥眯起眼睛望过去,笑不出来。
再扫过司机好看的笑脸,她狠狠地告诉司机先生,“自己的东西,你等下自己拿进去。”她才不管你要不要迟到。
陈熹好脾性,笑意更盛。
转头,一万吨力气都像是泥牛入海般的许小姐,终归在有人道再会的时候还是不争气。
“诶!密码给你发微信,下班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