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语,换个语境,换个音调,意义便是天与地的差别,尤为在男女角逐里。
许娇娥的嗔怪,这一秒早失了它原本该有的杀伤力,陈熹受用也欢喜,紧紧盯着对面人眉眼间的赧色,长臂倾身过去,轻柔地把人圈进怀里。
刚才到现在的一通闹,两人都有些薄汗,陈熹没有抱得太紧,笑着让出些距离,低头问许娇娥是吃火锅了,“今朝出门前才叮嘱你,忌口,不怕留疤了。”
许娇娥盯着陈医生,“狗鼻子,我就吃了两口好吧,我吃不了辣,陪刘思旸。”她闺蜜继续当挡箭牌用。
陈熹不语,只是笑。
先摒不住的急脾气匆匆推开人,颐指气使的口吻要他快开车,现代人的毛病,手机分离焦虑症,她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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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真街的小院里灯火通明,刘思旸在里头急得坐立难安的。听到开门声急吼吼就跑出来了。
“急死我了,你手机也没拿,我也不敢回家,没事吧。”
“没事,讲清楚了。”
“讲清楚就好,那种人,人模狗样当真浪费一副好皮囊。”
刘思旸几分扼腕叹息,直到看见好姐妹少有的不自在甚至娇羞,这个马大哈才反应过来,后头跟着个人高马大的“好皮囊”。
亮堂堂的厅堂里,有人惊悚状,有人尴尬貌。
只有陈医生,温和从容好风度,和人打招呼,“你好,刘小姐。”
刘思旸要笑不笑地望着陈熹,硬是没招呼出声。转头再望望闺蜜,恍然大悟,人家的说清楚,并非她理解的说清楚。
小丑竟是我自己这句话突然地具像化,刘思旸匆匆拖着闺蜜就往楼上去。她要许娇娥快说,同她说清楚。
听到双胞胎,她已经不淡定,再听完全部,更不淡定了。
“你们轧朋友了,你还让我替你背锅挡枪。”
许娇娥抱歉急了,同刘思旸撒娇,你讲闺蜜就是有时候就是拿来挡箭的呀。
刘思旸咬牙,“少来,见色忘义。我回家了,尴尬死啦。”
她说着要走,再走之前的好奇心返场,也点这个毒闺蜜,“那他怎么知道我姓刘,他拉你下车的时候,头回见我就喊我刘小姐。”
许娇娥:“可能我说过吧,你不生气啦。”
“狗男人狗记性,不会报复我吧。”刘思旸不晓得哪里来的脑洞。
许娇娥手指捅捅她,“别狗男人狗男人的呀,他有名字的。”
刘思旸一脸嫌弃,“手拿开,你也是狗。”
许娇娥追着她下楼,殷勤又是要送她,又是要闺蜜开她的车回去。刘思旸现在只觉得社死,别管我,“你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她逃一般地拉上轿厅游廊处的行李箱就走。
陈熹站在许娇娥旁边,目送两个好闺蜜过家家似的姐妹情深的互动,有人的眼睛还长在好姐妹身上呢。
“在男朋友面前,你跟别人这么恋恋不舍的样子,许娇娥。”
陈熹抬手轻轻拨转她的头来看自己。
“是我闺蜜!”
“看来许老师说了我不少坏话,你的闺蜜张嘴就是恶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