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棋盘上的手轻拍开:“若是无聊,陪我下棋如何?”
关渠看着凌乱的棋面说:“我不会下棋。”
“我教你。”谢病将棋面整理好,关渠坐了下来,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棋盘上。
教了许久,谢病沉默了,关渠就是个臭棋篓子。
“哎呀!别放,别放。”关渠抓住谢病的手腕,“我下错了,我是要下这里的!”
谢病沉默地将黑棋收了回去。
“不行,我要悔棋,我不放这里了。”
谢病再次收回棋子。
“我好像要输了??好哥哥,快告诉我,哪里可以反败为胜!”
谢病默默地给他指了个位置,关渠的白子立刻就放了上去,生怕男人会后悔一样,“我放好了,到你了。”
谢病看着棋盘上的黑白两棋,这差不多都是他思考过棋应该放什么位置的局面。
“啊?我怎么就输了?不应该啊。”关渠站起来弯腰看着蜿蜒的棋盘的结局。
“我都这么耍赖了,竟然还会输。”
谢病:“……”
挺有自知之明的。
临近婚期,天还未亮,谢病和关渠就被拉了起来,看着谢病肩膀的关渠哈欠连天,“哥哥…我好困…”
修炼之人不分昼夜,即使是休息不好,也可以使用灵气驱散疲劳和睡意,身为普通人的关渠却无法做到。
关母兴致勃勃地走进屋里,身后还跟着一串的人带着各种各种的红色婚服,全部人走进来时,原本觉得大的房间瞬间就填满,有了挤压感。
关母笑着说道:“来,子歌,阿渠,这些都是咱们绣房急赶慢赶做出来的婚服,时间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些,要是不合适,再让人做几件出来,你们一件一件的试试看。”
关渠听到声音,艰难地掀起一只眼帘,看到一片红色喜服,他呢喃道:“完蛋了…”
谢病倒是对这样的阵仗感到稀奇,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情况。
谢病和关渠两人试衣服试到了天亮,关渠在试到十五件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坐在椅子上趴着就睡着了,任谁叫都不醒。
关母看着不争气的小儿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孩子,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任性,子歌莫怪。”
也有了一些疲感的谢病能体会关渠的感受,“不会。”
关母眼中的笑意一下子就晕开了,越看越喜欢这个儿婿。
“来,我们再试一件,这件感觉缺少了些神韵。”
谢病:“……”
最后碍于谢病强大的身体素质和灵力,他撑了下来,从天未亮到天黑,终于选出了一件关母最满意的一件。
距离大喜之日还有三天,二哥关禾也回了来,见过父母和谢病,关渠之后。
也成为了举办婚事的一员。
闲人由两个变成了三个,离雀回来看到谢病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变得憔悴了?”
看着书的谢病:“……”
呆在谢病身边趴着桌子玩棋子的关渠闷声说道:“你成一次亲就知晓了。”
离雀坐在关渠对面,他摆弄着棋盘说:“我可不,修炼者之间没有纯粹的感情,又不像你,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你死了后,谢病也就恢复自由之身了。”
谢病看书的动作一顿,关渠打乱离雀的棋盘说:“就你话多!”
“喂!别动我棋盘,你这个臭棋篓子!”
关渠一听不乐意了,他撸起袖子说:“我近日可是让哥哥教过的!来,我们来下一局,看谁才是臭棋篓子!”
“谁要和你下!赖皮狗。”
关渠眼睛一瞪,他转头扒拉开谢病的书,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手心里,巴眨着眼睛说:“哥哥,他欺负我,你帮帮我吧~”
谢病视线一偏,收回自己的手。
离雀一脸恶寒:“咦,要不要脸。”
这玩得也太恶心了吧。
关渠高傲地挑眉,“那是你没有人帮,孤家寡人一个。”
离雀:“……”
“哥哥?”关渠夹着声音叫道。
谢病清咳了一声:“嗯。”
“耶!”关渠高兴地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离雀说:“看到没有,孤家寡人。”
离雀:“…闭嘴吧你。”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主人的嘴怎么这么贱呢?
三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折腾了许久的谢病看着铜镜里穿戴整齐的自己,眉眼都涂了层胭脂,唇瓣也都上了红,红色给他渡了一层纱,平时锋利的气势都柔了半分。
“姑爷,吉时已到,走吧。”媒婆走进来,看着此时的谢病都恍惚了一瞬间。
这世间竟然有这样超尘脱俗的男子。
谢病看着门外等着的人,迈开步伐走出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