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晴改变咒灵的外貌，目的是掌握她对反转术式的控制。

高专后山渺无人烟，咒术师不会溢出产生咒灵的负面情绪，也就是说眼前的术式产物，咒力来源全部是雨宫晴。

这样的话，她大概是能完全控制咒灵的外貌大小以及等级。这些都是他的猜测，还得晴来实践。

“我试试。”

雨宫晴甩掉脑袋中千奇百怪的咒灵，尽力构造一只好看点的。

五条悟眼睁睁看着咒灵从黑青色变成粉红色，八条腿变得圆滚无棱角，连六只掉san的竖瞳也改了模样，圆圆的眼睛眼黑占了大半，眨着纤长的睫毛，甚至都有高光。

——这都能当儿童动画的主角了。

五条悟兴奋起来，晴对输出咒力的对象看控制力好强，他想到一个好点子，兴致勃勃道:“能变成人类模样吗？”

雨宫晴不确定:“好像可以，我试试。”

接着上演一出大变活人，粉色咒灵拉长，触手消失，长出躯干、四肢、脑袋，五官也整整齐齐排列在脸上，没有出现两只嘴一只眼的情况。

咒灵是夏油的模样，连那撮刘海都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

五条悟掏出手机，一边狂笑一边上下左右连拍:“是粉色的杰哈哈哈哈哈，很、很可爱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

等五条悟笑够了，她们又做了其他实验。

得出结论，雨宫晴确实可以控制咒灵等级，根据她输出咒力多少而定。她停止输出咒力后，咒灵也不会立刻消失，等级越高的咒灵存在时间越长。

“等改天我们找个坟地或者废弃学校，加入普通人负面情绪转化成的咒力作一下试验。据我分析，加入普通人的咒力会影响你对术式产物的控制力。如果你只简单用术式反转将普通人咒力凝聚起来的话，按理来说，产生的咒灵应该是完全不受控的。”

雨宫晴感慨:“哇哦，我好危险。我都想把自己抓起来了呢。”

不使用自己咒力，可以凝聚普通人转化的咒力，她都不敢想自己放开了能生产多少咒灵。

她开玩笑说:“我这也算半个召唤系了吧，要是御三家再来抓我，我就召唤咒灵踏平你们的宅子。”

五条夸张的表情很有喜感，“怎么会呢，晴又不做坏事，要是真的抓你就说明老橘子们不长眼，老子先为民除害。”

雨宫晴被哄得高兴，从五条悟的裤兜里掏出墨镜，伸手给他戴上，五条悟配合的弯下腰:“谢谢你，不过他们可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可是好人，肯定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放心吧。”

“走啦，今天的训练任务完成，我们回学校吧。”五条悟不着痕迹揽住人肩膀，半推半拉的带着人往前走。

雨宫晴回头看那只还未完全消散的咒灵，“它在这没事吧？要不再等等？”

五条悟都不用扭头，他的六眼全方位为他汲取周围的信息:“不会有事的，它已经不成样了，只有一些咒力残秽，不会出去害人的。”

在咒力方面五条悟可是权威，堪比x扫描仪，那双眼睛是纯天然的黑科技。他说残秽十分钟消失，就绝对不会拖到十分零一秒。

她放心地离开后山。

等人背影消失不见，穿着黑衣黑帽的男人小心翼翼穿梭在山林，他少接触林中的树枝，踮着脚踩在茂盛的结缕草丛中，来到先前五条悟和雨宫晴练习术式的空地，从背包里取出特质瓶罐，将还未完全消散的咒力残秽收集起来。

收集起来后他松一口气，仔细感受着瓶中独属雨宫晴的咒力，他运气很好，里面没有掺杂五条悟的。

收集雨宫晴的咒力残秽可太不容易了，他叹气，她的顺转术式不会有多余的咒力溢出，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次机会。

上次在北海道，他存着杀死人的念头，没带什么储存工具，没收集到雨宫晴巨量的咒力。

他属实想不到这位特级咒术师的术式反转这么——有用。

有用的人就得发挥作用。

摇晃透明瓶，里面装着咒术师可见的浅色气状物，他歪着头，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