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好笑,皱纹温柔的展开来,缓缓开口。
“在一个非常冷的冬天,多少小动物都冻死的,但兔子家却因为有火十分温暖,这天兔妈妈出门找胡萝卜,为了不让小兔子无聊,就堆了一个雪孩子当小兔子的玩伴。”
“小兔子非常高兴,和雪孩子成了很好的玩伴,它想邀请雪孩子进屋烤火却被雪孩子拒绝了。”
“小兔子真笨!雪会化的嘛。”
小男孩挥动着小拳头,嘴撅的老高。
“好好好,驴儿真聪明。”将怀里的脑袋按回去,婆婆继续开口。
“雪孩子拒绝了小兔子的邀请,小兔子才知道雪孩子是不怕冷的,但这并不影响它们的友情升温,每天都无忧无虑地一起玩耍。”
“摘野果,捕鱼,打雪仗……”
小男孩眼神亮晶晶的,婆婆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头。
“可是突然有一天,小兔子家的炉子着火了,火越烧越旺,竟然将小兔子的整个家烧了起来。”
“小兔子很害怕,可火太大了它没有办法出去,雪孩子看见了大火,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小兔子家,将小兔子救了下来。”
“可它自己却着火融化了,化成一滩清水,在阳光照耀下,水变成蒸汽,幻化成雪孩子模样的云朵,升上了天空。”
小男孩听完整个头埋进婆婆怀里,闷闷不乐。
他不喜欢这个故事。
婆婆拍拍他的脊背,温柔哄着:“乖,睡觉了。”
——
“第二天早上,院长婆婆去世了,其他孩子说他是杀人凶手。”
戚宴语气平淡和缓,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遥遥看着远方,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后面,孤儿院里来了一个新的院长······”
“戚宴。”因费尔诺斯打断他。
戚宴疑惑回头。
“别说了……”
“伤口不是用来揭开的,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往,但我不想看见你重新回顾痛苦。”
“我并不介意你是否对我有所隐瞒,我此刻确认你是爱我的就够了。”
他的眼神很认真,明明该是冰冷血腥的瞳色,戚宴却从底下看见了温暖的光。
看着戚宴的沉默,因费尔诺斯拥住他:“所以,别说了,好吗?”
他不想看见那双眼睛平静下的窒息,他只想他的眼中漫不经心的笑和装满他的身影。
“好。”
肩膀一痛,戚宴挑眉轻笑。
他早就释怀了,但被关心的感觉很不错。
他想和诺斯坦诚相待,但既然被拒绝了他也就没什么说的必要。
反正他们相互喜欢就够了。
“你怎么那么爱咬人。”
酥麻湿润的感觉掩盖了肩颈的痛感,因费尔诺斯低哑的声音传来:“我想在你身上留下独属于我的印记。”
戚宴轻笑,捏着他的后颈把人拿开然后低头吻上去,唇齿交合间缓缓开口:“那你可以让我身上染上杜松子的味道。”
“杜松子?”
“嗯哼。”
松开因费尔诺斯,戚宴抵着他的额头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一字一顿。
“冰冷,浓烈,醇厚,在舌尖萦绕然后深入喉咙。”
因费尔诺斯粗着呼吸眼神幽深,重重咬了咬戚宴的下唇:“你在引诱我?”
“不,是你在引诱我。”
低低的哼笑从因费尔诺斯喉间发出,他跨坐上戚宴的腿,搂着他的脖颈将嘴唇送上去:“那你接受引诱吗?雄主……”
戚宴轻啧一声,一巴掌打在他后腰:“说了多少次,叫我名字。”
因费尔诺斯动了动腰,变得尖细的舌头滑过耳垂:“你还没回复我的话。”
戚宴眸色一深,转头吻住他乱动的嘴唇:“你确定你你现在可以?”
包裹严实的军装下面可都是青紫。
浓烈的杜松子味不断弥漫,因费尔诺斯脱去戚宴的上衣,声音含糊:“雌虫的身体,天生就是用来……”
“唔……”
一转攻势,戚宴止住了他的话,指尖在后腰的虫纹上游走:“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唔……花香……”
戚宴挑眉,有些意外。
“然后是草木的味道,尾调很辛辣。”
戚宴好笑,还挺有层次。
视线落在因费尔诺斯被咬破的下唇上,戚宴伸出手指探开紧闭的口腔,声音低沉:“不要压抑自己,诺斯。”
“闭嘴……”
戚宴鼻腔发出低笑,吻住他延长的耳尖:“想和我来份特调吗?上校……”
犬齿延长,再也抑制不住的声响从红润的口中溢出,修长的手指在舌间灵活的游走,带起一道道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