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恩·莱德利贝尔对阿陀斯密林的认知不像是假的。
一只养在温室的天真雄虫。
这边萨恩上了悬浮车,对着驾驶座上的雌虫开口:“欧利文,我想娶卡尔勒姆作雌君。”
欧利文皱紧眉头:“他只是个平民。”
“那又如何,他毫无原始表征,难道不说明他是高等雌虫吗?而且我觉得我们很契合。”
欧利文并未表态,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萨恩的臆想,王后殿下不可能让他娶一个平民,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压根没有实现的可能
良久的沉默后欧利文再次开口:“王后殿下安排了您和因费尔诺斯·欧瑟斯的见面会,在一个月后。
萨恩被气笑了:“雌父什么意思,所以我只是个联姻的工具?他明明知道我有多讨厌军雌,尤其是因费尔诺斯!那群粗鲁暴力的虫只会让虫不安和讨厌。”
欧利文自动忽略了前半句:“您可以给他戴上电击颈圈。”
“那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这种卑劣的方式。”
又是一阵沉默,宽阔的车间气氛僵硬,显得有些逼仄。
戚宴消化完和萨恩·莱德利贝尔谈论的内容,放下咖啡杯离去。
他看得出小雄虫对他见色起意,但豪门的小少爷可无法自己做主,尤其是莱德利贝尔。
以贵族们傲慢的秉性,他只是一个能打发萨恩·莱德利贝尔时间的玩物,不会引起大的关注。
至于萨恩·莱德利贝尔,只要打太极就好。
他需要再次规划一下他的新生活。
换了一头银发高马尾,缓缓走入街道。
路过一个巷子,响起尖锐的喊叫声。
“救命啊!有虫抢票啦!”
戚宴脚步一顿,寻着声音看过去,是从一个巷子里传来的。
足尖轻点,跃上墙头,发现居然是早上餐厅那只叫吉尔的虫,刚才的喊叫也是他发出来的。
而他所说的票,应该就是罗曼庆典的票。
堵住他的雌虫原始特征明显,高了吉尔整整一个头,身形壮硕。
他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放着狠话:“呵,我雌虫也不想为难雌虫,但你最好把票乖乖交出来,不然······”双拳捏在一起,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动。
吉尔咬紧下唇,眼尾瞬间漫起红,然而那只雌虫对他的样子压根不感冒,反而嘴角下撇,更加愤怒,满脸嫌弃地抡起拳头就砸上去。
肢体碰撞声和吉尔的惨叫同时响起。
“我去你雌父的,雌虫就应该有雌虫的样子,你这幅弱唧唧的样子怎么保护阁下?老子打死你。”
戚宴就蹲在墙头看那只高壮的雌虫又打了吉尔几拳,然后开始在他身上搜寻。
那虫越扒越烦躁,就连里衣也给吉尔脱掉,结果别说票了,一粒灰尘都没有翻到。
那虫一把甩开吉尔:“说!票藏哪了!”
吉尔重重摔倒在地,瑟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我,我没有票,我是骗人的。”
话落那只虫瞪大双眼,气得脖颈的倒刺疯狂生长,上去又是一脚,狠啐了他一口才愤愤离开。
“臭虫养的,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等到那只虫彻底走掉,吉尔才踉跄站起,一脸不屑,哪还有刚才柔弱的样子。
“蠢货,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等你来抢。”
说完,扶着腰颤巍巍地走远。
戚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阿陀斯密林没有任何头绪,无法深入探索,但他不进去也没有任何生命威胁,那个“系统”也没有任何动静,一堆的谜团也就被全部搁置。
但这个放在眼前的赚钱机会他并不选择放过。
罗曼庆典的热度毋庸置疑,这里的人对这个庆典的追逐堪称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