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肌骨、活色生香……美-艳的邪祟用尽浑身解数,他们肌肤相贴,温暖得不像话,耳边好像还有低语的声音。
墨阑的呼吸重了重,他弓着腰,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到身下。
在粗重的喘-气声中,他慢慢的、神奇的有了反应,这让他也有些意外。
蚀骨的酥麻从骨头一路爬上,弯弯绕绕缠绕着他,如乖巧妩-媚的小蛇,又好似……那一天重现于眼前。
最终,他靠在墙边重重的呼吸,目光放空时,有瞥见了一边平日被他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个金钏——此时已经扫落在地面上了——是十七以前不知道他身份时送他的。
墨阑的目光凝聚在那一点上,短暂的瞬间里,无人能搞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静悄悄的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卑劣地伸出手,缓慢捡回了那个金钏,又缓慢用它帮忙,做了一些阴暗恶心的事。
一些不敢告诉其主人的、下流的事。
污浊染上金钏,妖更加兴奋起来。
他垂着眼。
脏了。
……
好喜欢。
-
雪鸾最近好像更不开心了。
十七盘腿坐在一边刚吃完一盘葡萄,抬头就见雪鸾气冲冲从书房走出来,他似乎刚骂完人,被他骂的妖族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出门,离开,不敢吱声。
十七见状,连忙端着空盘子夹着猫跑路。
——但很明显,速度上慢了一些。
雪鸾发现他了。
猫尖叫着跑开,空盘子落在地上,没碎,十七被他一把按倒,胡乱亲了一阵。
灼热的呼吸几乎将人烫伤,这个吻太激烈,恍惚间,十七几乎以为他是在拿嘴筒子扎自己,可雪鸾现在明明是人形。
不过他算是发现了……这只狐狸高兴了要亲,不高兴也要亲,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要粘着,倒是距离原来那个杀伐果断的残忍模样越来越远了。
最后,雪鸾压着他,静静的抱着,闻着他身上的气味。
“你怎么不说话?”他轻轻摸着十七鬓边的发:“你还想跑……一点都不关心我。”声音闷闷的。
毛茸茸的耳朵冒了出来。
十七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手悄悄的抬起,想要去捏他的耳朵。
雪鸾的耳朵动了动。
十七暂停了动作,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昨夜里魔域使臣带着礼物来了铜花道,里面有些珠宝首饰布匹,我问妖皇要,本来是要到了的,谁知那只黑狐狸今早去抢,有一匣子首饰还有两匹布都被他拿走了……”
他越说越气,咬牙切齿:“他那种低贱的货色也敢同孤抢,孤要杀了他!”
十七:“……”
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他若无其事无比自然抓住了雪鸾的狐狸耳朵,狠狠揉了一把:“这些东西我们家也很多了罢?”
“那不一样!”雪鸾恨声:“那是我为爱妃攒的聘礼,要堆两座山才好!”
十七好奇了:“那你最后带回来多少?”
雪鸾:“只带回来三个匣子、八匹布。”
顿了顿又说:“本来应该是四个匣子十匹布的!”
十七觉得好笑,但又觉得这点可以利用,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转:“那可真是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得把他扒皮才能泄愤。”
雪鸾点头:“是这样!”
十七又忍不住揉他的耳朵:“那你什么时候扒他的皮?”
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白狐狸要给他攒多少聘礼,他只在乎这两只狐狸什么时候能打个你死我活,越乱越好——这样他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提起这个事,雪鸾古怪一笑。
“呵。”他阴恻恻的模样让十七想到了那只黑狐狸,不得不承认的是,某些方面他们确实很像,虽然毛色不一样,但喜好与小心眼却完全能看出是亲兄弟。
“很快了。”他低声:“我要将他斩草除根。”
-
从小楼阁出来时,外面下雨了。
十七因嫌弃猫身上沾了泥水不肯抱他,只撑着伞让猫跟在他的脚边,他在回想方才在小楼阁里面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猫问他哪里奇怪。
十七:“嗯……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
既咬牙切齿,好像自己骗了他,又好像在偷偷想着什么——真是一只阴暗的坏狐狸。
猫有些没搞懂,但他很信任十七的能力:“大抵是嫉妒罢?”
“可能罢。”
十七不知道黑狐狸在暗中监视自己,自然也想不到有什么骗了他的地方还能被发现——但今天墨阑下嘴重了许多,这是没法忽视的的事实。
在回到东殿之前,十七已经将自己带出来的那把梳子清理干净,绝不留下任何一根可能被发现的狐狸毛,然后才欣欣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