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瞒不住雪鸾。白天分离太久,一回来他就急不可耐地把十七按在墙上亲,亲完不满说:“这些妖真是小瞧了我,我的爱妃缺他们那些金银首饰么?”
他握住十七的腕,那截纤细的腕上带着只绿到发黑的翡翠镯,晃荡时能见天光,这么一个就已经价值连城;腰间作响的环佩、压襟的首饰,亦是无瑕美玉、东海明珠,买都买不到的存在。
十七搂着他的脖子,任凭他将头靠在自己胸脯上:“给我也瞧不上。”
他的白发与雪鸾的黑发交杂在一起,红衣与白裳叠在一块,表情很是漫不经心。
雪鸾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我打算带你出去。”
十七挑眉:“去哪?”
雪鸾慢慢道:“最近的宴会很多……不是公事,是私宴,我已经收到好几份请帖,他们都带亲眷,但我身边只有你。”
他的手移动着,试探着,顺着十七的小臂往上摸,摸到掌心才停下。
没挠人。
在十七默许的态度下,雪鸾静悄悄与他十指相扣,满足地继续道:“……爱妃与我出去赴宴罢?他们都有我却没有,多可怜啊。”
放屁。
以前自己不在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办法吗?反正十七不信有人敢笑话雪鸾。
不过,出去并不是坏事,他没有拒绝,只是想再捞点好处。
十七抬起那只被雪鸾握住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咽喉,深色的项圈仍然覆在上面,肌肤被衬得更加胜雪一样的白。
他说:“那这个……”
雪鸾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行。”
十七:“那我不去。”
雪鸾:“我没有征取你的意见。”
十七:“?”
雪鸾勾起他的一缕发亲了亲:“……我是在通知你。”
他知道十七不老实,也没盼着他老实,有些时候有些手段必须得用在这人身上……一旦出了岔子,一旦有一点心软,自己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十七觉得他在戏耍自己,有些生气。
他一把推开狐狸沉重的脑袋,自己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雪鸾连忙追他:“你去哪?”
十七:“去没有你的地方!”
雪鸾炸毛,直接变回狐狸把他压倒在附近的墙上:“不许去!”
血盆大口在他喉间张开,锋利的牙几乎就要触碰到细嫩的肌肤,他毕竟还是一只地位极高的雄性,对领地内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占有欲。
十七的头因为这没轻没重的动作而重重磕在墙上,他闷哼一声,更加恼怒,直接用手去掰雪鸾的嘴:“你敢咬我吗?!你咬!!”
他气得两腮发鼓,竟然想要去掏雪鸾的喉咙。
雪鸾当然不可能真的咬他,但也绝不会等着被这么掏一下。
他快速退后几步变回人形,盯着十七的动作,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又心软了,再次没脸没皮靠过来:“……爱妃说什么呢?我除了在床上,何时咬过你?别气了,别和我计较。”
其实他在十七头撞到墙时就已经后悔了,只是觉得作为夫君,不能一味地被妻子打压,这样一点威严都没有……谁知十七已经被宠坏了,居然直接把手放进他的嘴里,胆子实在是大。
十七推他:“走开!”
雪鸾挤过来:“我不走!”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角落里你推我我推你,莫名其妙,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到底在蹭些什么。侍从们远远看见了还以为他们在白日宣淫,不敢靠近。
“殿下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不知道啊?也许是不行但是又想?”
“也许是行但是不太久。”
“为什么皇嗣一脉到了今天都是这样?”
“二殿下到底还是比大殿下强一点罢?”
“而且我也确实见过几次,小夫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
“苍天,你们不要命了在这里叽叽歪歪?”
“不敢!”
“我们只是觉得……殿下要是不行……我们也可……”
“嘘!嘘嘘嘘!”
“……”
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去,众妖侍四散而逃,纷纷怕跑的不够快。
雪鸾咬牙切齿:“我怎么就不行了?!这群痴心妄想的东西,我的人岂容别人惦记,换掉,都换掉!!”
十七才不管他生不生气,哼了一声:“我不和你待着。”说着从他的臂下钻过,朝着另一边跑去。
他跑得极快,一溜烟就没见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