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推着他的肩,但却没有半点用处,反而被亲得更加狠。
裴慎好像要将他生吞入腹一样,水声随着纠缠传入耳中,听到怀中人呜咽声,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在十七即将喘不过气之前,他终于暂时放过了他。
十七感觉腿上抵着的东西,有些害怕:“你、你冷静一点……”
疯了,真是疯了。
他的眼角还带着泪花,一只手伸了出来,替他擦去,又舔掉。
裴慎的目光像一只贪-婪的野兽,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猎物,表面上的漫不经心不能使他看上去更有亲和力,反倒让他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就在他的手即将勾到十七的衣带时,这小美人终于忍不住了,如炸毛的猫一样奋力想要跳起:“裴慎!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许……呃……!”
“不许什么?”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掐住了这只脆弱小猫崽的命脉。
十七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含-着泪:“至少不要在这里……”
“哼。”裴慎笑了一声,最终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底线,没有丧心病狂到在这里将他就地正法,放过了他。
他的拇指揉过那张鲜艳到好像滴血一般的红唇,淡淡道:“……自从你招惹我的那天起,就应该要知道,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十七:“我什么时候又招惹你了?!呜呜呜——”
“一开始。”裴慎捏住他的嘴,眯着眼道:“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往那条路上走,就不应该碰到我。”
然而十七也不是好惹的主,三下两下扒拉住他挣脱,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掌上。
这一口不再像以前一样闹着玩似的了,直接咬出两个洞来,鲜血霎时间流出。
“嘶——”
裴慎立马钳制住他的下巴,单手将他的嘴掰开:“……倒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美人。”
十七瞪着他。
他的唇边还残留着裴慎手上流出来的血,但人也不顾及伤口,就这么放着让血大大咧咧的流,流得十七都有点看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裴慎对着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十七红了脸,一把挠向他:“流-氓!”
但他的手被裴慎稳稳接住,没挥出去。
男人慢慢悠悠道:“……我这是疼你。”
“可是你都不信我……”
“你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要谈那些了。”
“……”果然,这就是一个套。
裴慎根本没想过要听自己的解释,他只想要抓住这一点把柄,就像猫说得那样——他试图抓住自己的错处,然后便可以合理推翻之前所说的一切——顺理成章对自己做一些想做的事。
他将十七直接带了回去,再不给人任何可以想起老情-人的机会,十七咬在他手掌上的伤口很快便愈合了,而自己也被裴慎扔在床上,不要命似的惩罚。
可是十七觉得,自己根本没错。
若不是裴慎骗了自己,他根本没想去燕家看谁成亲,若不是这人故意下套,自己又怎么会钻进去?!可见,全是裴慎的错。
但裴慎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从最开始就知道,十七并不是什么很认真的人。
……不认真的人就该受到惩罚,若十七无意,怎么会偷偷溜走……?
他想让十七在自己面前哭着认错,但对面人死不悔改,偏偏这样灵动的面容……哭起来又太好看,太楚楚可怜。
“你……你今日这样,实在是卑鄙。”泪水濡湿了毯子,十七抓住他的衣襟,恶狠狠:“你只是想睡我罢了,根本也没多喜欢我!!”
“呵。”裴慎轻笑,舔去他的眼泪,感受着身下人颤-抖的频率,他低声道:“不爽吗?嗯?”
一只手拍在十七的腿上,白而薄的皮肤上立马浮现出鲜红的指痕,冷而绝对的声音传入耳中,蛊惑又微笑着威胁:“……就是想睡你,喜欢你才这样,多睡睡,感情自然就出来了——你想他一次,我就睡你一次。”
……
连着几日,裴慎都看他看得很死,连带着周围的人也不允许随便接近这座屋子。
十七觉得自己像一个破布娃娃,绝望地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连带着一看见裴慎就想起那些昏暗的、破碎的东西,想到自己无助的扒在床边,不由得两腿发-抖。
虽然嘴硬,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十七还是哭着认错,发誓再也不会再想他的前未婚夫,这时,裴慎才勉强放过他。
男人亲着他,满意于他这般乖巧靠着自己的模样:“若你一直如此听话,世上没有人会为难你。”
或许只有让这浪-荡的多情的小美人害怕,他才会更多的看向自己,不敢再去理会其他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