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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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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渐渐爬上了树梢,那柔和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轻轻落在尤里斯身上,仿佛给他打上一层朦胧的柔光,让这本就俊美的不似凡虫的雄子更添加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尤里斯仰面躺进了懒虫沙发中,仿佛落在他身上的月光带有重量,将这只半梦半醒的雄子从宁静中唤醒。

他微微张开双眼,那双如湖水般澄清的绿瞳蒙上了一层刚睡醒的薄纱。

尤里斯抬手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临近深夜,阿尔德里安还没有回家,这是除却阿尔德里安远征时的第一次。

即使是当初与阿尔德里安最为针锋相对的时候,也没发生过阿尔德里安这么晚回家的情况。

窗外的红月愈发皎洁明亮,月光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尤里斯伸了个懒腰,起身从懒虫沙发中站起身,他一边走向厨房一边给阿尔德里安发去消息,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需不需要自己去接他。

没一会儿,终端震动一下,阿尔德里安的回复传来。

“已从军部出发。”这带着明显阿尔德里安风格的简短几个字,让尤里斯心中踏实了一些。

在厨房柔和的灯光下,尤里斯给晚归的爱虫热了一杯带着温热的牛奶,他的目光始终在手中的动作和门口徘徊。

手中的骨瓷羹勺在牛奶小锅中来回搅拌,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响声,咕噜咕噜冒起的牛奶小泡和开放式厨房中弥散开的浓郁香气像是奏响起了一场温馨交响乐。

突然,开门声响起。尤里斯关了火准备转身却被阿尔德里安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像是一只疲惫不堪的大猫,急需从尤里斯身上汲取能量。

阿尔德里安将头深深的埋进尤里斯的颈窝中,呼吸声沉重而急促,时不时发出头发与头发之间轻蹭的声音,像是无声的撒娇。

尤里斯被阿尔德里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结合到阿尔德里安这么晚才回家。

一时间,尤里斯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尤里斯放柔腔调,像是在安抚一只天下最最最可爱的虫崽般小心翼翼的开口,他没有去问阿尔德里安发生了什么,只是轻声说:“我给你热了一杯牛奶,白白给你放好了温度适宜洗澡水。喝完了要不要去泡澡放松一下?”

如果阿尔德里安想说,自然会告诉他。

良久,等不到阿尔德里安回答的尤里斯在阿尔德里安的怀抱中艰难的转过身,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尤里斯黝黑的长发与阿尔德里安张扬的红发在动作间交缠、勾连在一起,红与黑的混合,充满了视觉冲击,却又融洽到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

尤里斯的目光落在阿尔德里安长发上,小指不由自主勾起一缕阿尔德里安的长发,悄悄的将唇贴近那缕柔顺的发梢,轻柔的吻在了上面。

这个无声的小动作却让尤里斯一时间有些内疚,阿尔德里安看上去状态并不好,但自己却肆意的勾动他的发梢,仗着头发没有触觉偷偷的满足了自己不堪的私欲。

看见阿尔德里安依赖自己的模样,尤里斯可耻的心动了。

却又在这刻庆幸阿尔德里安对此一无所知。

“怎么了,宝贝。”尤里斯一边温柔的轻拍着阿尔德里安的背部,一边关切的注视着他,阿尔德里安身上罕见流露出来的脆弱击中了尤里斯的心。

他原以为对于宝贝这类词,自己是难以启齿的。

却在看见阿尔德里安对应桀骜不驯的另一面时,竟脱口而出。

尤里斯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他爱阿尔德里安,不止于爱他旺盛的生命力、嚣张的性格,也爱上了他的脆弱。

甚至说,这份从不流露的脆弱让尤里斯确定他又离阿尔德里安近了一步。

在尤里斯的柔声细语中,阿尔德里安像是充能完毕,又成了那个无所不能的第五军少将,他松开紧紧箍着尤里斯腰部的手,挺直了脊背。

好似前一秒的脆弱从未发生过一般,他还是那个战无不胜、英姿飒爽的少将。

尤里斯转身将小锅里的牛奶倒进阿尔德里安专属的杯子中,递给了他,阿尔德里安接过尤里斯递过来的杯子,并没有喝,只是捧在手心中,感受着牛奶透过杯壁传来的温度。

灼热的像是能烫穿他的心。

像是尤里斯这明晃晃的爱意一般。

许久,阿尔德里安一口气将牛奶喝光,亦步亦趋的跟着尤里斯行走,直到尤里斯再一次将他搂进怀里。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阿尔德里安的背部。

在这过分温馨的环境中,阿尔德里安才缓缓开口:“尤里斯,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讲过我的雄父?”

尤里斯预感到阿尔德里安这时提起的话题,是他今日心绪不宁、显得尤为脆弱的根本原因,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

阿尔德里安的雄父杰文.里安,一个在帝都贵族圈神秘至极的虫,他不像埃尔.伊文一般,是伊文家显赫的掌权者,也不像伊克托.赫尔一般,是被众星拱月捧在手心中的得利者,更不像是尤里斯.伊文一般,是个声名狼藉的乖戾者。

他是一个在帝都贵族圈中,犹如谜团一般的存在。

仿佛除了阿尔德.垭金没虫知道他的来处,也没虫知道他的归途,他的一切都似乎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无虫能透过这层迷雾去窥探他的真实。

杰文.里安更像是一个无法被提起的禁忌,他就像是心甘情愿被阿尔德.垭金囚禁在高塔的公主,哪怕身处在权力中心的帝都之中,也无虫能真正的去靠近他、熟识他。

尤里斯温柔的牵着阿尔德里安的手,顺势带领阿尔德里安坐进他那能容纳两虫的懒虫沙发中,他的双腿自然分开从背后抱住阿尔德里安,紧紧拥抱所传递出来的安全感,终于让阿尔德里安再次开口。

“我雄父,他是一只特别奇怪的虫,他除了我雌父不喜欢任何虫,包括我。”阿尔德里安的目光落在尤里斯买的说皱着眉很像自己的摆件上,像是机械化开口:“一开始,我雌父并没有发现雄父的异常,只是感觉雄父格外的粘虫,雌父走到哪去,吃了什么都得告诉他。不过因为雄父不愿意再娶别的雌待时,这些情绪变成了无伤大雅的情趣。”

阿尔德里安往后躺进尤里斯的怀抱中,脚下是毛茸茸的长绒,这一刻他好似理解了为什么一回家总是能看见尤里斯倚坐在上面,懒洋洋的时不时再翻两页书。

脚下柔软的触感以及背后尤里斯灼热的体温。

阿尔德里安突然被一种充盈的居家感所填满,他顿了一下,像是鼓起了勇气自揭伤疤般自嘲说道:“直到我刚从壳里孵化出来时,我雌父发现他竟然想掐死我,因为我分走了雌父的注意力。”

尤里斯一时间语塞,并不知道说什么,心在阿尔德里安淡淡的讲述自己差点被雄父活生生掐死的一瞬间疼的像是被利爪贯穿一般。

他只能顺着本心又将阿尔德里安抱的更紧一些,紧到像是要将他纳入胸腔,藏在心底。

“到后面这种情况愈演愈烈,雄父将我视为入侵他领地的侵入者,在雌父看不见的角落里,他总想杀死我,好独占雌父的注意力。直到这一切被雌父发现,将我送了出去。”

阿尔德里安说着沉默了一瞬,才紧锁着眉头接着开口道:“尤里斯,我会害怕...”

阿尔德里安又咬紧了牙关,不再言语,许久才转身在尤里斯脸上印下一个吻。

轻声道了一句晚安,如逃避般迅速离开了尤里斯的怀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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