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尤里斯。
阿尔德里安退无可退,只能紧紧贴在大门上,背后大门的冰冷与面前尤里斯的温热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冷一热的交相反差倒叫阿尔德里安愈发明显的感觉到面前这只雄虫的温情。
面前的尤里斯仍然穿着去婚姻所的那身西装,只是如墨披散的长发被他用钢笔挽起,凌乱中带着随意的慵懒。
不似之前那般高不可攀,更像是一只被他圈养在家里的魅魔,那般柔情似水又那般步步逼近蚕食掉自己所有的理智。
尤里斯的长发被风吹动擦过自己的掌心,像带着小勾子一般轻轻挠过。
转着圈的抒发的痒。
阿尔德里安咻的一下推开尤里斯,他的胸口带着大喘气般强烈的振动,半晌才强装镇定般吐出一句疑问:“尤里斯,你在引诱我吗?”
尤里斯贴近阿尔德里安的胸膛,耳朵紧紧贴在阿尔德里安的心口,听着其间传来的为他激动碰撞的响声,轻笑道:“那你上钩了吗?我的——雌君。”
阿尔德里安的正色道:“阁下,很抱歉,并没有。”
尤里斯的手紧紧扣住阿尔德里安的爪子,一下一下来回抚摸像是顺毛一般又像是圣经里的恶魔低声诱骗:“少将,你的心可不是这样说。”
半晌,尤里斯才放开这只快要将自己煮熟的雌虫玩笑般讲到:“为了惩罚你的不坦率..”
阿尔德里安听见尤里斯的话语,心脏像是被面前这只雄虫攥住一样忘了跳动,就连呼吸都带着麻木的疼痛。
阿尔德里安闭上眼,认命一样等待着来自尤里斯的惩罚,不知道是摘除翅翼还是剥夺自己去军部的权利亦或者来自不知道来自何方的鞭打。
这是每个雌虫都会面对的,没什么不一样。
只是阿尔德里安翻涌起来的酸涩快要将他吞灭,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是庆幸面前这只雄虫终于又暴露了他的真面目还是该难过他暴露的如此之快,快到他刚刚甚至就要动心、快到他明明上一秒还在引诱自己。
尤里斯不知道面前这只雌虫在想什么,只看见他闭上眼握起拳头将脊背愈发的挺直,挺直到让虫看不出他心底的惊涛骇浪。
只是他握起拳头的手在微微发颤。
尤里斯轻叹一口气,他的雌君又想歪了。
尤里斯将烤完膨胀的软软绵绵,看起来就可口的小蛋糕放在一旁,轻轻的抬起阿尔德里安的下巴。
阿尔德里安感觉到尤里斯的动作,死心的想到:终于要来了吗?终于要来了吗?因为我的不坦诚。
阿尔德里安快速的发颤、一股深深的后悔在他的心底发酵,想要解释的话语冲上喉咙又被压在唇齿之下。
不、不要、不会解释。
这才是阿尔德里安。
阿尔德里安没想到落在他身上的不是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阵温热,是一个落在鼻尖还带着湿润的吻。
阿尔德里安颤抖的睁开眼睛,尤里斯放大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眼底,那双彷佛能包容一切的绿眸也离的如此之近。
他在吻自己。
尤里斯他在吻我。
这个念头如疯涨的梧桐枝桠盘踞着阿尔德里安的心。
没有疼痛、没有耻辱、只有一个轻轻的、带着温热与湿润的吻。
尤里斯揉了一把阿尔德里安的头发,带着报复性的捏了捏他期盼触摸以久的小触角,覆着不明显小鳞片的触角不同他主人般的硬朗,柔软的伏在他的手心。
尤里斯捧住阿尔德里安的头,一点点下滑,他的唇从鼻尖一路点火到嘴唇,同他想象的一样,这只雌虫的嘴巴一看上去就很好亲。
尤里斯的手插入阿尔德里安的如火般耀眼的红发中,一点点摩挲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半晌,尤里斯的手紧紧扣住阿尔德里安的头,带着几分与性格截然不同的粗暴,将他的嘴唇猛烈的压在一起,动作毫不留情,彷佛要将其吞噬,只留下攻城占地般强烈的搜索与占有。
过了许久,尤里斯才松开了大喘气的阿尔德里安,一向以刚硬闻名的军雌一下腿软没站稳坐在了地上,尤里斯看着被亲懵了的阿尔德里安满意的又摸了摸他的触角换来阿尔德里安又一阵颤抖后,才满意的将小蛋糕塞在他的怀里。
补上了那句没有说完的惩罚:“阿尔德里安少将,这是来自你雄主的惩罚,不吃完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