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斯阁下,麻烦收一下您的尾勾,毕竟我对于您这种虫渣——完全提不起兴趣。”
他语气低沉带着中威胁般咬牙切齿,他一手攥着作乱的尾勾,单手点燃了烟对着躺在床上的尤里斯吐了口烟圈,看着他被熏得红了眼眶连带着被烟雾呛住不停咳嗽的模样。
阿尔德里安看着他不好受的样子,心里传来难言的报复感。
宋明章脑子还没醒过来,迷糊间伸手想要将缠绕在这个人手里的尾巴拿回去,没想到在他伸手那刻,面前的男人松开了尾巴侧身一躲。
他用身体力行都在表明对自己的厌恶。
宋明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面前这个人对自己拥有毫不掩盖的恶意,以及他口中的那些尤里斯什么的也听不懂。
只是没想到,那条被他松开的尾巴不听使唤的再次搭在这个红发男人的手腕上,又引起了这个男人的皱眉讥讽:“尤里斯阁下,您这条尾勾实在收不回去就做个手术割掉吧。”
宋明章伸手攥住了那条不听话的尾巴,抢回来放进被子里不留痕迹的压在身下,以自身的体重压制这条不停游动的尾巴。
“方便的话你可以把烟熄灭掉吗?我身体不太好,不太能闻这个味道。”宋明章试探性发问,对于自身突然出现的尾巴以及面上这个神色不明的男人。宋明章本打算按兵不动,坐看事态发展,但不住往鼻尖飘散的烟雾让宋明章难受的发呛。
没想到那个男人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一样,笑开了嘴角又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裂开的嘴角抽动一下,他捏着烟头深吸一口,更是冲着宋明章的脸嘲讽般又吐了一口:“我可听说尤里斯阁下烟酒不离手,装什么?”
宋明章没说话,后知后觉男人奇怪的腔调并非华国语言,而自己却能自动在脑海里翻译出意思,而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也并非熟悉的语言。
宋明章并不想与男人产生无端的争论,抬手按了护士铃。
“啧。”
刚刚还安静的病房,一窝蜂的涌进了许多人围在床前问东问西。
宋明章看见那个男人还是捏着点燃的烟退在人群外,以一种冷漠无关的态度望着自己,那种独立在外的漠视感,让宋明章摸不清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股掩盖不了的恨意像是仇人,但哪个仇人会守在别人床边。
那股眼中无人的漠视也不像家人,宋明章转过眼不再看他。
低声回答着眼前这明显是医护人员的回答:“是的,好很多了,没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病房很适合没必要换。”
宋明章本想问问突然冒出的尾巴,但在男人玩笑的眼神下按下不表,总感觉那不是个能拿到台面上发问的问题。
“尤里斯阁下,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随时呼喊我们,有幸为阁下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宋明章指着那个男人道:“那能否先叫他把烟熄灭,熏得我有点难受。”
男人嗤笑一声,在医生还没开口时将烟按灭,举着双手示意,阿尔德里安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他怕再和这个令人恶心的雄虫待在一个病房,自己怕是要再进一次雄虫保护协会。
在这个男人转身离开时,宋明章才发现他的后背被血浸湿,原来那股萦绕在鼻尖不散的血腥味不是属于自己,而是这个满脸不在意的男人。
他受伤了。
宋明章叫住了男人离开的脚步:“你受伤了?”
阿尔德里安止住脚步走在宋明章面前,那双红色眸子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不是拜您所赐吗?”
宋明章在他的眼睛里,第一次看清了自己。
这双如火般红润的眼睛里倒映的是,黑色长发绿色眼眸的男人,那是他们口中的尤里斯阁下,不是他宋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