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从暗处走出，白大褂下摆沾着蓝莹莹的液体，他又扶又拽地把明石拖入一楼的一个空房间："您看到那盏灯了？萤丸君被溶解时，连发梢都保持着重伤姿势。"

明石瞳孔骤缩。记忆如毒蛇啃噬神经，他看到自己抱着半溶化的萤丸冲进医疗室，药研用冷冻剂把萤丸封进冰棺。那些东西……后来被做成了梳妆镜的边框了吗？

"怎么…"细纹在他脖颈蔓延成锁链形状。

"因为他不想碎成一堆，而且前主想进行实验罢了"药研等明石站好后松开手，转而扯下侧面墙上的装饰布，露出了一扇暗门"和一期哥他们设想的一样啊，您是轮回，而且之前的记忆算是没有？不过明石哥被今天这么一刺激，是不是回想起很多来？”

暗门开启的瞬间，明石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等他适应光线后，看到大大小小的培养舱在黑暗中起伏，每个舱内都漂浮着雪融的复制体。最近的舱体标注着：【第一轮回试验体﹣已完全损坏】

"这才是真正的天守阁。"药研望着其中一个舱壁，舱中沉睡的雪融突然睁开眼睛，"巫女大人把自己的灵力分成了好多块，植入不同轮回的雪融体内。"

明石的手背不小心撞上操作台，碰翻的试剂瓶滚出一个金属齿轮，是机械手表上的。

"不是有心瞒你的。"药研捡起齿轮，脸上闪过一丝怀念"之前在你死后我们就讨论过，如果下次出现的明石国行只是完完全全的新锻刀，那就不要让他参与进来，以免重蹈覆辙…只是谁都知道前主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让你死去，果不其然你还是回来了。”

明石看着他，不知道该在这种场景下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