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让她在现实世界里又再次遇到最开始的那只兔子的话,你说,她接下来会去干什么?″
“哦,纠正一下,在此处应该是[虫子]才更符合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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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安诚看着向他走来的Gain……又或者说是[木棉虫],用脚踢了踢地上趴着的易听:“你把阿文给我,我再把她给你,咱这交易就算达成了。″
而后钟安诚把狰召了出来,命其扯断自己身上的锁链。
Gaⅰn摸了把自己的脸:“当然,毕竟这九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夙愿就是亲手杀了她。″说着便拿出一个计时沙漏,又回首看了眼喻初文。
“放心,我会让她和她那位自以为是的母亲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安排成同一个死法的。″
而就在此时,一坨巨大且雍肿的影子向他们压来。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高木晨站在巨虫的头上,那巨虫将易听叼起抛高,而后一口吞下。
“易听……″喻初文握着唐横刀的手在颤抖,她的双瞳逐渐失焦,可心里的那个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你救不了任何人。”]
有巨虫也朝喻初文张开了血口,可她却反将双眼闭上,是放弃了吗?
个屁!
“那是……影子?″钟安诚看着形似无差的几只黑影虫从喻初文脚下生出,去撕咬着那些巨虫。
他想上前去搞清状况,结果却突然被人一把撂倒,钟安诚想回首看看是哪个兔崽子阴他,却发现是……他自己的影子。
Gain对着自己的影子做出格挡姿势:“事情貌似开始变得有意思了。″话刚说完,他突然察觉到后方有一丝寒意。
“什……″Gain只觉得脖子那处有种异常地温热,而后自己眼前的景色开始跌落下沉,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自己的脸已然与地面相贴,所以其实是……自己的头被砍了?
喻初文的唐横刀还在滴血,她杀人了,要继续下去吗?当然,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易听又怎会……
喻初文看着天平之下那群失了方寸的穆清者,肃声道:"すべての穆清者は命令を聞いて、ここのいかなる犯人を見逃すことはできなくて、さもなくば同じで、私もあなたを見逃すことはできません。″
(日译:“所有穆清者听令,不可放过这里任何一个犯人,不然同样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没有人敢去质疑,因为刚才那一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诸葛成夏从地上拎起一把薙刀,不再与钟安安缠斗,而是跑向了高木晨的方向。
高木晨见喻初文也从另一个方向朝他而来,意识到事情不对,抱紧怀里的黑木匣子,忙拍着巨虫的脑袋喊道:“把她也给我吞了,不要让她上来!″
而清斋院的人眼见Gain就这样在自己眼前被杀,心中徒留一片怅然和迷惘,诺维亚忽而挥鞭吼道:“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抓住她,别忘了我们原本的目的。″
喻初文见一个触手从正前方窜出,紧握唐横刀,下劈借力上步到高点,再而用刀身去染那矿晶造出的火势,横扫斩根,几只体型也不小的虫子向她蠕动而来,喻初文转身侧步横跳腾身,去斜砍高木晨的那只巨虫,那只巨虫被刺激的发出不可名状的叫声,甚是难听,激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那几只"小″虫子则同样被这声音唬道,停滞了下来,莱亚见状,直接让热沃当一尾巴将它们尽数抽下天平,摔成硫黄色的浓浆。
诺维亚还想挥鞭,可因肩膀的伤痛已经使她体力完全透支,只得由着多洛莉丝将她搀扶坐下,而荀攸宁则刚想召出一名鬼将军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却听到喻初文对他们说了句。
“你们,不要阻挠我。″
为什么……动不了了,荀攸宁还在想这难道就是[情感认同]的效果时,自己和其余几人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穆清者用枪指着。
诸葛成夏率先爬到巨虫脑袋上,以薙刀直指向高木晨:“把那个白家的小孩还回来。″
高木晨摊手:“这我该怎么还?一摊水吗?″
回应他的是一记斩击,高木晨立即拍打巨虫脑袋上鼓起的一个小包,霎时一堵肉墙挡在他的前方,而肉墙里包着的正是易听。
诸葛成夏瞪大双眼:”这……″而后看向高木晨,"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不可。″
高木晨:“是吗?″见喻初文也爬了上来,他只得又拍了拍巨虫,叫它再快点在空气中分泌些迷惑人的激素,而后试探性地命令道。
"易姐姐,杀了她们,你就可以回家了。″
而那个被自己的影子打趴在地的钟安诚也随之被叼了上来。
钟安诚想叫狰帮自己解困,可不知怎的,这家伙自从帮他解了一下锁链后,怎么都不听自己的命令。
"易听!″喻初文唤道眼前人,可她似乎充耳不闻,直直地走向诸葛成夏。
诸葛成夏本就不想伤易听,更奈何易听的拳法身脚并不差,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见被控制了的易听要使爪刀割破诸葛成夏的咽喉,情急之下喻初文只能一刀砍向易听,可易听却徒手去握住那刀刃,不顾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