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安将魔术拐棍横在喻初文:"所以你是在挖苦我做这些只是在自我感动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看,人若真能做到互相理解的话,你我就不会演变成眼下这种局面了。″喻初文有些头大地用两指将其轻拨到一旁。
"我只是希望你能别把这件事的重心放的太高。而事,我会帮,但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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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妹妹绑初文的另一目的是想利用她的灵赫,以此调动他人的情绪,来获得更多的支持者吗?″易听在听完钟安诚的解释后,做出这个假设。
钟安诚:“我不敢打包票,只能说这种的可能性很大。″他面带犹豫地转着大拇指上的戒指,而后说道。
"安安其实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如果你们能抓住她,我希望你们能把她交给我处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合格的答复。″
林理咬着棒棒糖:“钟安诚,你真的情愿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短半截吗?″
“理宝!太没礼貌了。″林黎呵到她。
林理缩了下手脚,"哦,对不起。″
钟安诚:“没关系的,伯母,她也是出于对我的一片关心而已。″他向林理耸了下肩,"反正人又不可能一直活着,再者,这灵赫是我们钟家的另一种延续,怎么可以说毁就毁。″
(易听一手盖着磁振感环os:"装的还挺深明大义的,[殅刹]……″)
"钟先生也不必那么悲观,毕竟这世上若真有一个能让人一直活下去的灵赫,那只要用你们的灵赫把它抢过来,不就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了吗?″易听改了一下说辞,钟安诚的眉头明显的跳了一下。
"不过这被抢了灵赫的人的后果会怎样?我是不知道的。″易听将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尤如狩猎者下一秒就要对猎物采取行动一般。
“钟先生,你知道吗?″
钟安诚掏出一副眼镜,戴上说道,"兴许变回一个普通人吧,毕竟自我爷爷那一辈开始,我们家就很少有人再用过这灵赫了。″
"不过依鄙人之见,命运并不是既定的,所以若你方才说的假设当真,那比起放弃,我倒还愿再去尝试一下,没准还真可以再多活几年呢。″
而他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甚至还博得了林茜之的一丝好感,故她也认可般的点了点头。
林黎拍了下林理翘起来的二郎腿,看向钟安诚道,"那小诚,你妹妹一般会在哪儿待着?″
钟安诚:“地下城,她是那里的首席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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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攸宁!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找你好半天了。″小小的钟安安有些气喘吁吁地拍了下呆立在一幅壁画面前的荀攸宁。]
[这幅壁画刻的是一对父子,但同时也是警察与死囚,名曰《最后的行刑》。]
[钟安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幅画……笔触看上去确实有些精细,但也不至于让你关注这么久吧。″]
[″俄尔浦斯……″穿着羊毛衫的荀攸宁突然跳出个词来。]
[钟安安不解的又回看了眼那幅画:″那不是古希腊的悲剧角色之一吗?可这画的也不是他呀。″]
[荀攸宁摇头笑道,"没什么,咱们走吧,不然可就赶不上给诸葛老师庆生了。″]
["俄罗斯人信奉天主教,其中告解是最常见的祈祷方式。″一个青涩且温柔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出。]
[钟安安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望着那个披黑斗蓬的少女,″哈?″]
[披黑斗蓬的少女,看向荀攸宁,"这幅画上的父亲身着神父的长袍,儿子则是满身血气的警察,从表像看,仿佛儿子才是那个要向主倾诉自己罪状的犯人,但铐住神父的手铐却又证明事实恰恰相反。″]
["而这种反差所要造就的是这对父子之间变扭的亲情,与俄尔浦斯的弑父娶母情结有种异途同归之感。″]
[钟安安不是很明白,"可这幅画并没有出现母亲的影子啊,你怎么就能说……″]
[荀攸宁插话道,"那你猜,神父为何会被警察逮捕?″]
[″莫非…″钟安安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幅壁画,有种下一秒就要贴上去的感觉。]
["是这样的吗?″她由衷的感叹道。]
[荀攸宁望向披黑斗蓬的少女,″很少有人能读懂这地下城的画,你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吧。″]
["我……″一阵不合时宜的冷风将少女的遮帽吹开,荀攸宁看着对方略显慌乱的神色,而后……]
[而后她自己完全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
[″我姓喻,名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