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周岑扭头看向一旁正踢着杂草的甘吉,一脸凝重地边打着手势边说道。
"虽说我很感谢你护送我回到这家酒店,但你最好不要待在这里太久,毕竟这里已不是你………″
甘吉伸掌打断道:“Бимэднэ, бизyгээр л ……″他本是有些纠结要不要将自己想找额吉的想法告诉眼前这个人,但仔细想想,发现没这个必要,再者,解释了她也未必听的懂。
(蒙译:“我知道,我只是……”)
周岑见他又接着比了个″一"和"五″的手势,便猜测那是[让他再待15分钟]的意思,可这般引狼入室的举动她是怎么都不敢点头允同的,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他国的驻边军。
甘吉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毕竟他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额吉会不会也在这里,再加上他帮过她的不是只这一次,是两次,所以当他被对方一边推攘拒绝,一边鞠躬道歉时,完全是一脸懵的状态。
甘吉急了,甚至还飚了一句周岑昨夜给里耶讲故事时对角色说的愤话:“你好……没道理啊。″虽有些磕绊,但发音倒还算标准。
周岑闻言后不免好气又好笑,敢情这家伙昨天还是有在关心里耶和她的互动的。
“哗啦″不知从哪处传来了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而二人的注意也不自觉地被引了过去。
“<月贵花>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回去。″一夙后怕地看着自己方才的那个站位,若不是被来人提前扯走,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月贵花>:“你人差点就没了,还怎么能让我安心地坐在里面,相信你能护得住我………可还有哪里伤着?″
"哟,终于肯出来了。”[劳叔]话不多说便朝那人奔袭而去。
<月贵花>本想趁他冲过来时借内避走转的运势而化他力为己力的将其推开,却还没等她摆出十字格挡的姿势,就被一夙拽走,″愣着干什么,跑啊。″
"跑?尔等还想跑去何处?″天花板上开始莫名滴落起水珠,而[押臣]举着雨伞,拦在俩人的路前。
一夙紧张地环顾四处:“小,小明呢?你把他怎么了!″
[押臣]掸了下飘落到他肩膀上的花瓣:“老夫自是有好生待那小儿的,毕竟同为★六合使。不过姑娘若是在问他何时能回到汝之身旁的话………″他收起伞,伞尖点地。
“那就有些遗憾了,因为无人可知。″
[特注]:六合,以设点为主骨,连六个方位,以占凶吉,而每两个方位的中心点又依上语而作为次骨,以此续接,故其在古言中泛指天地,空间。
<月贵花>回首看了眼长廊,皱起眉,小声地对身旁人:“现在的情况貌似对我们很不利,眼下只能尽量拖延到增援赶到的时候,我有个主意,你要不………孩子你怎么了?″
一夙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匕首柄被她攥的似错生在她的掌心里了,可看她的表情,又应是不会觉得硌得慌,只是像中了邪般喃喃道。
"不可以,不可以再带走他………赶出去,对,把ta们都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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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和“结尾″到底哪个更重要?小明问我的这个问题很有趣,但于我而言………]
﹤"我对ta们是否能认回我,本来就没有报有太大的希望。″>
[只要从一开始就把期望值降到最低,那么即便到最后那两者都是不尽人意的,自己也不会为此而太过难受。]
[所以………]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交叠,让一夙有些站不稳,她回忆着易听在湘西时反持匕首的模样,而后开始大肆朝前方挥割。
<″所以我并不会感到不甘心又或是愤恨不平………真的,倒是我还要感谢您能育养我到今时。″﹥
[只要我能将小明照顾的如父亲所说的那般快乐无忧的话,一切就够了。]
{″我要走了,打算去国外发展,你真的没有一句话………想要留给我吗?″}
[真的………够了。]
她半跪着捂住腹部,这是第几次被人踹飞出去了?数不清,只觉得那里的内脏似乎要搅挤在一起,下一秒就要破肚流出,但她还是要站起来,毕竟……她已经没有再能让的东西了。
"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姐姐你其实不用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你本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毕竟你先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然后才是我可亲可爱可依靠的家人。″}
[小孩子给出的承诺,可以让人放心去相信吗?]
[………怕还是不敢吧。]
刀尖直奔那人脖颈而去,却又一次被轻松躲过,可与此同时她也听到一丝细微的电流声。
而后对方一个肘击砸背让她直面撞在地板上。
该怎么做,难道光靠自己就真的不行吗?她有些难过为什么自己的力量会和对方差距这么大?为什么自己要被抛弃?就因为自己是女孩吗?可是……
[“每个人优劣不同,要挨个对症下药属实不容易,但你们至少清楚你们自己到底擅长什么,既是如此,那就去用你们擅长的技巧与思路去自医,去学习,去完胜,而不是总想作弊,也没人可以帮你一辈子的,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没错啊,她怎么能忘了,这是她自己经常鼓舞学生努力的话术,怎么可以到自己这就不做数了呢?
“嗞″又一丝电流声从左侧上方传来,一夙下意识闪躲,正好避免了[劳叔]的二次创击。
[劳叔]见她不仅躲过刚才那脚,还又想站起身,笑道:“还来?你买安全险了?″
一夙不太确实方才那两阵电流声是不是受自己[绝对音感]的作用,毕竟自己对这灵赫的了解程度只停留于易听的最初介绍,1区的人也只说要靠自己挖掘,强行干涉只会揠苗助长。
所以她便抱着试验的想法回怼道:“这么问……你莫不是也想买?不过可能没这个机会了。″
[劳叔]知道她的武力,所以根本不把这玩笑话般的抖衅放在心上,只是见她还要强撑挡路,不免用可怜人的语气说:“你真的会死的。″
一夙不动,[劳叔]无奈地摊了下手,而后迅速一记直拳砸去。
墙上瞬间现出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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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师,喻姐姐………你们有看到我姐姐吗?″一明乖乖的被那吊在天花板上的狰抓着后衣领,担心的看向二人。
易听摇摇头:“我们正要去找她………”说话间,一个黑影突然窜了过来,下意识地自判危险让她迅速拉过喻初文,侧身避开那东西。
"那是………尾巴吗?″还没等易听纠结完那个已跑没影的东西,就听到不远处晏归呲牙的疼痛声。
"小司主你再晚来点………我可真就要被烤熟了。″晏归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无力地打趣道,而那把泰′瑟′枪′在他被来人架起前,连带翻身的动作被其自然地踢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