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
[“丹顶鹤。″我继续回道。]
[头颅]
[其实我的第一反应是洒水器,但说个“纸飞机″也差不多吧。]
[死亡]
[若是真的,她会送我一朵“黄玫瑰″吗?]
[地狱]
[没见过,所以我只能回"哪不是?″]
[掠夺]
[沙虎鲨生来就是“互噬″的。]
[“救赎。″]
[我一时接不上这词,虽然脑海里已然浮现出那人的眼晴,但……]
["救赎。″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ta在等待我的回复。]
[这东西……会有囚徒不渴望吗?可我也深知它只是个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还是不要醒来,这样至少能再给我多留一点对美好的幻想。]
[耳边没再传来那声音,兴许是被我耗得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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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回来!我还没治疗完呢!″木知雨一脸愠怒地冲跑进案发现场的易听说道。
易听盯着浴室里表面光洁的釉面瓷砖,戴上白手套,蹲下身来,用指尖轻划过某处咬合缝,不出意料地有暗红色的血迹。
易听转头问道木知雨带来的那些警察:“你们封锁时没变动过现场吧?″
警察:“没。″
易听扫视着这间除去摆了一些日用消耗品外就无他物的浴室,俯首沉思了一会儿后,又踱步来到卧房,她拿起固定在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看着附在旁边的名片,拨打给了前台。
客房服务员:“您好,尊敬的c323客人,请问有什么服务能帮到您呢?″
易听:“我刚刚不小心把走廊处的防火装置弄坏了,水溅的到处都是,能派个人过来清理一下吗?″
客房服务员:“好的,请您稍等五分钟。″
易听挂掉电话后,又检查了垃圾桶-只有几个纸团,然后是衣柜-挂满了一排的衣服,最后她小跑回浴室,给木知雨看得一头雾水的。
易听依次指着瓷砖、镜子、连通管道:“堂姐,你能用[线性划分]让我看一下这些东西的内里吗?″
[线性划分],能控制存在二维平面上已有的描物。如有张肖像画的话,可以与之通感,依此能远距离窃听、监视或是向外求救。不仅如此,还能轻松……犯罪。
例:先在一个坚固无比地保险箱上画一个"十″字,然后再对其进行使用[线性划分],就可以在不破坏保险箱的前提下,轻松拿到里面的物品。
木知雨朝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照做了:“也没什么东西啊……哪个缺心眼的往盥洗池里塞塑料袋啊?全都堵存水弯里了,难怪我说这个房间怎么会有嘁嘁喳喳的小声音,还以为是心理作用呢……″
“咦惹……这馊掉的牛奶和肉酱可真难闻。″木知雨捏着鼻子,拿着一次性筷子扒拉着那些玩意。
“这个黑粉是……煤?″易听若有所思地捻着附在管内的潮湿粉末,简单的拍了张照后就叫鉴识人员过来采取。
不过她也八成猜出那个东西,应该是用来除臭的活性炭吧。
“堂姐,我记得冯利他……是有一个娃娃是吧?″易听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问道。
木知雨点头,易听见此惆怅道:“那一会儿我们再去另一个地方勘察一下,以此……来验证我的那个猜想。不过虽说我现在大致想明白了这次作案的手法以及[活着的死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凶器的藏匿手法我还没能搞清楚,还有……″
″易听……″屋外突然有人唤她的名字,易听狐疑地探出身子:“初文?″
还真是她。
易听:“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想要问你一些关于那些人的……你,怎么了?″对方突然抱住了自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喻初文没搭话,像是待机了一样,易听见状也不多加追问,只是如往常安慰她那般轻拍了拍喻初文的背,而后……
“我搭档要和我重论案情,识相的……″易听压低声线,回视着那几双好奇打量的眼睛,继续说道。
“请回避。″
[特注]:
★贝蕾妮丝,是推理之王-爱伦坡笔下的一名阳光开朗的少女,而她的表哥-★埃加乌丝则是一个阴郁病态,郁郁寡欢的贵族,他终日生活在和他一样昏暗无光的祖宅里,所以当他遇见与之完全不同的贝蕾妮丝时,自然而然地把她当作“完美的慕像″,可人就算再怎么地仿神也是逃不脱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而在二人订婚后的不久,贝蕾妮丝就因一场大病变得面容苍白,发枯燥黄,眼珠混浊,唯有牙齿……还是如往的干净亮白。而其丈夫……说是信徒更为准确点的埃加乌丝,是肯定接受不了他的神是不完美的这个事实,所以在一天夜里,他将不再风光地贝蕾妮丝活活闷死,而后拔掉其32颗牙齿,整齐地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将自己对贝蕾妮丝的日常告慰全都转诉给了小盒子。
摧毁不完美的[肉][体]而占据其凝视出的精神圣物,这就是精神病患者眼中的爱恋。
可ta若又足够理性的话,就不致于让自己变得这般非人类鬼的模样,但若真应如此的话,那光活着,就很痛苦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