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新，看着不像。”凌夜诚实回答。

程潞小声在他耳边道：“没舍得穿，放到现在了。”

“哦。”凌夜立马带着她去最近的服装店：“你好，有没有长裙？”

“你干嘛呀？”程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老板不敢大声说。

“给你买裙子。”凌夜很认真的在里面挑。

程潞被他紧紧拽着：“不是才买了两条嘛。”

“不一样。”凌夜说着拿了两条给她，一件和自己身上的很像，另一件可能像是小说里参加宴会的抹胸露背裙，不过是黑色的，一眼就爱上。

“黑色的回家穿给我看。”凌夜在她耳边轻语，顺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暗示警告。

程潞试完直接装起来：“今天就想穿这个。”

“好，都听你的。”凌夜提着袋子和她出去，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这几年凌夜总是在不停的给她和自己拍照，两人的合影装满了五六本相册。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周则突然打电话过来让开紧急会议，程潞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玩儿手机。

凌夜伸过去一只手给她玩儿，程潞将脸放在上面笑嘻嘻的看着他，又低头偷偷亲他的手心。

“我出去买个东西。”程潞小声说。

凌夜没听清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程潞红着脸低着头出去。

掏出手机给他发：臭不要脸

凌夜看了眼手机又转头望向她没忍住勾起唇角。

程潞走到路口对面的金店里拿很早就预订的戒指，她的那一款上面是一朵精致小巧的栀子花，而凌夜的那一款是洋桔梗，同样精致小巧，戒指圈采用原始素圈，两人都喜欢细圈，所以上面的花必须小，按她的原话：为了好看。

走在路上程潞都忍不住想蹦，加快了脚步，一辆失控的车疾驰而来，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戒指和手机。

程潞努力按下五次开关键，终于打通凌夜了凌夜的电话：“疼…凌夜…我疼…”

凌夜手抖着打开手机找程潞的定位，拼命的往她那边跑，到现场后，周围乱糟糟的，跟着程潞上了救护车。

“哪儿疼啊？你…你…别…小鹿…”凌夜不知所措的手无处可放，不敢碰她，像易碎品。

程潞早就没了意识，凌夜到的时候穿着粗气一身冷汗努力寻找程潞，当望向她时白色的长裙早被鲜血染红，是那样鲜艳刺眼。快走到她身边腿软的跪了下去，爬到她身边是那样狼狈可怜。

他坐在楼道的椅子上迅速给小姨打电话，眼里的阴狠冷漠让人后脊发凉：“无论他有没有保险，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最好是死。”

程潞被抢救了一晚上，终于从手术室出来，凌夜咽了咽口水，声音终于从嗓子出来：“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说完后，凌夜突然笑了，转身走进病房。

进去之后凌夜给她擦脸擦手：“怎么脏兮兮的。”

手机早被自己拿走装进口袋，给她擦手时才发现手心里死死攥着的戒指。

凌夜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面庞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闻英和楚涵到的时候是下午，凌夜坐在床边发愣，转头听见她们声音的那一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嗓子发不出声音，红着眼睛，闻英恍惚觉得看到了很久之前那个不爱说话在父母去世后躲起来哭的小孩儿。

“怎么办…怎么办…”凌夜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

“没事儿，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闻英拍拍他的脑袋抱着他。

“我有钱…我有好多钱…我都不要了好不好，把她给我…”

楚涵在一旁哭的头疼，靠在墙壁上缓缓蹲下去。

一个星期后。

程潞终于醒了，凌夜一脸开心的说：“宝宝，我辞职给你当老板娘。”

程潞缓缓张开嘴，说了个好。

一个月后。

“妈咪生病了呀，所以你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听话，对不对呀。”程潞靠在床上，凌雾坐在她旁边用力点头：“妈咪乖。”

“好。”程潞抓着他的小手陪他玩儿了一下午。

“我饿，我想吃肉。”程潞抓着凌夜的手不放：“我就想吃肉嘛，就一口。”

“我先去问问医生。”凌夜从口袋给她拿出来一根棒棒糖。

“我问了，他说可以。”程潞小声说。

“我问了才算。”凌夜在她唇上轻吻，随后去问医生，回来带了很多吃的。

程潞傲娇的看着他道：“我说的吧，还不信。”

“嗯嗯嗯，你最聪明。”凌夜给她削苹果疑惑道：“还没胖呢，吃哪儿去了？”

“你多给我吃两块儿肉就胖了。”程潞挑眉。

“哎呦。”凌夜捂着脑门：“算盘珠子崩我一脸。”

程潞哼了一声拿着苹果慢慢啃。

“你真辞职了？”程潞猛地想起来问他。

“不然呢。”凌夜毫不在意的给她喂饭。

“老坑能同意？”

“谁管他。”

“要被我包养了吧。”程潞没忍住乐出声。

“嗯，靠你了金主。”凌夜配合的往她怀里倒。

“我们出去玩儿吧，我快长毛了。”程潞出院后在家呆了两个月了，每天无所事事。

“行，那你想好去哪儿了吗？”凌夜放下手里的杯子，一把搂住她。

“不知道。”程潞想了想：“去你出差过想带我去玩儿得地方。”

“行。”

凌雾前两天被闻英带回去，两人收拾好东西说走就走。

上机棉袄下机短袖，这里的温度很适宜，不会太热。

这里人很多看来都是避寒的，程潞慢慢的走在凌夜身侧，鼻翼两侧冒着细微的汗水。

凌夜注意到了给她擦了擦。

“这里看着就好好玩儿。”程潞看着路边有卖帽子的，指着问凌夜：“能买吗？”

“你问我干什么，钱不都在你那儿。”凌夜笑着问她。

“是哦，那不管你了，你要吃什么告诉我。”程潞过去买了两顶。

“今天先吃个椰子鸡，冰淇淋只能吃一半。”凌夜收拾好东西带她下楼：“出差他们说这个好吃，但是我没吃，想和你一起。”

程潞开心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电梯门一开秒正经。

“好香啊。”程潞馋了半天，两人各夹一块儿默契的都递给对方。

“好吃好吃。”程潞香的跺脚。

凌夜拿起手机给她拍照，暗暗评价道：真可爱。

走之前两人合影，中间是一个大号冰淇淋。

在海边散步看着夕阳，海面呈金黄色，人来人往，唯此刻眼前人为珍宝。

程潞躺在他怀中，不舍的拉着他的手，夕阳照在两人的脸庞，相视而笑：“凌夜，如果我不认识你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凌夜将她眼前的头发撩至耳后，得意的笑着：“那晚了，我都有证了。”

“可是我想陪你很久的，要食言了。”程潞开玩笑说：“我等等你，我路痴，丢了可就不好了。”

“嗯，那你等等我。”凌夜茫然的望着天边，听着怀里人浅浅的呼吸声，悬着的心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