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起床了。”凌夜早就收拾好行李放上车后才回来喊她起床。

“嗯…困…”程潞哼哼唧唧的样子凌夜忍不住一直在亲她。

程潞伸手推开他，还想往被子里钻被凌夜一把抓住：“乖，快起，要迟到了。”

“哼…”

程潞穿上衣服呆呆的坐在床边凌夜给她扎头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一句：“我可以自己来的。”

“我老婆我乐意。”凌夜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怕自己每天什么也不做凌夜总有一天会厌烦疲倦，会觉得她不是一个好的妻子。

凌夜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

程潞听不懂牵着他往楼下走。

程潞坐在后面，凌夜放了很多好吃的，煎蛋，包子，酸奶，面包，还有紫菜包饭。

“你吃过了吗？”程潞问。

凌夜点头：“吃了两个包子。”

程潞点头：“我给你留着一些，到了之后你吃，或者路上饿了找个地方停下。”

“知道了。”凌夜拿她没办法，开车前指了指自己，程潞用脸蛋蹭他，随后又解释：“嘴巴有油。”

“到了补回来。”

程潞笑眯眯的点头。

路程只有一个多小时，程潞在后面哼着小曲，虽然有些跑调，凌夜总是忍不住看她。

抵达之后凌夜说自己不太饿，程潞瞪着他不说话。

凌夜被她看了三秒终于妥协：“我吃我吃。”

两人下车后，人生地不熟的，顺着路埋头就往前走。

早上温度很低，程潞缩着脖子围巾在吃东西的时候被她扯下来扔在车上。

凌夜看了一眼就知道，随后大步追上来把围巾给她戴上。

有几个开着门的店铺，门口放着陶瓷器具，门前的装饰很有年代感。

她看见凌夜紧紧跟在自己身后，随后鼓足勇气往里走：“你好，有人吗？”

“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门里走出来。

“门口那种还有吗？怎么卖的？”程潞问。

“自己动手做比较贵，外面那些小的十

八块钱两个，大的二十五块一个。”爷爷耐心讲完。

程潞听得很认真，随即点头：“那我在这儿自己做吧。”

“烧制时间比较长，到时候留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老人提前说好，怕她反悔。

“好嘞。”程潞当即跟着他进去，里面有个大院子，程潞看着坐在桌旁的一位老奶奶：“你好。”

奶奶自言自语半天，也不看她。

“她是我老伴儿，老年痴呆不认识人。”爷爷眉眼弯弯笑着解释道。

程潞乖乖坐着看爷爷一步一步教，奶奶有时候会过来拉着爷爷胳膊，就只是拉着。

看了快一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可以了，凌夜也在后面偷偷看半天了。

“还不进来啊。”程潞转头喊他。

“来了来了。”凌夜跑过来，乖巧的坐在一旁很安静，不敢乱说话，生怕再惹祖宗生气。

程潞低头研究怎么捏造型，凌夜则在院子里转悠，一会儿摸摸院子里的老树，一会儿又蹲在程潞旁边犯贱。

程潞也不和他生气，也犯不着生气。

“我想吃小龙虾。”程潞洗完手出来和凌夜一起出门，那些东西烧制好以后会以快递的形式寄过去。

凌夜握着她的手揣兜里：“跟石头一样。”

“那你捂热就行了。”程潞另一只手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看见周则的电话，她松开凌夜的手往路边走。

“干什么？”程潞怨气很重的开口。

周则笑了两声：“你老公借我一天，《异界》后天上线，之后可以休假半年。”

“不骗我？”程潞怀疑的问。

“骗你干什么？”周则转发文件给她看。

程潞想了想：“行吧，我去说说。”

凌夜走过来问：“谁啊？还不让我听？”

“老坑，明天下午让你回去，后天下午来。游戏上线后你可以休假半年。”程潞很诚实的说完看着他。

凌夜挑眉：“我去干什么，而且我不去也休假半年。”

“我不知道。”程潞拉着他去吃饭，没再提这个事情。

《异界》从头到尾都有她的参与，她挺希望凌夜去的，因为自己去不了，后面的测试和bug修复都是凌夜在接手，她算凌夜的徒弟，属于两人的心血，谁又能真的不在乎呢。

程潞戴着手套用生菜卷小龙虾吃，凌夜在一旁剥虾。

火锅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热气在两人之间，程潞终于开口：“你真的不想去吗？”

“我无所谓。”凌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