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很惊讶的说：“你能给我打电话，给我讲讲吧”

“我难受，不想出门，不想上学，不想赚钱，不想笑，不想哭，也不想说话。”程潞自顾自的继续说：“我觉得周围的人都讨厌我，他们的眼神会让我想躲起来。我现在害怕和别人对视，我讨厌他们看着我的眼睛。”

窝窝和啵啵一起走进房间，啵啵趴在她腿上，窝窝跳上床尾巴耷拉下来直晃。

“我想住在空气很好的地方，开个咖啡店或者酒吧，晚上能看到星星，白天可以做很多我喜欢事情，骑个电动车就能出去玩儿。”

“我不知道在你这里我算不算有病，在我自己看来，我没病，只不过被逼的太紧了，或许我放松放松就好了呢。我不想死，但是也不想活着，随缘吧，短短几十年，我又能开心多久呢。打扰了，祝你天天开心。”程潞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对方也很习惯了。

电话对面是一个心理医生，程潞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不过她说过，不开心可以随时联系，哪怕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至于怎么知道的，那就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她开始觉得自己状态不对的时候是被霸凌的第二个月，去了一趟医院，她觉得那个给自己检查的人比自己状态还不对，很礼貌的配合他，医生应该也看出点儿问题了，给了她一张名片：“你可以加她聊聊。”交完钱直接就走了，此后她拒绝看心理医生，她完全觉得自己可以开导自己。

后来状态越来越差，她求救一般加了这个微信，还背下了手机号码，她更像是程潞的安全措施，凌夜是他的救命稻草。

她好像默契的配合着凌夜一步一步将程潞从危险边缘救下来。

程潞是被吓醒的，凌夜喝多了在外面打不开门一直拍，也不怕邻居出来揍他。

她打开门凌夜晃晃悠悠的站不稳，把手里的向日葵给她：“宝宝没有玫瑰花了，明天给你买好不好呀～”

程潞给他拉进来：“知道了，你乖乖等我，我去给你冲蜂蜜水。”

凌夜迟钝的皱眉：“不要蜂蜜水，难喝。”

程潞只好在冰箱里翻找，还有半个柚子，她费时半个小时将煮了一罐蜂蜜柚子茶：“你这人喝醉了怎么这么挑啊。”

凌夜从后面抱住她，小声抱怨：“你不要不开心，我今天在电梯里看见你了，你都没有看见我，也没有和我说话。”

“我没看见你呀，怎么和你说话，我只是困啦，急着回来睡觉。”程潞说。

“嗯…听不懂…”凌夜感觉她嘴一开一合就说完了：“老坑说下个月你来我部门，最近我有个创意，弄个游戏试试，你自学好久了应该挺厉害的，到时候咱俩捞一笔，开学你就不用担心了。”

程潞点点头，她早就猜到周则知道了。

程潞给他泡好水，他还是不喝：“我要吸管。”

“祖宗，我好困的。”程潞打了个哈欠转了一圈没找到习惯：“你不喝我就喝了。”

凌夜鼓着嘴生气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败下阵来：“你不要生气，我喝。”

程潞看他去洗澡了转身回到凌夜房间继续钻进被窝里睡觉。

凌夜洗完澡清醒了一点，吹干头发回到房间才发现程潞在地上。他将程潞抱到床上，程潞往他跟前凑：“抱一会儿…”

凌夜这次也没有拒绝，紧张的抱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早上两人醒来都有些茫然，程潞问他：“我应该不是自己爬上来的吧。”

凌夜想了想：“好像是我抱上来的。”

“那再抱会儿，不然你今晚又要让我自己睡了。”程潞说：“我以后想开个咖啡店，自己种花卖。”

“好，都听你的。”

程潞以为他在敷衍，笑了笑没当回事儿。

“你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吧。”程潞从被窝里钻出来问。

“要去的，昨晚好像和你说了那个游戏，他们今天要开会，你也跟着听一下。”凌夜头昏脑涨的，程潞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喝吧。”

“哪儿来的？”

“昨晚有个醉鬼不喜欢喝蜂蜜水，那我只能找材料改改了，而且还非得要吸管，可挑了。”程潞说完，凌夜耳朵都红了：“谢谢宝宝。”

“快点刷牙洗脸，今天早上凑合着吃面包吧，应该还有三盒酸奶的。”程潞在冰箱最里面翻了出来：“收拾好了吗？”

“来了。”凌夜换好衣服扒拉两下头发。

“嗯…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我感觉最近状态不对，就是有时候会怪怪的，你别怕，我尽快调整一下。”程潞抱住他：“我很喜欢你的，不要怀疑，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你可以来问我。”

最近公司里突然有谣言说她进公司的事儿，总之不是很好听，开始她也并不是很在意，后来越来越多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她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点，头都不想抬起来，因为他们的目光太刺眼。

“知道了，我家宝宝这么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装了。”凌夜说：“公开吧好不好，谣言就是谣言，在没有明确的结果和证据它是不堪一击的，你不需要证明自己，而是他们要拿出证据，否则就是诬陷，诽谤。”

“好。”程潞庆幸的看着他。

这一刻，清晰的爱意将她包裹，适宜的温度让她沉沦，贪婪的享受着浓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