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床板发出一声闷响。
斯凝梦眼冒金星,而慕望野却眼神清明,先前因醉酒而起的水雾早已不见踪影。
斯凝梦呆了:“你......”
慕望野将她的双手抓住按在头顶,附身压住她。
慕望野语气平淡:“我怎么?”
斯凝梦有些恼怒:“你没醉,你居然骗我。”
慕望野按住她开始挣扎的双手:“就准你调戏我,不准我骗你,斯凝梦,这是什么道理。”
斯凝梦卡壳,额,说的也是~
但这肯定不能认啊!
斯凝梦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难道你不喜欢?”
这下轮到慕望野卡壳,额,若说不喜欢,倒也不是。
斯凝梦见他不回答:“我看你挺享受的,昨天喘的可带劲了。”
慕望野加大了力度:“大家闺秀,怎么这么多花样。”
斯凝梦的身体开始扭起来:“你松开些,疼!”
慕望野闻言松了些许。
斯凝梦翻了个白眼:“大家闺秀懂的才多啊,我看的那些个春宫图,那是一般人家能见到的么?”
慕望野微微蹙眉。
斯凝梦接着说:“你自己不好好学,反倒怪起我来,谁家房里是妻子主动的。”
慕望野眼中闪过困惑:“怎么说起来倒是我的错了?”
斯凝梦满脸的理所当然:“不然呢?”
慕望野摇头:“你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说完他将钳制斯凝梦的手松开,起身立在床前。
“府中上下的人你已经收拾干净,今晚起我会搬去兄长的院子里睡。”
斯凝梦才意识到这回是真玩大了:“别这么小气么......”
慕望野叹了口气:“之前我与你说过,别再撩拨,只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可,可你总是忍不住,索性分开住清净。”
斯凝梦不知道说些什么,确实没有人能忍受她这样的反复无常。
慕望野临走前,背对着斯凝梦:“你对我一直有防备,我理解,自古以来,多少男子一朝飞黄腾达,便抛弃糟糠之妻,你父亲不看重你,家中亦没有生母替你兜底,自然不会轻易交付真心,想来,当初你所说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个托词。”
房间里格外安静,烛光闪动,斯凝梦沉默着。
“这我不怪你,暂且分开住,正好你我这段日子也都忙碌,都各自想想吧。”
斯凝梦低低地应了声:“嗯,好。”
慕望野深吸一口气,语气平淡:“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大步离开。
斯凝梦扑倒在被子里,这都什么事啊,还有刚才慕望野说的那些话。
虽然她并不是因为那便宜爹和继母不信任他,可他确实是猜中了些许她的心事,潜意识的抗拒。
还有那两句,我理解,我不怪你。
天呐!她真该死~
春华院,慕雁迟打开房门,看到面色不善的弟弟。
他条件反射地想关门:“我不想跟你讨论功课。”
慕望野面无表情地撑住房门:“今后我住在你这。”
慕雁迟瞪大了双眼:“什么?!怎么回事,你与弟妹吵架了?”
慕望野没否定。
慕雁迟恨铁不成钢:“如今都快六月了,你与弟妹有什么可吵的,咱们兄弟二人,吃她的,穿她的,你怎么好意思跟她吵架。”
慕望野眉头深锁:“不是你想的那种吵。”
慕雁迟不信:“那你说说,是怎么个吵法,你都跟她分房睡了,这能好么?!”
慕望野:“我在梧桐院睡的是美人榻。”
慕雁迟忽然没了声,良久之后他小心开口:“弟妹,她这是......”
慕雁迟想到之前斯凝梦在上巳节的湖边对他说的那些话,难不成,难不成她还在挂念着自己?
天菩萨!这简直是荒诞之极。
那枚白鹤荷包他还塞在衣橱深处,好几次都想拿出去扔掉,可他又怕被什么人捡了去,随后塞到衣橱里,眼不见为净。
可现在弟弟住过来了,而且,他还见过那枚荷包!
不过好在,自己当初没与他说是哪家的小姐,弟弟应当是不知道的。
成亲之后,他与弟妹很默契,两人再也没提过这事。
以后也不会有人提的!
慕雁迟心虚地笑了笑:“那,你就先住下,等过些日子,再去跟弟妹好好道个歉。”
慕望野摇头:“她不需要道歉。”
“啊?不需要道歉?”随后慕雁迟蹦了起来,“难不成弟妹要与你和离?”
慕望野的眼刀子立刻飞了过去,慕雁迟赶紧闭嘴:“这么晚了,先睡吧。”
当晚,慕家兄弟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慕雁迟久久不能闭眼,他担心啊,上巳节的事就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一直担心什么时候就被人戳穿了。
这些日子他悄摸观察着这对新婚夫妻,看着还好,就慢慢将这事忘了。
可如今,成婚不过数月,就分房了。
难不成真是他的罪过?
慕雁迟悄悄缩进了被子里,想用这样的方式远离慕望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