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澜,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电话刚一接通,路白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她会杀了我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叶问澜把手机放在耳边,关切问道:“路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谁要杀你?”
路白的哭声止住,“怎么是你,楚向澜呢?”
“她在忙。”叶问澜随口解释了句,又继续道,“有什么你可以和我说,也许我能帮你也不一定。”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你真的会帮我?我之前还……”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叶问澜打断他的话,他趴在床上,指尖绕着自己的长发,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猜测着:“让我猜猜,是不是啊楚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帮你。”
“我……”路白刚想说什么,又想起叶问澜和楚向澜离婚的事,“等等,你不是已经和楚向澜离婚了吗?为什么还会和她在一起?”
“与你无关。”叶问澜有点厌烦,他想起了之前楚向澜说的离婚协议书在她手上。
“所以你说不说?”叶问澜直接道,“不然我也可以问问啊楚,她肯定会跟我说的对吧。”
他状似要挂电话,路白果然开口阻止:“等一下,我说。”
楚向澜端着冒着热气的粥进来,叶问澜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嘛,她放下粥,走上前掀开一边被子,看见对方低着头在研究那个锁链,皱着眉往外扯。
楚向澜手掌放上他的腰间,冰得人一哆嗦,她一用力直接把人搂过来,面对面坐在了她腿上。
她亲亲他的下巴,“在干嘛?”
叶问澜别过头,没理她,又很快被掰回脸对着她,她虎口按在他脖颈上的皮肤,轻声道:“你弄不开的,别那么天真小澜。”
叶问澜沉默着没有说话,见状楚向澜也没在意,端着粥碗放在他手里,“乖一点,自己吃完。”
见对方没动,她突然伸手摸在他的后腰上,揉了揉,刚才洗澡时她只给他穿了件自己的衬衫,下面的腿是光着的,她抱着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再往下一点她就能摸到他的大腿肉。
叶问澜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打颤,忙道:“我吃还不行吗。”
说着他握着勺子一下一下把粥放进口中,被烫到才反应过来要吹凉,张开嘴,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被烫红的舌尖。
楚向澜把玩着他垂下来的长发,将人拢在怀里,盯着他把粥吃完,把空碗放在一边,拿纸巾帮他擦了擦唇角,然后贴上去吻了吻。
叶问澜推了推她,没推动,只能放弃,等对方亲完才重新把他放到床上。
而后听见她说:“现在还早,我去公司一趟,回来陪你睡。”
最好不回来了,叶问澜想着。
他没回头,楚向澜摸了摸他的头盖好被子后离开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人走后,叶问澜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然后起身,他露出被锁住的双脚,沿着房间走了一圈,发现锁链的长度只够他在房间和浴室走动,连阳台都到不了。
他被困在这片区域,哪都去不了。
叶问澜回到床边,沉着脸,他刚刚在电话里问了路白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首先是剧情,崩了又没完全崩。
虽然有点早,但楚家确实破产了,但问题是不是戚逢导致的,而是楚向澜自己,把楚家搞破产后搞自己的事业。
现在的楚向澜和戚逢应该是不相上下的,甚至楚向澜谋划了这么久,心思又重又狠又无情,在别人看来就是个狠角色,在叶问澜这也差不多。
这样的话书中反派也没说错,她和戚逢也还是死对头,到后面还是得你争我斗。
至于叶家,他其实不是叶家亲生的,这对他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意外,那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这一点又和原文不一样。
不过这并不重要,和叶家没关系影响不了他什么,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亲情,最重要的是叶问澜现在的处境,楚向澜看样子不会轻易放了他。
一想到这个,叶问澜就忍不住火大,明明是他被强迫,受伤的也是他,怎么搞得像是他的错,她要惩罚他似的。
没了孩子也就没关系,他本就不想和对方纠缠下去,她这个疯子他招架不住,加上那晚他始终放不下。
摔下楼梯又怎么样,只有她真的喜欢他对她才是一种伤害,不过幸好孩子是真的没了。
但这样看来她也没多少悔过,还想囚禁他,他一定要离开这里,谁想在这样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身边待下去,还强迫过他,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必须尽快想个办法。
叶问澜眼底满是阴郁,垂眸拨弄着脚上的锁链,响起一阵金属摩擦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醒目刺耳。
外面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到床边的身影上,照亮着那片空间。
楚向澜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她来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整个人躺在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白皙又安静,让人的心也跟着变得柔和下来。
楚向澜先去洗了澡,把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洗去,穿着睡衣出来,她躺上床,把那个温暖的身体搂住。
她的呼吸也跟着放轻,抵着他的后颈,摸上心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放下心来。
他真的活着,就好好的,那么乖巧地靠在她怀里,楚向澜吻着他的侧颈,眼中是无尽的病态的偏执,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把对方弄疼,两者矛盾地糅杂在一起,却又如此契合。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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