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失去了，几个小片段

但人类本身对过去的记忆就不会非常清晰，何况只是被抽走了几个片段而已。

何况重要的不是记忆，而是其中承载的情感。

阿倪希说：“我只会拿走片段而已，你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

除非只在那个记忆的片段中短暂的爱过恨过愤怒过。

“那……”戈登搓了搓手：“够吗？”

阿倪希点点头。

这位父亲一瞬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他似乎想要流出泪，但终究没有。

最后，戈登拜托她：“请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芭芭拉。”

阿倪希再次点头。

布鲁斯和迪克也是这么说的。

她重新打开耳麦。

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联系，但蝙蝠侠却什么都没有多问。

70.

为芭芭拉·戈登进行治疗的场所由莱斯利·汤普金斯女士提供。

与阿倪希这个收费昂贵的“黑心医生”不同，汤普金斯医生给穷人提供的治疗只收取十分低廉的费用。

而且她还是布鲁斯父亲的朋友，一直担任蝙蝠侠的私人医生。

汤普金斯悄悄问过布鲁斯：“她是三年前那位膝盖软骨拯救者吗？”

布鲁斯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点头。

由于长期的，高强度的战斗，蝙蝠侠的膝盖软骨磨损极其严重，几乎要到完全消失的地步。

然后就被翻新玩偶布鲁的阿倪希一波连着旧伤全都治好了。

阿倪希在汤普金斯的诊所外面碰到了转来转去的迪克。

他看上去有一股按耐不住的焦虑。

尽管阿倪希说有八成的把握，但他依旧为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感到焦虑。

阿倪希问：“你不进去吗？”

“我就先不进去了”迪克叹着气：“我怕小芭还要反过来安慰我。”

阿倪希于是独自进去了，然后又在角落看见了蹲在那里抽烟的戈登局长。

一见到她，戈登就赶紧掐掉烟站起来：“你，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

阿倪希看了一眼他夹着烟打抖的手指，默默点头。

汤普金斯医生正在给芭芭拉做最后一次检查。

见到阿倪希，这位和善而仁义的女士弯下腰热情的抱了一下她。

阿倪希抿着唇，悄悄踮起脚回抱了一下女士。

71.

阿倪希终于见到了芭芭拉·戈登。

这个有着一头美丽红发的女孩双腿无力地坐在轮椅上，但从上半身的体态依旧能看出蝙蝠女孩曾经的矫健与轻盈。

芭芭拉的脸上带着笑，看上去比外面两位男士淡定多了：“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神色中毫无阴郁之气，即使失去双腿也并没有让这个坚强的女孩一蹶不振。

阿倪希拿出特制的墨水，深吸一口气：“那，我开始了。”

阿倪希的治疗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

芭芭拉脱去衣服趴在医疗床上，先是感觉女孩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脊背上绘动着。

接着，她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传来一阵阵的酥痒之意。

最后，这个过程比想象中的要短暂许多，当暖流与氧意褪去，芭芭拉感觉到了自己失去知觉已久的双腿，传来了强烈的酸痛感。

阿倪希问：“有感觉了吗？”

鼻子一酸，芭芭拉忍不住将脑袋埋进胳膊中，闷声闷气的点点头：“嗯”

汤普金斯医生被叫了进来，开始给芭芭拉许久没有运动的双腿按摩，缓解酸痛。

一群人紧张地在外面等待。

当治疗室的门终于打开，汤普金斯扶着芭芭拉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了出来。

“怎么来得这么齐”芭芭拉看着他们，笑着说：“我回来了”

蝙蝠女孩，要回到哥谭了。

————

提前请假等在外面的戈登和迪克。

特意在外面露过脸被记者拍到，看似抱着女伴去酒店开房实则乔装跑来的布鲁斯。

上课上到一半还是翘课跑过来的提姆。

以及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跑去阿卡姆揍了两拳（怕来晚了所以没多揍）小丑然后马不停蹄赶来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