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嘟囔着：“我也一样啊……”

“所以，你的亲吻到底代表什么？”

“代表我喜欢你。”

“哪种喜欢？”

“恋人的喜欢。”

“那你倒是好好表白啊，怎么一直在强吻？”

“如果我表白的话，你会同意吗？”

知瑜沉默下来。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会是什么。虽然姐姐那边是不可能的，但是甘心做这样的胆小鬼吗？连心声都未曾吐露。就算她们并不能在一起，但是连那颗恋心都不愿意争取一下吗？总觉得不甘心。

在晏清的眼里，知瑜的沉默可以说明一切。这无声的黑白电影代表着世上所有苦涩的东西：单恋、渴望、迷恋、忍耐、绝望……

“没事，不要有压力，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晏清决定主动解围。她紧紧拥抱知瑜，抵得太紧，能贴到对方发烫的耳根。为什么要接受我的亲吻呢，为什么要给我身体的反应呢……就好像给沙漠中濒临渴死的人献上一杯水。

脖颈处传来的灼热呼吸让知瑜如被细微的电流击中产生酥麻的感觉，她的声音有点喑哑：“你以后会遇上真正喜欢的人，那或许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而不是我这样自私、卑鄙、怯懦、无耻的人。”晏清爱她的心并没有任何过错，她不希望晏清因为这次的伤害再也不能敞开心扉去热爱。

晏清无力地低下头：“别说了，笨蛋，你已经是我遇到最好的人了。你可以犹豫，也可以拒绝，都没关系，我能献给你的，也只有这颗赤诚的心了。”

刺目的白炽灯光忽然充满整个房间，电视机里传出微弱的讲话声。来电了。晏清一如平常温柔地笑着：“去刷牙然后上床睡觉吧，时间不早了。但是要委屈你跟我睡一间哦。”知瑜看着眼前永远如水般清澈温柔的人，心脏一阵抽痛，但她也仍笑着：“好。”

收拾完毕躺上床两人都有些困了，她们缩在薄被里向着彼此的方向侧躺着，气息交缠。“不介意我摸摸你抱抱你吧？”晏清笑问，知瑜摇摇头。晏清慢慢抚上知瑜的侧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朵，揉捏着她的耳后和脖子附近，随后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隔着T恤布料知瑜仍能感受到对方灼烫的手掌，腰身附近痒痒的。晏清抵着知瑜的额头说：“我想就这样睡，如果你不舒服可以自己挪位置。那我要闭眼啦，晚安。”

“好，晚安。”知瑜答应着，左手手指滑进对方放在枕边的左手指缝之间，轻轻握住，闭上了眼睛。月光透过没有完全紧闭的窗帘洒在卧室地板上，蛋糕香甜的气味好像还在空气里漂浮，床脚的玩偶在黑暗中模糊了轮廓，两人安心地进入幽深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