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普通的素戒,玫瑰金的戒指上镶嵌一圈碎钻,轻巧又精致。
以他的审美,真能挑中这枚戒指?目光在戒指和男人脸上游移,张书韵难以置信地问他:“这个真是你买的吗?”
“不然呢?”,顾厉行的右手迅速抬起,穿过她左手的指缝,指尖紧紧扣住她的手背,十指交握,不敢看她的表情,打开门,大步向外走,“再不出门要来不及了。”
本以为张书韵看在礼物的份上会多看他两眼,然而,她没有,整整一个下午,她的眼睛一直黏在那个学姐身上,把他丢给学姐老公,看都不带看一眼。
回公寓的路上,张书韵忍不住在车上诉说自己对学姐的崇敬之情。
“你说我怎么没早出生几年呢,她真的,那段关于动物救助的想法,我真的好喜欢,她之前还给企鹅织毛衣,和盗猎者火并,真是又温柔又帅气……”
要不是学姐抱着孩子还有个老公,顾厉行相信张书韵能原地向学姐求婚。
“当时听老师的话多好,说不定过两年我也能这么厉害。”,张书韵有些惋惜地低声呢喃。
那时的她年轻气盛,太想做出成绩给父母看,现在经历过一些事情才发现,在父母眼里,她即使成为行业泰斗也永远比不上成为某某的妻子。
身边人语气中的低落很明显,顾厉行适时转换话题:“下周五的学术会议我去接你吧,毕竟学姐也去。”
“嗯。”张书韵的注意力还在刚才的话题上,没怎么听清就点了头。
不用上班工作的日子闲得可怕,张书韵在家坐不住,总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顺理成章的,她瞒着顾厉行托学姐在南伽略大学找了个助教的兼职,每天一节课,六点下班后去顾厉行公司等他下班。
不到三天,全公司都知道顾厉行有个黏他的“表妹”,只是,他们的关系不太一般。
工作永远做不完,结束一个临时会议,顾厉行回到办公室,拧开休息室的门,叫张书韵起床回家。
她这两天的破绽太多,去南伽略大学工作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整日瞒着他,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床上的人安静躺着,被子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
想到什么,顾厉行俯下身,嘴唇擦过圆润的肩头,温热感荡平内心不满,手指将吊带拨正,低声在她耳边轻语:“张书韵,再不起床你就要在这里呆到明天早上了。”
紧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不见一丝睡意,“原来你真的是个流氓啊,亏我之前还觉得你只是个衣冠禽兽。”
顾厉行刚进门时她就醒了,只是想闭着眼睛躺一会儿,这两天帮着教授满校园抓猪仔,没少折腾。
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厉行竟然会对熟睡中的少女做出这种举动,甚至知道她醒着还亲她。
顾厉行站直身体,双手抱臂俯视张书韵,对这份指责毫不在意,反倒玩味地说道:“嗯,这种程度就是流氓的话,晚上往我怀里钻的人是不是应该被抓起来才对?”
天知道他这几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温香软玉衣着轻薄往他怀里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早上起床还哼哼唧唧,本以为会消磨距离感,到头来压缩的是他的自制力,简直是蜜糖味的砒霜。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迟早会变态。
“行啊你顾厉行。”张书韵找着鞋子穿上,起身将高大的男人抵在衣柜前,撩拨一般的地说:“你才是故意勾引我吧,就一件灰色短裤,上半身连衣服也不穿,露一身肌肉晃荡,荡夫?”
那只手也不沿着衬衫领口,从第二颗扣子慢慢滑落到皮带扣,食指轻点两下,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他。
她又不是修女圣母,不想遵守什么清规戒律,这两天排卵期,激素可劲分泌,顾厉行还整天不守男德在身边打转,长得勾人还不知道检点,现在她是真的想尝尝玩具以外的感觉。
脑子轰的一声,顾厉行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眼神深沉地盯着那只白净的手,“你还真当我不感兴趣啊?”,敢这么撩拨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笃定他不会做什么。
“是吗?”张书韵的手掌贴着那圈皮带游走,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既然这样,我是挺想知道顾总感兴趣时的表情。”
手指修长,鼻梁高挺,俯卧撑和拳击经常练,私生活干净,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时间长了,不动点心思都对不起她自己。
白皙的手被大掌按在原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眼。顾厉行有些绷不住,张书韵一套一套的让他难以招架,那双缠绵渴望的眼睛不能再看第二眼。
眼睛和手被捂住,可她的嘴还是自由的,诱哄的话顺着红唇飘进他通红的耳朵:“顾厉行,你知道你是什么尺寸的吧,不清楚的话一样来一个,我可以帮你……”
下一秒,热切的吻堵住尚未说出口的话,与婚礼那天的吻不同,这次不再一触即分,她能感受到皮肤的摩擦,唇缝的湿濡。
牙齿轻咬下唇,她伸出舌尖回应,果然,另一条红色的鱼上钩,在温热潮湿的环境里横冲直撞,逼着她给出所有。
攻守姿势转换,现在被逼到后背抵住柜子的是张书韵。
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沿着小臂滑向手掌,攀进缝隙,骨节撞在木制的柜门上,发出闷响。
另一只手得到解放,跳跃着找到目的地,下一秒,清脆的咔哒声传入两人耳朵。
“不,不行……不行。”拼尽意志从情热中抽身,他控制住女人的双手,用掌心包裹在一处。
“顾厉行,你上锁了?”
张书韵整张脸尽是暧昧的粉红,眼尾含泪,嘴唇微肿,黑色发丝凌乱,有几缕贴在颈窝,粉色玫瑰沾湿露水也不过如此。
将人按在怀里,顾厉行嗅着她的发丝平复心情,恍惚间,张书韵听他喘息着说:“你不爱我张书韵,你只是发泄欲望。”
这是什么话?有爱才会有欲望,她愿意给他的只有这种爱,顾厉行想要的她给不起。
欲望如潮水般退去,张书韵靠在衣柜上,清冷的眼睛望着他,“你知道我现在想从你这里拿到的是什么,你愿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