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禾的神情微愣,“你怎会得知我的姓名。”
那人步步紧逼,迫使苏沐禾步步退后。
直到两人从隐蔽的角落走出,皎洁的月光落在苏沐禾的身上,他才止住脚步,笑道:“我的府邸位于皇宫偏僻的角落,无人会途径与此。除非……”
他看向苏沐禾故意停顿。
苏沐禾的眉头微皱,“除非什么?”
“除非,行凶之人,无处可藏才会来此。”
苏沐禾看着面前不知是敌是友之人,单手背在身后,想要借用刚刚抓的雪花撒向他脱身。
却被他识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苏小姐不是丞相府嫡女,自小便被人称为不可多得的才女,原来也会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挑眉看她。
苏沐禾被他擒住了手腕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一双杏眼里藏满了怒火。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笑道:“看看今日谁这么愚笨,敢在大殿行刺陛下还无法脱身。”
苏沐禾反手握住那人手腕,借着他手臂向后翻去,顺势挣脱开他的束缚与他来开距离。
“与你何干!”
她转身跑向竹林,脚尖轻点竹子欲借力向上飞去,却身子僵在空中,如同大鹏展翅般只是被人牵制住了脚腕无法飞走。
她转头看向身后站在原地之人,月光落了他满身满眼,深黑色的眸子里是点点月光,却让人看不出情绪。
苏沐禾挣扎几下发现无法挣脱之时,眼睛里的杀气顺着眼角流露出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夹杂着火气,却因为声线偏细的原因毫无威胁感。
那人笑了笑,轻轻一拽便将苏沐禾带到了自己的跟前。
墨色的长袍被他挥起,接着苏沐禾便感觉视线昏暗,耳边传来阵阵有力的心跳之音。
她双手放在胸前,欲把面前之人推开。怎料自己还未有所动作,身上盖着的长袍便被人收紧了些,连带着苏沐禾一起紧贴那人的胸膛。
“安静。”
头顶传来的声音异常严肃,让苏沐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借用耳朵探究外面的情形,只听
“吱呀”一声,院子的木门被人推开,接着便是几串零碎的脚步之声步步紧逼,来到苏沐禾的跟前。
她感觉黑色的长袍有光透进,欲转头观察之时自己的脑袋被人按住。
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那人的胸口之上,铿锵有力的心跳穿透他身上的衣物直达苏沐禾的耳朵,在声声有力的心跳声中她听见了外面交谈。
“国师大人,可有见一位女子来过这里。”
“未曾。”
侍卫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国师大人怀中的是……?”
苏沐禾的脑袋又被他按重了几分,整张脸贴在了他的胸口处。
“需要同你解释一番吗?”
他说着话时,声音透出丝丝怒火。
侍卫见状连忙告退。
苏沐禾眼前的光亮也随着侍卫的离开逐渐消失。
她挣扎着想要把头伸出,却被那人敲了一下脑袋。
“还没走。”
苏沐禾只好做罢,停下动作。
半响她细声问到,“走了吗?”
那人才掀开长袍,将苏沐禾的脑袋放出。
她看向面前刚刚帮过自己的人,迟疑的开口,“国师?”
直到这时她才看见他腰间悬挂的玉佩,明白了面前之人就是南国,能够未卜先知之人。
国师在朝堂颇受皇帝重用,就连府邸也被安排在皇宫之内。他明知自己刚刺杀陛下,现在整个皇宫都戒备森严,欲将她找出千刀万剐,为何他要剑走偏锋,救她性命?
苏沐禾疑惑的看向她,“国师大人不妨直说,我与你有何用。”
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他要帮助自己的理由,那一定是他预先知道了自己会对他有所利用价值。
苏沐禾看着他,欲从他的神情当中找出些许破绽,却怎料他笑道:“苏小姐已是罪臣之女,今夜又行刺于陛下。你与我而言有何用?”
他反问向苏沐禾,见她沉默便又说道“在下救你不过是不想让侍卫发现你来过此次,给我徒增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