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歌叹了口气，对蒋岚毅说道：“蒋长老，小师妹向来机灵聪慧，此次下山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不如就让她同去？”

蒋岚毅微微皱眉，审视着柳文慧。柳文慧赶忙挺直身子，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蒋长老沉默片刻后道：“也罢，只是你们切记不可莽撞行事。还有文慧，在外一切听你大师兄的。”

小师妹连连点头，迫不及待想和楚凤歌一起下山。

楚凤歌和小师妹走后。

蒋长老站在空无一人的功善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冷声道：“出来吧！藏头露尾的家伙，你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竟然连在小辈们面前现身都不敢！”

此时，只见一侧大厅的阴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瘦长的人影，正是宗主云衔璧。

当他看到蒋岚毅脸色变得愈发严肃，开口寒暄道：“师妹好久不见，风姿不减当年。”

蒋岚毅嘴角微微上扬，想扯出一个笑容，可这一动作更加深了她脸上的皱纹，让她起来更加可怖了，冷声道：“我可比不上师兄您！您这风采依旧的模样，知情的人知道你是青云宗掌门，不知情的怕会误以为你是魔道探子呢！不对，魔道探子至少不会让宗门错失良机。”

听到这话，云衔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赶忙赔笑道：“师妹说笑了，莫要这般挖苦师兄。”

然而，蒋岚毅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楚凤歌那小子绝对知道一些内情，你居然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任由他蒙混过关！”

云衔璧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师妹且先消消气，凤歌那孩子你也是自小看到大的，早已清楚他的品性。若是他当真能说，想必早就如实相告了，又怎会拖到如今呢？”

蒋岚毅其实也看着楚凤歌长大的，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接着问道：“天道现已混乱不堪。我本来不打算让文慧下山的，这种时候你还坚持让你的关门弟子下山，她现在才刚刚筑基，你就不怕她出什么事儿。”

云衔璧回答道：“正因为如今这天道已然陷入混乱，所以更得加倍督促门下弟子抓紧时间进行历练。依我看，凤歌说的没错，大劫将至。日后啊，这天道恐怕会愈发紊乱无序，而凤歌的实力在众多年轻一辈之中堪称翘楚，由他来护卫文慧，定然绰绰有余。”

蒋岚毅盯着云衔璧，见其对答如流、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然而，她终究还是想要借机讥讽对方一番：“哼，你呀，永远都能说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肯亲自去见你的得意门生呢？”

听到这话，云衔璧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叹息道：“哎，师妹有所不知，我这不是怕丢面子嘛！要知道，凤歌那小子可是一直变着法儿地暗示咱们。

尽管咱们对此或多或少做了些准备，可显而易见的是，距离整个宗门能够从大劫中活下去，所需要的仍相差甚远！”

蒋岚毅听闻此言后，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早上例行算卦时，天机的混乱，喃喃自语道：“唉……多事之秋。”

云衔璧听了，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下山路上

一阵清脆悦耳声音在楚凤歌的耳畔响了起来：“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是要先去查看裂缝，还是去斩妖除魔？”

楚凤歌转头看向一旁满脸兴奋之色的柳文慧，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看来自己恐怕不得不打击一下这位小师妹的兴致了，小师妹似乎只把这次历练当成一次郊游，这样可不行。

楚凤歌面色一正，神情严肃地说道：“小师妹，既然长老同意由我带你下山历练，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听从我的安排，不然的话，我只有把你送回山上。

还有此行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

话音刚落，小师妹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然而，当她看到楚凤歌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时，心中不禁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

毕竟这么多年来，对于大师兄的言行举止早已了如指掌。

而此刻，从他那微眯的双眼中，柳文慧分明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严肃。

于是，她迅速收起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挺直了身子，脸上露出郑重其事的神情，向大师兄保证，一定会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的懈怠。